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球一樣,霎時間幹扁下去,僅僅一瞬間功夫,就變成了一張隨水漂浮的人皮。
這一幕來的太突然,啞巴和呂肅都沒料到,那陣綠水噴出,兩人猝不及防,被罩入其中,一時模糊了視線,而我卻清晰的看到,那條蟲子一樣的東西,猛地朝著綠液中包裹的人而去!
我顧不得那麼多,也不知被這東西纏上會有什麼後果,只是經驗告訴我,這是個極其危險的訊號,因此我揮舞著匕首游過去。但我的速度當然趕不上它,不等我靠近,便看到綠液中又出現一絲紅色的液體,八成是啞巴或者呂肅受傷了。
不過他們二人反應也算快,血跡出現的瞬間,他們便一左一右往後退,擺脫了那片被綠色液體籠罩的區域。我發現呂肅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眉頭緊皺,看樣子剛才受傷的是他。
而那東西又探了出來,朝著離它最近的啞巴而去,在水裡,身手自然降低了很多,啞巴揮刀抵擋,一下子便砍段一截,誰知被砍斷的那一截,竟然沒有死,反而在水中重新活了過來,趁啞巴對付主體的時候,猛地朝著啞巴肩頭而去。霎時間,啞巴肩頭溢位血跡,而那玩意兒,竟然直接鑽進了人的身體裡。
這東西像螞蝗一樣可以再生!
我一驚,同時一口氣也憋到了底,而啞巴發現刀砍不頂用後,只能在那東西襲過來的時候伸手去擋,呂肅衝我和豆腐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們趕緊逃命。
打完手勢,他自己就開始往上游了。這時,我看見啞巴忽然雙手抓住那東西,竟然迅速打了個結,那玩意兒靠著速度,可以扎入人的身體裡,但這會兒,啞巴忽然來這麼一招,那玩意兒頓時失去了戰鬥力,往啞巴身上撞擊了兩下,沒有效果後,便猛地朝水下縮去。
啞巴這才跟著往上游。
我們浮出水面吭哧吭哧的換氣,也不敢停留,連忙往岸邊遊。那像蟲子一樣的東西,實在詭異,又極不容易察覺,若非豆腐機靈,見我們遊的遠,沒有光源,主動送來了水底探照燈,我們三個,恐怕都要死的不明不白了。
我想到那截鑽入啞巴體內的東西,一時心頭怦怦直跳,上了岸後,啞巴身形一個踉蹌,忽然單膝跪倒在地,上半身搖搖晃晃似要暈倒。豆腐吃驚不已,趕緊蹲下身將人扶著,這會兒天寒地凍,一上了岸,被寒風一吹,就冷的直哆嗦。我趕緊穿上衣服,將外套給啞巴披上,讓豆腐先把衣服穿上,別在雪山裡感冒了。緊接著,看到不對勁的女醫生濛濛立刻上前詢問:“吳老闆,出什麼事了?”
啞巴的臉色很奇怪,他一向冷漠的,正常的神情只有三種,一是高傲,二是嘲諷,三是面無表情,但現在,他的神情有些很微妙的感覺,怎麼說,就像便秘一樣。
濛濛問完,他吐出兩個字:“肩膀。”我立刻將批在他身上的衣服往下扒拉,準備將他肩頭的傷指給濛濛看,誰知衣服扒拉下來,我不由得呆了,因為那個的面板,赫然已經光滑如初。
這是怎麼回事?
我再去看站在旁邊的呂肅,他的神情也差不多,像是在忍受某種隱晦的痛苦,而他此刻也只披著外套,胸口之前出血的地方,同樣光滑無比。
怎麼會這樣?
濛濛見我指著啞巴光滑的肩頭,不由向我投來疑惑的目光,於是我便將在水中的事情一說。
濛濛吃驚道:“這麼說,有東西鑽到吳先生身體裡去了?”她說話一向很不客氣,但唯獨對啞巴很尊敬,顯得不敢冒犯。她話語剛落,啞巴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腳,眾人皆是一愣,以為他的腳也受了傷,濛濛說讓他鬆手看一看,啞巴搖了搖頭,一手捂著腿,一手朝我伸過來。
我有些不明所以,這種情況下,到也沒有和他作對的意思,便問道:“你要什麼?”
啞巴死死捂著腿,說:“你的刀,飛刀。”
我取了把飛刀給他,啞巴單手將他捏在手裡,緊接著,便將飛刀刀尖朝下,對準自己用手捂住的位置,緊接著,便緩緩切了下去。我看的眼皮兒一跳,盯著他流血的腿以及面無表情,卻冒著冷汗的臉,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
這時,豆腐穿好了衣服出來,一見此情景,大呼:“靠,你不能自殘啊。”正打算撲過去,呂肅抬手阻止了他,聲音帶著一種詭異,說:“不要動他。”
看著啞巴的舉動,我才知道他為什麼要用我的飛刀,合著是用來割自己的。這幾把飛刀都是爺爺留下的,沒有淬過毒,也不知是使用的什麼鍛造工藝,刀鋒纖薄如紙,堅硬異常,比起現代用的手術刀更厲害。
一邊兒下刀,啞巴一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