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的機關技術比較少,不像後期,又發展出了毒砂流舍一類的惡毒機關。秦朝的機關以刀劍暗弩居多,只要摸清門道,就很容易避開。這扇石門雖說厚重,但運用的也是自來石技術,很輕易的便被我們破解。石門開啟後,我本以為後面也是一間墓室,但讓眾人驚愕的是,這間墓室非常大,可以說,手電筒打過去都照不到底,左右望不見頭,往上也望不見頂,一走進去,就如同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林教授頗為驚訝,說:“好大的墓室。”
豆腐掃了一眼,沒瞅見什麼陪葬品,地面空空蕩蕩的,於是說道:“這地方修這麼大,什麼東西都不放,用來幹什麼的。”他一邊說,一邊兒晃著手電筒往前走,豆腐這小子,背後有人撐腰,或者人多的時候,膽子就特別大,要把他一個人放這地方,他能嚇成軟腳蝦,哪兒敢這麼大搖大擺的晃盪。
我剛想讓他別亂走,這地方空大無擋,恐防有機關,結果話未開頭,豆腐便啊了一聲,說:“這兒有顆樹。”
瞎扯淡,墓室裡哪兒來的樹?
由於豆腐走的比較遠,因此他的手電筒照亮了遠處的一片方位,卻見光線中,赫然顯露出一根矗立著的,猶如巨樹幹一樣的東西。眾人大為驚奇,不由得三步並做兩步而去,待到了豆腐所處的方位,數支手電筒匯合在一起,那顆樹的形狀就更清晰了。
原來這是一具碩大的石雕,說它是樹也不盡然,它的高度由於光線的原因無法窺測,當中一根約七八人才能合抱的巨大石柱,石柱周圍又衍生出很多小一些的枝幹,豆腐形容它像樹,我到覺得有點兒像過去古人練武時用的木樁。
這麼大一個石樁子,豎在這兒做什麼?
這時候顧文敏眼尖,眯著眼往上望,說:“杈子上好像放了什麼東西。”機器人一號說:“我上去看看。”當即便順著石柱往上爬,不消片刻,他又從石柱子上下來,手頭也多了個東西,我一看,是個黑乎乎包著鐵皮的木匣子。
由於年代久遠,匣子表面的鐵皮已經鏽爛了,木匣子本身則上了一把獸頭小銅鎖。那鎖眼十分精巧,木匣子放在手裡沉甸甸的,裡面像是裝著什麼寶物。
豆腐興奮的搓了搓手,說:“還是顧大美女眼神兒利落,快開啟看看。”機器人一號點了點頭,取出一支鑿子,在那銅鎖上一砸,銅鎖便應聲而落,咔噠掉在了地上,木匣子旋即自動彈開了。我心說不好:木匣子自己彈開,莫非有什麼機關?但由於距離太近,也容不得我們有什麼反應,躲也是來不及了。
那木匣子開啟以後,我原以為會有什麼暗藏的機關射出來,誰知裡面卻毫無動靜,往內一瞧,我霎時瞧到一張古里古怪,縮小的人臉,正帶著詭異的笑容望著我們。
“嚇……”巴掌大的木匣子裡忽然出現一張詭異的人臉,把眾人駭的不輕,豆腐更是往後一蹦,直接躲到了我後面,連頭都不敢冒了。我猛然這麼一瞧,也是心中發憷,兩腿發軟,但再看一眼,就覺得不對勁,這人臉不是真實存在的,而是畫在木匣子裡面的。
這張人臉塗了青色的料子,鼻子特別長,臉上的皮皺巴巴的,像枯樹皮似的,只長了一隻眼睛,此刻那隻眼睛盯著我們,而那張似人非人的臉上,一張奇怪的嘴裂出詭笑。那鼻子也就算了,那獨眼也可以接受,但惟獨那張嘴讓人一見難忘。
它的嘴是凸起的,酷似一個喇叭,喇叭裡面,還有個蛇信子一樣的東西,也不知是什麼。
除此之外,整個木匣子裡面沒有任何東西。林教授推了推眼鏡,盯著木匣子上面的古怪人臉,說:“這好像是‘比須’,是日本民間傳說中的一種可以在陰陽界來往的怪物。”日本人是個十分奇怪的民族,比起敬畏鬼神,他們更願意相信自己生活在一個遍地是怪物的世界,所以拍出了很多以怪物為題材的影片,所以日本的鬼神文化,我們習慣稱為‘妖怪文化’,一些常理難以理解的東西,都被稱為妖。
林教授講,這個比須便是‘妖’的一種。
段菲和吳思冬顯然功夫沒到家,估計沒聽過這個說法,於是吳思冬便問道:“這個比須是不是真實存在的?為什麼會出現在徐福墓中?這是不是意味著,徐福等人在登臨日本的時候,確實看到過比須這個東西?他把比須的形象,以這種方式畫下來,並且放在這個古怪的石柱上,又有什麼意義?”
其實這些對於我們倒鬥挖蘑菇的人來說,有沒有意義不重要,但對於他們考古的又不一樣,吳思冬這噼裡啪啦的一串問題,事實上非常專業,林教授對於他的問題給予了肯定,說:“這正是我現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