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叫:“流氓!”一個重物朝我扔過來,我正單腳站著穿褲子,重心不穩,瞬間就倒地了。
這一番狼狽自不必說,待到手忙腳亂穿好衣物,才趕緊澄清事實。豆腐聞言,頗為懷疑的看著我,說:“你確定你和她是清白的?”
我道:“廢話,沒見我還穿著褲衩嗎!”
“辦完事兒,不得把褲衩穿回去嗎?”豆腐唯恐天下不亂的來了這麼一句。
顧大美女一聽,臉都綠了,我趕緊轉移話題道:“文敏,別聽這小子瞎說,我是清白的。對了,你們不是被鬼遮眼了嗎?是怎麼發現不對勁的?”這麼一問,顧大美女被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說這一切都多虧了豆腐。
原來,在我失蹤之後,由於眾人被鬼遮眼,因此並沒有發現我消失了,豆腐還不知道身後跟著的是個虛幻的假貨,走了一會兒,害怕我也跟顓吉似的忽然沒了,因此走幾步就回頭看一下,順道扯兩句閒話,驅散一下心頭的恐懼。
說著說著,豆腐覺得不對勁了,心想:;變態的脾氣怎麼突然變好了?平時這會兒見我這麼囉嗦,一般都要開始踹人了。我聽到這兒不由好笑,心說這小子原來是有自知之明的。卻說豆腐這麼一想,便心生懷疑,更加賣力,不厭其煩的給身後的陳懸找麻煩,身後的人幾乎是千依百順了。豆腐反而覺得寒毛直豎,便心生一計,試探說:“老陳,咱們之前說的店鋪分紅的事兒還算數麼?”
陳懸愣了一下,隨後說:“算數。”
豆腐道:“你不覺得吃虧麼?”
陳懸微微一笑,道:“自家兄弟,沒什麼吃虧不吃虧的。”豆腐心中暗罵:去你媽的,什麼分紅,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兒。豆腐認定後邊兒的陳懸出了問題,也不說破,心中暗想:他是故意裝傻充愣,還是出了什麼變故?
當然,那時候誰也沒有懷疑後面的是個假貨,更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鬼遮眼了。豆腐心生疑惑後,以為我是被什麼邪祟的東西附身,心裡暗暗焦急,想著該怎麼救我。緊接著,他想到了顓瑞身上那東西,立刻竄到前方,打亂了隊形,說:“土豪,你這牛角能吹響麼?”
顓吉剛剛慘死,顓瑞的氣壓非常低,看見不靠譜的豆腐,又問了個不靠譜的問題,顓瑞伸手就掐住了豆腐的脖子,惡狠狠道:“再他媽添亂,老子立刻弄死你。”緊接著看了後面的陳懸一眼,加了句:“誰也護不了。”
這種關頭,正常情況下我該出去‘護犢子’了,顓瑞原本心頭怒火熊熊,掐著豆腐警告他,但這話說出口,卻見陳懸並沒有要阻止的打算,顓瑞心中一動,也發現了不對勁。他這人心思謹慎,觀察入微,對眾人的個性和彼此的關係也算了解,心知我和豆腐是穿同一條褲子的,平日裡,我早該發難了,怎麼現在這個陳懸卻沒什麼表示?
這時,他看到豆腐衝他使了個眼色,顓瑞眯了眯眼,心中會意,收起手,一步步朝著假陳懸走去。
他道:“你是什麼東西?”
陳懸臉色一變,道:“你在說什麼?”
顓瑞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這個世界上不能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那麼眼前只可能是兩種情況,一:我被什麼東西給控制了,民間的老話就是附身的意思;二:眼前的人是個假貨。他經驗豐富,立刻想到了鬼遮眼這回事。
鬼遮眼,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兒,俗話說,夜路走多了難免遇到鬼,倒鬥挖蘑菇的,難免會碰上些詭異的情況,特別是像顓瑞這種大家族,普通的墳墓人都不屑於動手,往往都是挖的深山大墓,這方面的經驗自然更加豐富。
他疑心一起,也不多話,猛的從腰間拔出了辟邪的水牛角,二話不說角尖朝上,直朝著眼前的陳懸眉心攻去。據說,若是邪物附身,以牛角扎眉心可褪邪,若眼前的是個假貨,自然會有所畏懼。顓瑞手上這支牛角,不過巴掌大,精美絕倫,猶如一件藝術品,乃是家族傳下來的寶貝,比起剛剛弄下來的水牛角,更加厲害。這一刺過去,卻見陳懸的臉立刻變成了一張慘白的女人臉,不是肖靜又是誰。
那人臉剎那間如同煙霧般消散,眾人眼前哪裡還有什麼陳懸。
顧文敏一跺腳,驚呼糟糕,道:“陳懸失蹤了!”幾人不敢敢耽誤,拔腿就往回跑,豆腐慫歸慫,真到了生死關頭,他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平日裡慢吞吞的,這會兒腳下生風,一股腦衝在最前頭,緊接著便看到我渾身**站在不遠處,身前還蹲著一個美女,為了我的終身幸福考慮,這才趕緊轉身擋住顧文敏。
我聽到此處,也不由得暗暗後怕,心說這回真虧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