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遇到這樣的事兒,我爸也會那麼做的。老陳,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我能理解豆腐的意思,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換個方式想,這次我為了救豆腐,將地陰煞散出去,雖救了豆腐一人,對於其他人來說,豈不也是罪大惡極?
這就是人,自私是本性,世間的人性沒有善惡之分,善與惡,只能用道德來衡量。
我也沒有對豆腐的決定表示不滿,三人沒再多說什麼,收拾東西,辦理了出院手續,驅車回了鋪子。鍾恭第二天就帶著陰陽狐回北京了,豆腐在樓上養病,我和獨眼龍看鋪子。
算一算日子,離那天和季老闆會面也有一週了,也不知他那朋友從國外回來沒有,我想了想,決定再等兩天,要再沒訊息,就得上門拜訪一下了。
接下來的日子平淡無奇,託豆腐的福,為了照顧病號,我們三人這幾天伙食開的比較好,都給吃饞了。
一轉眼要進入十月份了,不過深圳這邊天氣熱,這會兒大部分都依舊穿著短袖,北方這會兒,應該已經是長袖加外套了。一般這個季節,深圳的天氣是最好的,不冷不熱,日子很愜意。
我買了一些古董雜誌給自己充電,豆腐恢復的很不錯,抱著素描本,拿著支鉛筆,對著一個西貝的八寶葫蘆瓶刷刷刷的畫,獨眼龍在對面玉器店串門子,仿古的青石板街道上比較冷清,還沒到週末,古玩城一般都這樣。
我正看到一半時,豆腐一直很有節奏的刷刷刷的繪圖聲停了下來,由於習慣了這種節奏,他一停下來,我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卻見豆腐抽了抽鼻子,目光如狼似虎般盯著店門口。
我順著他目光一看,心裡咯噔一下,悠閒的心情霎時間沉了下去。
門口站了一個人,是呂肅。
嘶……他怎麼突然冒出來了?難道是季老闆那邊給通了風?
我們跟呂肅打交道都是在下斗的過程中,因此留下的形象是個穿著戶外服,腰後背著一把大刀,笑容溫和的中年人。但這會兒,他穿著一身休閒服,白色的t恤,雙手擰著塑膠袋,裡面是幾個打包塑膠盒,有點兒像個送外賣的。
豆腐比我更快迎了上去,他是呂肅的狗腿,一直替呂肅辯護,認為其中一定有誤會,這會兒看見偶像駕到,別提多高興了,就差屁股後面長條尾巴搖了。估摸著是考慮到我的感受,豆腐笑臉一收,咳嗽兩聲,說:“真是的,來都來了,帶什麼禮物嘛……好像是悶生蠔。”
呂肅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呵呵一笑,說:“路過七星樓的時候,順便帶了幾份吃的過來,趁熱吃。”
豆腐立馬拆包,一時間香味兒四溢,這小子完全把我給忘了,叫回了在外面串門子的獨眼龍,招呼呂肅落座,三人拿著筷子就吃。
我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心說我成什麼了?我操!你呂肅是哪顆蔥,一來就搶我兄弟,搶我夥計,媽的,沒見過這麼欠揍的。
還是獨眼龍有良心,對我說:“當家的,趕緊來吃,七星樓的東西那叫一個貴啊,味道就是不一樣。”呂肅微微一笑,聲音溫和,說:“你們喜歡吃就行,第一次來,本來是想送些像樣的禮物,後來又想大家出生入死,也不是外人,送的華而不實反而見外。竇兄弟喜歡吃,我就順道買了一些,哈哈,好在你們給面子,沒有直接扔了。”
豆腐感激涕零,說:“呂大哥,你太客氣了,這個是什麼……”
“哦,這個沒見過吧,海邊的漁民叫石蟹。”
獨眼龍說:“螃蟹長這樣,怎麼全身都是刺?”
“就長這樣,但味道很好,小心手,我幫你們剝……”
我靠,看不下去了!
我覺得自己已經夠冷靜了,但見豆腐和獨眼龍被呂肅哄的團團轉,就跟被人打臉一樣。他奶奶的,幾份吃的就呂大哥呂大哥的叫了,老子前兩天還差點兒被粽子給弄死,結果還是被叫變態。。
還有我這個夥計,當初你流落街頭找不到工作,是誰收留你的?這會兒誰才是你老闆你忘了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一拍桌子,盯著呂肅,冷冷道:“你夠了,這麼演戲累不累。”
正吃著的三人目光齊刷刷看過來,豆腐嘴裡叼著生蠔,滿嘴都是油,獨眼龍倆腮幫鼓的跟青蛙一樣。
他孃的,老子平時沒給你們吃飯嗎!
呂肅眯了眯眼,聲音就跟設定了頻率一樣,聽起來永遠都是溫和,說:“我聽朋友說你想見我,所以就來了,看樣子,你對我似乎有什麼誤會。”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