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胖子啊。
我聽了一陣,不由得緊張起來,因為那腳步聲,赫然正在朝著我所在的位置接近,按照情況來看,應該不是我們的人。
這會兒我手無寸鐵,什麼也看不到,黑暗中猛然冒出個人影兒,實在讓人不得不發憷,我想了想,開始慢慢後退,腦海裡不由自主冒出一個想法:這地方滿是人骨,難不成,那個龐然大物是來吃人的?
先是人皮,然後落水,醒來後就在這裡,緊接著又出現一個龐然大物,我怎麼想怎麼覺得有問題,一時間額頭出了層冷汗,趕緊後退,心說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弄明情況在說。
就在此時,我忽然聽到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喂,你還行不行,不行就把我放下吧。”我聽的一愣,因為這聲音赫然是豆腐!
我驚了一下,停止了動作,立刻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黑暗中,便聽有人冷喝了句:“閉嘴,不要出聲!”
是啞巴的聲音。
我先是一驚,緊接著一喜,出聲喊道:“小豆?”
黑暗中是短暫的沉默,緊接著又傳來了豆腐的聲音:“變態陳?”話音一落,對面猛然傳來了一束燈光,我眼睛被這光芒一刺激,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微微適應光明後,我一睜開眼,看著遠處出現的兩人,頓時驚了:“你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只見盡頭處,啞巴嘴裡叼著手電筒,渾身浴血,而他身上揹著豆腐,兩人狼狽不堪,幾乎成了血人。難怪我剛才聽到的腳步聲會那麼沉重,想來便是啞巴揹著豆腐,而他自己也彷彿是強弩之末,腳步拖沓著。
我立刻衝上前去,啞巴看到我,似乎是鬆了口氣,腳步一頓,嘴裡的手電筒應聲而落,咕嚕嚕滾在地上,連帶著豆腐一起倒在地上。我跑到這二人跟前,只覺得血腥氣撲面而來,湊近了看才發現,啞巴身上有很多的血跡,如果是一個人流這麼多血,早就死了,因此我斷定,這些血跡應該不是他一個人的。
而豆腐除了之前的手和大腿的傷以外,也是渾身浴血,仔細一看,身上還有幾道抓傷,彷彿是被某種尖銳的物品給劃拉出來的。
我看著這二人,心下大驚,一連串問題冒了出來:“你們倆怎麼會在一起?是什麼東西讓你們受傷的?這是什麼地方?”
啞巴喉嚨間發出一聲悶哼,半跪在地上,一手撐著地面,身上到沒有看到大的傷口,但顯然體力消耗的非常大,肌肉顫抖,劇烈的喘息著。豆腐看見我,感動的幾乎要哭了,說:“別提了,我差點兒見了閻王,要不是啞巴老大,我就沒命了。”
啞巴老大?
我不樂意了,說:“誰是你老大,你搞清楚點兒,這才分別多長時間,你小子又改變陣營了,上次就給呂肅當走狗了,我警告你,別當叛徒。”豆腐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說:“你也太小氣了,咱們都誤會老大了,他不是那種人。”
我怒道:“設計要活埋我們,跟日本人勾結,不是那種人,還能是哪種人?”
豆腐比劃道:“有情有義,為兄弟兩肋插刀,生死關頭不自己落跑,是真漢子!”
我道:“那你以後跟著真漢子混吧。”
豆腐緊接著點了點頭,說:“好,我正有此意。”
我聞言,差點兒被氣炸了,心說竇泊志,你這根兩邊倒的狗尾巴草,等有了機會,非得收拾一頓。我倆正說著,便聽啞巴氣息稍勻,冷冷吐出兩個字:“閉嘴。”
豆腐儼然被啞巴收服了,立刻捂著嘴,眨眨眼點頭,一副言聽計從的模樣,就差沒長根尾巴搖了。我氣的夠嗆,壓低聲音說:“好了,到底咋回事?”豆腐這會兒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緊張道:“一見著你,我把什麼都忘了,現在不是扯淡的時候,趕緊跑,那人要追上來了。”
追?難道他們倆是在躲什麼人?以啞巴的身手,誰可以將他逼的如此狼狽?
我立刻問道:“是誰?”
啞巴抬起頭,漆黑的目光看著我,平靜的吐出兩字:“徐福。”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一時嗓子有些發乾:“徐福?”
徐福已經死了兩千多年了,怎麼可能跑出來?這個念頭剛一閃過,我猛然想起了林教授之前的話,心裡咯噔一下,心道:難道是那人皮裡的東西?它一直還在這古墓裡?想到此處,我不由得朝著啞巴二人來時的地方看去,只見是一條墓道,而我現在所處的地方,則是一個方形的墓室,裡面赫然有很多累累的人骨,我剛才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這個地方。
啞巴沒有多說,將豆腐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