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脫了鞋襪,將腳印兒踩上去對比。
這明顯是一雙男人的腳,三個女人將腳踩上去,顯得很嬌小。眾人對了下腳印,不是偏大就是偏小,不是前寬就是後窄,到最後,只剩下我,誰知我將腳對上去的時候,心中不禁打了個突……不大不小,剛好。
眾人的目光齊齊聚集到我的腳上,一時間只聽得到海浪聲和風聲,皆啞口無言。豆腐最先反應過來,他先前還讓我認罪,這會兒真到了節骨眼上,反而是第一個開口的,說:“不可能是老陳,這是巧合!”
其餘人神色各異,大約是我平日裡表現的不錯,到也沒有什麼驚恐的情緒,只是神情疑惑,顯然也鬧不明白我的腳印怎麼會重合上。
這時,一直和我不對盤的吳思冬卻說:“你到底因為什麼原因要殺他們?”
豆腐怒道:“我說了,不是他乾的。”
吳思冬看向豆腐,鄙夷的撇了撇嘴,說:“你有證據證明嗎?”豆腐一時說不出話來,最後耍橫,說:“第一,我不相信這事兒是老陳乾的;第二,即便真是他乾的,那又怎麼樣?你小子難道還想要殺人償命?那就先跟我較量較量。”
阿英一臉焦急,勸我們不要這麼劍拔弩張,有話好好說,卻在這時,顧文敏提出了一個有力的證據,好在她開口,否則我還真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蹲下身,檢視了那一排腳印,緊接著搖頭說:“不對,你們看這腳印的周邊,印記一邊高,一邊低,說明那人走路的時候,下盤有些不穩,搖搖擺擺,所以重心統一向右,導致腳印偏大。真正的襲擊者,腳應該比這個腳印略小。”眾人一看,果然是如此。豆腐立刻鬆了口氣,吳思冬臉色一時有些難看。
如果按照顧文敏的推論,再結合之前的對比,那麼比這個腳印略小的一共有四個人,分別是林教授、機器人二號、豆腐、還有鯉魚,我們隊伍裡一共八個男人,這算下來,一半的人都有嫌疑了,但這四人,又怎麼可能是襲擊者?
難道是我之前多心了?或許真相便如同鯉魚所說,是海中鬼婆上岸索命而已?
雖然有了嫌疑物件,但一切都模模糊糊,總不能因為這四個是嫌疑人,就將他們捆綁起來吧?只不過我心中到不是對那三個人的死介意,我真正覺得不對勁的,是襲擊者的殺人手法,怎麼看怎麼不正常,如果那是一個有潛在精神或者心理疾病的人,難保他下一次不會對自己人下手。
眾人無計可施,只能將這件事暫時放下,這會兒日頭已經完全跳出海面,時空島迎來了白天。今天海風比較小,海面的霧氣很濃重,整個時空島也繚繞在霧氣中。轉身回望,只見那三座大小不一的山峰被霧氣籠罩,雲遮霧繞,白色的海鳥時隱時現,恍如人間仙境。
徐福當年出海尋找的海上仙山,會不會就是此處?
看了一會兒,機器人一號說:“那三人還在那兒,萬一被他們的同夥看到就不妙了,咱們還是先處理屍體。”我們回到露營地,就近挖了三個大坑,將慘死的三個日本人放入了坑中,填沙掩埋,一切準備妥當,眾人便收拾起裝備,準備登山。原本該吃點兒昨夜準備的早餐,但剛剛發生這種事兒,又處理完三具屍體,眾人大倒胃口,也沒人吃的下。
時空島上植被繁茂,生長著椰樹、芭蕉、大句容、木麻黃以及各種灌木和野生植物,穿梭其中,海上炙熱的陽光被遮蔽,林間較為陰涼,地面含蓋著海沙,使得地質較為柔軟。越往前走,地勢逐漸拔高,開始向山峰上蔓延,我們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爬上了這座島的最高處俯覽地形。
按照秦墓嶺,漢墓坡的說法,徐福的墓不會開在山頂,應該是在山嶺的位置。我站在高處四下觀望,心中回憶著楊方秘籍上的一些內容,只見兩側的溝壑大開,前不遮風,後不擋水,怎麼看都不像是葬人之地。那徐福若真在此修建陵墓,會選址在何處?
那時候徐福能力有限,想必陵墓不會太大,這時空島前面是月牙形的海岸,背後則是延伸出去的月牙背,形成了一大片鬱郁蒼蒼的原始森林。眾人等了半晌,見我一直沒開口,吳思冬便說:“你到底行不行啊。”
說實話,我還真不行,那點兒皮毛知識,完全看不出門道,但若就此承認,豈不是太失面子?我於是沒理會吳思冬,面無表情,慢吞吞的觀察,外人看著大約覺得我是成竹在胸,其實我心裡則一直在回憶秘籍上的內容。
秦墓嶺,漢墓坡,這徐福的墓,肯定在三座山正中央的其中一處。這三山勢如刀戟,兇殺之氣濃烈,皆不適合葬人,在望聞問切的望字訣中,又稱‘虎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