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矗立在黑暗中一動不動,離地約有一米多高,這次,它沒有快速消失,而且隨著距離的拉近,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晰,等到我們完全靠近時,瞧明白眼前的情況,不由得滿頭霧水。
“嘖。”顓瑞搖了搖頭,說:“是壁畫。”
卻見左側的牆壁上,全是由鮮豔的顏料繪製成的壁畫,這些壁畫就如同剛剛繪製好一般,豔麗奪目,光彩逼人。我心知,這如同顧大美女所說,只是一種物體記憶,真正的壁畫,恐怕早就已經消失了。
只見那雙腳赫然繪製在壁畫的正中央位置,穿著黑色的靴子,小腿以上血流如注,再無其它東西,壁畫之上,是無數從地底爬出的小鬼,正將一個人活活的撕碎,而那雙腳便是被撕下來扔在一邊的。
這壁畫的畫面詭異,顏色奪目,栩栩如生,一見之下只覺得妖異又血腥。豆腐一見壁畫,都驚的直往後退,由此便可見一斑。
整幅壁畫,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只是一副惡鬼分屍的場景,除了噁心與驚悚,再無其它多餘的資訊。我看了幾眼,目光不由得又放在了壁畫上那雙被折斷下來的腳上,心說:這腳和我前兩次所見一模一樣,就連上面的雲紋款式都沒有二般,難道是一種巧合?
這麼想著,我為了圖個安心,便掏出匕首,朝著壁畫上的腳狠狠刺了一刀。這匕首鋒利無比,一刺之下,一些顏料便剝落下一片,露出了後面黑乎乎的牆體。
就在此時,豆腐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壁畫上那個被分屍的人,說:“你難道沒發現不對勁嗎?”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頗為意外,因為那是一幅極其噁心的場面,一個人已經沒有了手腳,只剩下胸腔和腦袋,此刻,他周圍正爬出更多的小鬼,其中一隻摳出了他的眼睛,眼珠子捏在小鬼手裡,上面還有沒有扯斷的經肉連線在眼眶中。
旁邊又有另一個小鬼,正用利爪扯著他的耳朵,胸腔中,腸道正被一些小鬼刮分,場面鮮血淋漓。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中,在昏暗的燈光下,簡直不忍直視,難為豆腐居然還敢正視這幅壁畫。
我不由問道:“什麼不對勁?”
豆腐嚥了咽口水,說:“我覺得,那個被分屍的人,怎麼長的那麼像你啊?”
我被豆腐的話嚇了一跳,猛的捂住他的嘴,說:“祖宗,你的烏鴉嘴是遠近聞名的,拜託別亂說話,我還想多活幾年呢。”他孃的,壁畫上那個人,臉孔都扭曲了,哪裡和我長的像?豆腐被我捂著嘴,不住掙扎,我死不放手,最後這小子居然咬了我一口,驚的我手一鬆。
豆腐趁此機會跳開,猛吐口水,說:“媽的,是鹹的。”
我道:“廢話,前不久我這手還摸過外面的骨頭架子,順道還摸過棺材,你還希望是甜的?”
顧文敏走過來,說:“行了,你別總欺負小竇。”
在這一點上我覺得很冤枉,一時莞爾,心說難怪豆腐這麼擁護顧大美女,合著這是他的保護神啊。這時,便見顧文敏也看向中間那個人,緊接著臉色一變,唰的白了下來,後退一步,道:“小竇說的沒錯,真的很像。”
豆腐一向不靠譜,他的話,十句有九句我都當他在放屁,但顧大美女不會說瞎話,她這麼一說,我心裡咯噔一下,開始仔細看牆壁上的人,緊接著我腦海裡嗡鳴一聲,因為,那上面的人,真的很像。
但不像我,而是像之前覆蓋在我臉上的那張人皮!
第三十九章 雙屍地煞局(為木森簡遲同學的皇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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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都有這個經驗,那就是我們可以很清晰的回想起身邊人的長相,但在回想自己的長相時,卻會比較模糊。之前那張人皮長在我臉上,雖然我也照鏡子看過幾眼,但由於是自己看自己,因此對於人皮的具體印象非常模糊,反倒是豆腐和顧文敏兩人,因為這二人和我關係親近,在我被人皮覆臉後,出於擔憂或者其它心理,難免會多看我,自然而然的,那張人皮的面相,便會被他們清楚的記下來,所以豆腐剛才才會忽然說出那麼一句。
這小子說話有些沒頭沒腦,搞的我誤會了他,以為他又在瞎說。
此刻,當我沉下心來仔細觀察時,記憶中那張模糊的人皮面像,立刻便與壁畫上那被群鬼分屍的人劃上了等號。
剎那間,人腳、眼球、人皮,這些東西在我腦海裡不停的閃現,最終都匯聚到了這幅壁畫上,我猛的冒出個想法:難道這壁畫上所繪的,並非是假象,而是真實的事件?莫非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