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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顓瑞冷哼一聲,鬆開手直直往來時的路段走,看來是要去找顓吉,鍾恭自然緊緊相隨,一時間原地只剩下我和顧文敏以及豆腐三人。豆腐理了理身上骯髒的t恤,到底是嘴硬心軟,問候完顓瑞的祖宗十八代,便說:“吉娃娃八成遇險了,咱們也別閒著,趕緊找人吧!”

緊接著,我們一行六人,在這狹窄的墓道里,來來回回好幾趟。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忽然蒸發,最有可能的原因,或許是墓道里有機關一類的,但這條墓道沒有墓磚,從機關的架設上來講,很難構成設定機關的條件。搜尋墓道之後,我們將目光移向了之前的石室……難道吉娃娃穿過墓門回去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今之計,眾人只能重新將面板包裹住,捂著眼睛穿過毒粉帶,快步衝回了墓室裡。黑暗的墓室中,牆上的面具依然帶著詭異的笑容注視著我們,而這時,眾人的視線裡,猛然出現了一個恐怖的場景。

墓室中央的那塊玉,玉中的人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另一個人。

是顓吉,他雖然沒有渾身**,但臉上卻戴著一個焦黑的面具,以一種掙扎的姿態,被包裹在了玉中。我只覺得頭皮發麻,心說這究竟是什麼鬼東西,怎麼會這樣?盯著顓吉臉上漆黑的面具,再聯想到是石門後死屍腦部的面具碎片,我猛的冒出個想法:難道是這些面具在害人?

但現在並沒有時間讓我們思考太多,顓吉被困在玉中,神色扭曲,痛苦的似乎想要爬出來,但他也已經同上一個人一樣,變成了琥珀似的東西。豆腐眼睛一紅,立刻掄起探鏟,說:“都愣著幹什麼,趕緊救人!”

明眼人都明白,現在救人只怕已經晚了,但這種時候,沒人願意就此放棄。我們拿出工具開始對這塊古怪的玉進行開鑿。很快我們便發現,它的質地比玉軟,玉的質地比較脆,容易摔壞,但它的質地更像高濃度的凝膠,摸起來像玉石,鑿下去卻有細微的彈性。

這讓我們非常耗時,等用鑿子將它完全弄成兩半時,裡面終於露出了吉娃娃的身體。顓瑞沉著臉,伸出雙手將人往外拉,然而,就在這時,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幕出現了。顓吉被拉了出來,但拉出來的,只有一張空了的人皮!

人皮被拉出來,沒有了玉石的包裹,完全扁塌下去,最終只剩下了衣服。

眾人站在這張人皮前,沒有人能說出一句話。片刻後,我聽見顓瑞喉嚨裡發出一陣壓抑的咕嚕聲,似乎要狂怒,但卻被他忍了下去,因此只發出了一種無意義的古怪聲響。我思維已經完全亂了。對顓吉,我的映像是膽大,估計是出身豪門,沒怎麼遇到過困難的事,因此有著年輕人特有的張揚,而這種張揚在他身上放大了好幾倍。

但現在,這個年輕人,卻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蛻變為一張皮,甚至最後,連那一張皮都被包裹在衣物之下不見蹤影。這一刻,我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做夢,黑暗的墓室,寂靜的一群人,僵硬不變的姿勢,就像是一個幽暗的夢境。

緊接著,第一個開口的是豆腐,他先是狠狠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緊接著疼的嘶了口氣,再接著眼睛就紅了,嘴裡嘀咕說:“我肯定是在做夢。”

顧大美女蹲在我身邊,唇瓣微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片刻後,她漆黑的目光看向我,裡面的驚恐難以掩飾。

即便不願相信眼前的真相,但這畢竟不是夢境,片刻後,眾人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我感覺自己腿有些發軟,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腦海裡亂哄哄一片。顓吉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從他消失到現在,前後不超過半小時,而且他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這樣無聲無息的……

那個焦黑的面具,也跟著咕嚕嚕滾下來,恰好滾到了我腳邊。顓瑞的神色很冷,毀容的那半邊臉更顯可怖,剩下的那半邊俊臉,也微微抽動起來,我看得出來他在極力忍下悲痛和憤怒,那面具掉落在我腳邊,豆腐憤怒的一腳踩了上去,將面具踩了個四分五裂。

須臾,顧文敏率先開口,她深深吸了口氣,勉強鎮定下來,說:“這裡……有一個未知的危險,我們該怎麼辦?”

顓瑞抬起了頭,盯著眼前裂成數塊的‘玉石’,緩緩吐出兩字:“報仇。”向誰復仇?害死顓吉的東西?甚至我們連那東西是什麼都不知道,如果只是眼前的‘玉石’,那它已經被我們給弄的四分五裂了,又或許,是找墓主人復仇?找到它之後,將它拖出來鞭屍?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你們覺得,墓主人會是誰?”

豆腐道:“誰知道。”頓了頓,他眨了幾下眼,順手將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