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死好,別說了,趕緊行動。”
這距離不算高,我再下面扎著馬步,讓豆腐踩著我肩膀上去,先插了外層的梯形風葉。豆腐手裡拿著槍托狠狠砸了幾下,便將那東西給砸碎了,緊接著,便伸出雙手,攀著兩邊,爬了進去。
周圍一些還沒引火上身的信使見此,也紛紛湧了上來,爭先恐後搭著人梯想往上爬。我見此,趁機在它們身上借力,踩了幾步便鑽進了夾空層中。
裡面黑黝黝的,下方的火光照上來,只看的到入口處的環境,有很多大的通風管,沒有風葉和線路一類的東西,我們可以順著通風管之間的空間往前爬。
那些信使不需要借力,身體一跳便竄了下來,也跟在我們身後逃命,約莫十來人,其餘的全都帶著火,即便想竄上來,也會被後面的信使給重新踹下去。
有時候,生存和道德,只能選一個。豆腐也終於沉默了,默默在前方爬著,什麼也沒說,我知道這事兒對他衝擊很大,但我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這就是人性。
我們一行‘人’在夾空層中攀爬,拐了幾個彎,約莫四十來米左右,前方出現了一個梯形風葉,通風管的盡頭連線著它,是的風葉全部開啟了。豆腐拿出槍托,同樣狠狠的砸,將風葉砸的四分五裂,緊接著伸頭一看,對我們說:“是條走廊,沒人。”說完,當下跳了下去。很快,我們其餘人也到了走廊裡,信使可以憑藉氣息尋找活人,那十多個信使,帶著強烈的復仇欲和瘋狂,立刻都認準了一個方向跑。
我和豆腐對視一眼,趕緊跟了上去。
至少,它們沒有傷害我們的打算,跟著它們會安全許多。
很快,在跑動的過程中,我們遇到了一些白斬雞的人,他們似乎在搬運物資,尚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信使們給撕碎了。我們這一行‘人’所到之處,幾乎是腥風血雨。有信使在前方開道,槍支完全沒用,事到如今,我也顧不得去想放出它們的後果了,復仇的快感充斥在每個人的腦海裡,跟在信使後面,殺出一條血路後,我們終於衝出了研究所。
大門被砰的撞開,研究所外面爬滿了藤蔓植物,周圍空無一人。
信使終於停了下來,他們圍繞著房子轉圈,腐爛的臉,茫然的神情,彷彿在問:這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們做錯了什麼?
豆腐腦袋本就被撞破了,這會兒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腦袋哼哼。
白斬雞那一行人已經已經撤退了,整個研究所佈滿了濃重的血腥味兒,卻是人去樓空了。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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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離我們剛進入研究所也不過兩個小時,時值正午,陽光被厚厚的密林遮擋,血腥味和腐屍特有的腐臭味兒在林間發酵,讓人頭暈腦脹。
那十多個信使嘴裡不斷髮出痛苦和怨恨的吼聲,力大無窮,摧毀者所有能看見的一切,研究所的門被生生的撞破,周圍空無一人。豆腐嘴裡喘著粗氣,有些搖搖晃晃的走到我身邊,甩了甩腦袋,說:“顧大美女在哪兒?咱們現在怎麼辦?”一邊兒說,一邊兒搖腦袋,臉上露出痛苦的模樣。
他頭部受了傷,原本就不宜動作,這一番折騰,此刻放鬆下來,連站都站不穩了,話音剛落,就差點兒倒在地上,我連忙扶了他一把,說:“那姓趙的白斬雞,估摸著已經帶著人跑了,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研究所在這裡,就肯定能查到線索,不過這是警察的事了,咱們先離開這兒,只要顧大美女沒出事兒,就一切好說。”
說完,我將豆腐背身上,一邊兒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一邊兒下山,準備沿原路回去。那些信使也沒有為難我和豆腐,繼續破壞著研究所,豆腐衝他們吼道:“別留在這兒了,等警察來了你們可就完蛋了。”那些信使已經被仇恨和控制,哪裡會聽豆腐的話,他說完,破壞依舊在繼續,豆腐一向心軟,忍不住嘆了口氣。
我說:“別想那麼多了,他們註定沒有好結果,不是出去害人,就是被人消滅,眼不見為淨。”
豆腐悶聲道:“姓趙的也一把年紀了,老人家不都是很慈祥的麼,他怎麼做出這種事兒?”
慈祥?我聽了不覺好笑,說:“這個理論是誰告訴你的?知道老人家為什麼看起來比較慈祥嗎?因為他們經歷太多,也因為他們離死亡太近,越近就越怕,越怕就越通透。人之初,性本善,人從一出生就開始被染色,變成各種各樣的,但死亡,可以讓人迴歸到最初的模樣。”
豆腐說:“為什麼趙老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