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我才發現,竟然又是一個面具,和之前牆上掛著的一模一樣。
我一愣,心說面具不都已經燒了嗎?這兒怎麼又來一個?也難怪豆腐剛才反應那麼大,這面具確實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更何況死去的顓吉還曾經帶過這種面具,想一想都不舒服。
這面具難道是其它人留下的?
爺爺等人當初走到此處時,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正常情況下,隊伍裡死了人,至少也該收一收屍,為何爺爺那批人,卻對當時玉中的人以及那具鹽屍不管不問?
豆腐說:“這個面具不可能是陳老爺子留下的。”
“為什麼?”
豆腐嚥了咽口水,說:“那牆上被人拿走的面具共有三個,一個是鹽屍身上的,以及毀壞了,一個是顓吉身上的,剛才放火的時候被我一併燒了,還有一個……是、是我之前拿下來的。”我心裡咯噔一下,忙道:“你拿出來的那個有沒有扔火裡?”
“扔了。”豆腐忙不迭的點頭,聲音幾乎要哭了,說:“可是、可是這個面具我認得,就是我當初拿下來的那個。”
我被豆腐的話說的後背寒毛倒豎,忙道:“你別瞎說,面具都長一個模樣,你怎麼知道是你當初那個?”
豆腐哆哆嗦嗦將面具拿起來,指著焦黑的面具,說:“上面有血,是我手上的傷口蹭上去的。”眾人身上多多少少有些不需要包紮的小傷口,滲些血跡在所難免,我盯著豆腐手中的面具仔細一看,那嘴角的位置,果然有一抹非常淡的血痕!
這下子,我幾乎頭皮發麻,立馬從豆腐手中奪過面具,雙手一使力,啪的掰成兩段。我們這邊的動靜,顧文敏等人早已發覺,如今見我將這面具一分為二,顧文敏驚訝道:“怎麼還有一個面具,哪兒來的?”她這話,讓我覺得不對勁。首先,這個墓道比較狹窄,其次,我們的光源比較充足,顧文敏等人都走在豆腐前面,按理說,他們應該早一步發現面具才對,為什麼顧大美女反而問了這麼一個問題?顯然,他們並沒有發現面具。
難道……難道這個面具,是故意出現在豆腐面前的?
再一聯想那個鹽屍和帶著面具而死的顓吉,我頓時知道不妙,心中後怕,若我沒有在後方壓陣,豆腐會不會也和顓吉一樣,不明不白的被害死?
緊接著,我將自己的分析說與眾人聽,道:“這面具和顓吉的死脫不了干係,如果我沒有估計錯,它的下一個目標是豆腐。”
究竟是什麼力量這麼古怪?就算是粽子作祟,這麼久,粽子也該露面兒了吧?
但我們現在,除了確定這個面具以外,卻連敵人都不知在哪兒。
豆腐已經嚇的臉都白了,片刻後,眼淚汪汪的看著我,說:“老陳,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擁有一架直升飛機,然後環遊世界,我死後,你記得給我燒一個。”
我道:“你騎腳踏車都能擦到人家的寶馬,開直升飛機太危險了。”我記得有一回,豆腐騎著那輛二手腳踏車去買顏料,他技術爛到家,恰好路邊有輛違停的四百來萬的x5,豆腐一不留神蹭過去,車身留下一道手臂長的劃痕。
豆腐先是傻眼,緊接著第二個反應就是跑,沒跑兩步,情急之下,腳踏車駛進了缺了井蓋的下水道,整個人摔了個狗吃屎,顏料爆開從頭染到腳。
豆腐聽我提起這事兒,估計是勾起了痛心的回憶,說:“那我還是活著吧。”
顧大美女一時又急又怒,說:“都什麼時候了,你倆還扯這些。”說著從包里弄出一小塊固體燃料,說:“我看不保險,還是燒了好。”這面具是木製的,抹上點燃料,打火機一點就著,須臾便剩下一小撮灰。
看著眼前的灰燼,我們才稍稍鬆了口氣,也不欲再待在這古怪的墓道里,連忙往前趕路。走了沒一陣,這墓道居然還沒有到頭,彷彿沒完沒了似的。就在這時,豆腐停下腳步,蹲下身,撿起了一樣東西,轉身對著我,說:“老陳,我覺得……我被它盯上了。”
他手裡拿著的,赫然是那個已經被燒燬的焦黑麵具。
面具帶著詭異的笑容直勾勾盯著我,彷彿在嘲笑我們之前自不量力的舉動,嘴角邊那一抹血跡,像是剛剛喝了人血的鬼怪。
我倒抽一口涼氣,腦海裡嗡嗡作響,其餘人也停頓下來,墓道里一時間沉寂無聲。
豆腐嚇的說話都結巴了:“直升機我不要了,我不想死啊。老陳,你不是自稱閻王見了你都要繞道嗎,趕、趕緊想個辦法,我們竇家就剩我這麼一根獨苗了,我要是死了,我爹媽鐵定要找你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