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緊跟著往後打,距離拉遠,因此後面的石畫有些模糊,但隱約可辨別。這次雕刻的是一群人,身上揹著沉重的物件,順著石壁的棧道往一扇大門中而去。很顯然,這幅石畫記載的是將陪葬品搬入地宮時的場景。
據說徐福出海尋仙時,秦始皇為了表示對仙人的誠意,蒐集了全國最好的珍寶。徐福死後,必然會帶一些下葬,那石畫上一個個被重物壓彎脊背的工匠就是最好的證明。
再往後的石畫,由於距離的拉開,我們就瞧不清楚了,不過單就眼下的兩幅石畫,也很容易推測出兩點資訊。
第一:對面那扇巨大的墓門,很可能就是通往徐福主墓室的門。
第二,眼前的水肯定有問題。
古墓中忌諱見水,大凡有水的墓,無外乎兩種情況,一是設計之初,出於風水或某些其它的考慮,二是後期地質環境改變,墓室遭到破壞後進水。我們眼前這汪深不見底的幽泉,一看就是人為修葺的,徐福這麼做必然有其深意,總之,我們還是不要碰這些水為好。
那吳思冬既然已經被古墓中的惡鬼上身,當然不會自己往水裡跳,八成是順著棧道逃到對面去了。我想到這兒覺得不對勁,心說如果那扇墓門真的是通往主墓室的,那麼藏都來不及,這吳思冬又怎麼會將這個地方暴露出來?他這樣的行為,到有些像引誘,莫非是故意將我們引到此地?
他到底有什麼打算?更確切的說,佔據他身體的東西想幹什麼?
我將這個中的問題跟眾人一分析,段菲便道:“莫非前方還有什麼危險,他肯定沒這麼好心,八成還有陷阱。”
林教授說:“或許這石壁上的東西,會給我們什麼線索。”要想完全看清石壁上的石畫,就得先拉近距離。事到如今我們也沒有退路,通往主墓的大門就在眼前,吳思冬又被惡鬼上身,我們也不能就這麼扔下他一個人,為今之計,也只能先到對面再說了。
當即,我們便登上了左手邊雕鑿出來的棧道。這棧道十分狹窄,剛好只能容納一人,如果是一個胖子站在上面,恐怕很容易就會失足。機器人幾個照例走在最前面,他們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軍人,在綜合素質方面比我們都強,很適合在前面開路。我走在最後面壓陣,豆腐在我前面,他估計是看出了我和顧文敏之間氣氛不對勁,於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問我:“你們倆怎麼了?”、
我沒吭聲。
豆腐又自行推測,說:“難道是因為段菲那丫頭懷你孩子的事兒鬧翻了?”
我被豆腐的想象力折騰的不行,便道:“行了,手還沒好,你就消停消停,小心看腳下,你要是踩滑了掉進水裡,我可不負責救你。”
豆腐切了一聲,說:“小看我不是,別看竇爺我現在折了一條胳膊,就算只靠一隻手,那也是拳打四方,你就別操心了。”說話間,前方的隊伍忽然一停,似乎是遇到了什麼事兒。我順著往前一看,卻見前方的棧道上,黑暗與光明的交界處,隱約可見一個人影兒,那人影雖然不清楚,但光看身形,儼然是吳思冬。
嘿,這小子竟然還在棧道上。
一瞧見我們追上來,他頓了頓,拔腿就跑,不過這棧道狹窄,無法施展開手腳,他跑的也不快,我們立刻追趕,一直保持著這個距離,也沒有落下。追趕間,我們就忘記看石壁上的石畫,等追到頭時,便知道不好了,原來這棧道中央竟然塌陷了一塊兒,約有四五米,只能跳過去。
那吳思冬被惡鬼附身後,手腳靈便了很多,又不怕死,轉瞬便跳到對面,反倒是我們這幫人被阻隔了。因為棧道比較窄,距離還是其次,跳過去很容易踩滑。但眼瞅著吳思冬的身形就要消失了,眾人也顧不得猶豫,機器人幾個當先便跳了過去。
好在我們一行人雖說有老人有女人,但都是常年在外面跑的,體力較好,身手靈便,沒出什麼大礙。輪到我時,我剛打算跳,便見豆腐神色一變,猛然叫了一聲,“後面!”我心裡咯噔一下,心知後面有情況,當即轉身抬槍。
現在隊伍裡所有人都過去了,我後面肯定不是自己人,甭管是什麼,先給一梭子。
我這一轉身便放了一槍,只聽砰的一聲槍響,讓人耳膜發麻,但我身後卻是空無一物。
怎麼回事?
我一時有些發懵,就在這一瞬間,便聽豆腐又叫了一聲:“老陳,腳下!”我猛的一低頭,啥都還沒看清,便覺得自己的腳被一隻手給推了一下,下一秒,整個人就失去平衡往旁邊一倒,而我旁邊正是那潭幽泉。
泉水距離棧道並不高,我一下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