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面具又是用來做什麼的?我的直覺,讓我敏銳的將二者聯絡在了一起,但目光所見,面具,以及玉中的人,卻根本找不到絲毫可以聯絡的地方。我對於茲木國的墓葬習俗不太瞭解,不過桂地先民,即便是在一千多年前,漢化也已經很嚴重,因此漢族的墓葬格局對桂地的葬俗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如果按照那時的制度來看,這個地下墓室,很可能是個井字形的墓,而墓主人則應當位於墓室的正中央位置。
只是,我們現在,又是處於井字形的哪條墓道之上呢?又或者,這個墓葬和我想象的並不一樣?
這間墓室同樣有一扇石門,但讓我們意外的是,石門是封死的。按理說,爺爺等人也進入過這個地方,石門應該被他們開啟過才對。我走到石門前,立刻發現了不對勁:石門確實開啟過,但又被人給封上了,而且在石門上,還用鮮血寫下了八個令人發毛的字:裡面有鬼!不要開啟!
“嘶。”我旁邊的顧大美女緊跟在我左右,猛然瞧見這八個血淋淋的大字,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聲音都有些不穩了,說:“誰寫的?”黑暗中,我們彼此相望,頭頂的光芒互相交錯,將對方的臉包裹在一片光暈中,我僅能看清她漂亮削尖的下巴。
這邊兒的動靜將其餘人吸引過來,眾人打量著石門上的字,顓瑞問我:“是鬼王的字跡嗎?”我搖了搖頭,既然他問我這個問題,便說明這字跡也不屬於顓東來,很可能是那支隊伍裡的其它人。
顓吉摸著下巴,推測說:“這間墓室,只有這一扇石門,而門又被關上了,真是奇怪。”不錯,古墓裡的石門,和我們平時的木門可不一樣,不是一個人想關就能關的,一般需要藉助自來石,更高階一些的,還需要藉助活動機關的推動力。
這扇石門能關上,並且門外有字,那麼只有一種情況。我腦海裡描繪著當時的情景,首先,石門的後面必須要有人,而且肯定不止一個人,只有後面的人反作用推動石門,石門才會關閉,而與此同時,石門外面也有人,並且那人在石門上用血寫下了這一行字。
上面寫的是:裡面有鬼,不要開啟!
這明顯是個矛盾。如果裡面有鬼,那麼為什麼還會有人在裡面將石門關閉?那豈不是把自己和鬼關在一起了?
還有寫下這血字的又是誰?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又看向了那個玉中人,總覺得它們之間似乎有什麼聯絡,卻又找不到絲毫線索。盯著石門上的血字,我心裡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彷彿石門後面,真的站了一個惡鬼一樣。我一邊兒分析,一邊兒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眾人,話音剛落,豆腐便冒出個很不靠譜的推測,說:“你們說,這門會不會就是裡面的鬼關上的?”
鬼關門?
我只聽過夜半鬼敲門的說法,可沒聽過什麼鬼關門。
顓瑞聞言挑了挑眉,不冷不熱道:“關門做什麼?裡面是個正在洗澡的女鬼?”難道顓瑞開起玩笑,豆腐頓時被噎住了,抓著頭髮,說:“那現在怎麼辦?這門……咱們開還是不開?”說著話,豆腐的目光轉向我,顯然等著我做決定。
我道:“難道我們一群人被八個字給嚇回去?就算真有粽子,甭管軟硬,也要鬥一鬥。”顓瑞更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聞言微微一笑,打了個手勢,眾人合作這一陣,已有了默契,二話不說,開始推動石門。
這石門既然被人開過,裡面的自來石顯然也不存在了,因此在我們幾人的推動下,石門緩緩向兩邊開啟,逐漸露出了後面黑暗的空間。
就在石門開啟的那一瞬間,我看見了石門後面的鬼!
它就站在石門後面,白森森的臉帶著一個詭異的笑容,注視著正在推門的我們。
看見這一幕的不止我一人,所有人推門的動作都頓住了,我不知道其他人這會兒是什麼感覺,但我的呼吸都已經停止了,眼前只有那張白森森的臉,甚至我感覺下一秒,那張臉就會朝我撲過來。
但它並沒有。
眾人即便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嚇的僵住了,直到下一秒我才反應過來,這不是鬼,而是一個死人。
燈光打過去,被它的身影阻擋住了,這同樣是個渾身**的人,我在觀察他的時候,順便瞟了一眼他身體周圍,沒有看到衣服或者散落的裝備包。他就這麼直挺挺的站在石門後面,也不知站了多久,身上覆蓋著一種白色的粉末狀物質,因此剛才推門時乍一看,我們就看到了他佈滿白粉的臉。
可以說,這是我見過的最古怪的屍體。
那個詭異的笑容凝固在他臉上,像是看到了寶藏,又像是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