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一撞減緩了不少衝擊力,因此我倒在地上的時候,雖然渾身都痛,但卻並沒有傷筋動骨。我心知剛才是有人救了我,在那樣的衝擊下,將我強行給撞出去,只怕我安然無恙,救人的可慘了。
我顧不得渾身疼痛,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往旁邊一看,卻見旁邊還躺著一個人,正抱著自己的手乾嚎,叫道:“疼死我了,不好,手斷了,手斷了我還怎麼畫畫。”我心知剛才肯定是豆腐用手接應了我一把,否則這會兒我哪裡還爬的起來。
看豆腐的模樣,手肯定是出問題了,我不由得眼眶一熱,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奔過去,道:“怎麼樣,我看看。手沒斷,關節好像脫臼了,放心,治好了還能畫。”
豆腐聞言,這才安下心,但估計夠疼的,額頭全是冷汗,有氣無力的說:“老陳啊,你***就算破產,也不用自殺啊,自殺也就算了,你還好死不死的往我頭上砸,要不是我反應快,用手推了你一把,我脖子還不被你給砸斷了。”
我說:“原來你是為了自保,我還以為你是捨己救人呢,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用特意感謝你了。”話雖這麼說,我心裡卻明白,即便真如豆腐剛才所說的情況,他完全可以躲開自保,但他沒有,而是選擇推了我一把,我知道豆腐救了我一命,但現在不是說感謝的時候,比起這個,處理我們頭頂上的東西更重要。
在火龍的照映下,墓頂那一個個黑色的窟窿,就如同一張張怪物張大的嘴,無聲的對著我們,而我剛才落下來的洞口裡,隱約能看見一個黑影。它一動不動潛伏在那裡,肯定在看著我們,準備伺機而動,但我不明白,它究竟再等什麼機會。
顧文敏很機警,說:“它們好像是怕火光。”
豆腐的一條胳膊完全廢了,一動就痛,還得等林教授下來後給他正正骨,要林教授不來,他這胳膊就算現在沒廢,拖個幾天也遲早得廢了。我不由側著耳朵聆聽機器人幾個的動靜,希望他們趕緊把林教授給救出來。
段菲聽聞顧文敏的話,鬆了口氣,說:“好在咱們點燃了火龍,否則那些東西要都從洞裡鑽出來,那太可怕了。”她說這話時,我心裡忽然打了個突,覺得不對勁。
假設這些比須,是被那木匣子中的香氣給引誘至此,在這徐福墓中繁衍生息,成為了對抗盜墓賊的一道屏障,那麼比須怕火這一點,設計陵墓的人應該知情才對。既然如此,他為何還要留下火龍,讓我們有機會對抗比須?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在這裡設計一條火龍,如此一來,但凡有盜墓賊進入,必將被比須群起而撲之。
墓主人這樣設計,究竟故意而為之,還是一時的疏忽?
正想著,卻見靠近石柱的地方,忽然響起了機器人幾個的聲音,他們魚貫從石柱附近的洞裡跳下來,其中機器人一號,赫然還拖著另一個人,是林教授。便聽機器人一號喊道:“快跑,那些東西下來了!”他們身形十分靈活,不一會兒便下了石柱,朝著我們跑過來。
豆腐不甚在意,說:“不用害怕,點著火龍,那些東西怕火,不敢下來的。”顧文敏的分析果然不錯,不多時,就見那些原本黑幽幽的洞口裡,都多出了一個東西。從我們現在的距離瞧上去,只能看見一個黑影兒,倒吊在洞口裡,頭朝下,在黑暗中注視著我們。
那種被無數雙眼睛窺視的感覺,令人頭皮發麻,我不禁想到:難道那詛咒中所說的眼睛,就是指這些比須?這一招可真夠陰毒的,若沒有這條火龍,上方洞窟中的東西,真要撲將下來,叮得我們全身麻痺,我們豈非要完蛋?
這會兒,顧文敏已經可以自己站起來了,她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
這墓室雖然大,但一眼能望見頭,除了我們來時的墓道,哪裡還有出入口,要走,咱們就只能往回退了。
我目光不由得看向來時的墓道,只一眼,便覺得腳底發涼,因為那扇石門,不知何時,竟然自己關閉了,就和之前那扇石門一模一樣!
它是什麼時候關閉的?我不知道。
它被誰關上的,我也不知道。不過眾人顯然都已經發現了,一時間氣氛很凝重,估計都聯想到了詛咒上面的內容。
豆腐呸了一聲,狠狠罵了句娘,對機器人四號說:“弟兄們都別愣著了,之前不是說有炸藥嗎?這會兒老教授也暈了,咱們命在旦夕,就別再保護什麼古建築了,趕緊把石門炸開。”機器人一號看了我一眼,顯然是在徵求我的意見,我點了點頭,說:“按小豆說的做,顧不得那麼多了。”
這會兒林教授昏迷著,身上全是泥土和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