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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事實讓我懵了,沒想到在我眼皮子底下,還讓人給耍了,傻傻的等了這麼久,一時間,我心裡又是惱怒又是驚異。之前我按盔甲的身形判斷是個魁梧大漢,現在看來,對方的身材應該沒有我想象的健壯,而且腳底還帶著血……莫非是受了傷?
如此說來,這個人穿著盔甲忽然出現,是為了救我?
但他現在的行為,顯然是不想我知道他的身份。
這個人,究竟是誰?
順著血腳印又往前一段,我猛的發現,頭頂上方有一個黑黝黝的洞口,看樣子是被人炸開的,應該是爺爺那批人的傑作。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洞口的上方,應該就是地宮的中央地帶,而那個神秘人,八成是在黑暗中,順著這個洞口爬上去了。
第八十四章 倖存者(為龍飛的皇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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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頭燈往上打,燈光筆直的穿過上方的洞口,它的可視射程是六米,餘光可以達到八米,視線之中空無一物,也不知是個什麼所在,但按照之前的估計,上面應該屬於地宮的中央地帶。那神秘人似乎對這裡十分熟悉,也不知是什麼來路,或許他會知道些什麼。
這些念頭在心中一閃,我也不敢耽誤,三下五除二順著洞口爬了上去,一冒出頭,還沒來得及看清周圍的環境,黑暗中,忽然響起了一個嘶啞的聲音:“你是誰?”我一愣,猛的轉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緊接著,我看到了一個**著上身的人。
那人身形乾枯,臉上帶著一個綠面具,赫然就是我們進入地宮之前,懸屍陣所帶著的那種綠色面具,寬鼻方耳,遮住了整張臉。
我心知,這就是剛才救我的人,我原以為他是想躲開我,但現在看起來,似乎是特意坐在此處等我。
我倆之間,大約隔了有五六米,他盤腿坐在地上,背靠著墓牆。直到此時,我才大致瞟了一眼墓室的結構,這裡比較大,牆角周圍堆積著一些東西,似乎是陪葬品,但看的倉促,再加上燈光晦澀,也不甚清晰。
這一眼掃過,我的目光又放回了那人身上,心說:看樣子他沒有發難的打算,還是先摸清楚對方的底細再說,於是我客氣道:“剛才多謝你救了我。”話音剛落,那個人忽然歷喝一句:“你是誰!”雖然看不見他的神情,但光聽這聲音,已經和第一次問話有天壤之別,暴怒的嘶吼,彷彿我如果再說一句與問題不相關的話,他就會殺了我似的。
我心頭一跳,不動聲色的後退兩步,道:“我叫陳懸,普通人一個,您可能沒聽說過。”
那人坐在牆角處,手頭邊也沒有看到什麼武器,帶著青綠色面具的臉低了下去,喃喃低語道:“陳懸……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一愣,心說他這問題有些不對勁,來古墓裡還能幹什麼?難道他和我不是同路人?我盯著他臉上的面具,心裡咯噔一下,冒出個古怪的想法:他臉上帶著茲木國人的面具,莫非是茲木國的遺民?都一千多年了,不太可能吧?
我這一遲疑,回答的慢了,他立刻又重複了一遍問題,就跟皇軍審八路一樣,語氣十分兇暴。我已經發現他似乎不是倒斗的,也不敢照實說,便道:“我是考古隊的,來此地考察一座寶殿,誰知順著寶殿一路來到此處。”
那人有些神經質,又喃喃的說了句:“考古隊……”緊接著,他忽然抬起頭,青色的面具對著我,歷喝:“滾出這裡!”
我嚇了一跳,心中不由有些怒意,但我知道這人不簡單,能嚇走肖靜,恐怕不是我能對付的,於是便拐著彎兒套他話:“我走、我走,但是我不知道離開的路。”
那人暴怒道:“我知道,我帶你出去。”
我小心翼翼的試探道:“看來,您對這裡很熟悉?”
那人不答話,站起身朝著西邊兒直走,我順著他走的方向一看,發現那邊兒有道開啟的石門,而那個骨瘦如柴的面具人,正急速朝著那邊走,見我沒有動腳,他又暴怒的吼一聲:“跟上來,我送你出去!”
我只能跟了上去,心中卻想,爺爺還沒有找到,就這麼回去豈不功虧一簣?再說了,那傳說中的七盞神燈,我也著實心癢,想見識一番,看是不是真有那般厲害,可不能真被他給送出去了,得想個辦法拖一拖。
在此過程中,我向這人旁敲側擊問了幾個問題,比如他的身份,比如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但不論我怎麼問,他都不答話,即便答話,也是很暴怒的,似乎只允許我接受他的資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