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小時,二十個小時?
我意識到不對勁,伸手順著摸過去,摸到了豆腐的手,有點兒涼。我心裡沉甸甸的,豆腐受傷嚴重,又沒吃沒喝,難道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嗎?黑暗中,我開啟了手電筒,掙扎著爬起來去看旁邊的豆腐,探了探鼻息,不由得鬆了口氣,他還活著。
緊接著我叫他的名字,希望這小子能醒一醒,但在這個過程中,豆腐只是睜開了一次眼睛,最後又如同熄滅的燭火一樣,一句話不說,將眼睛給閉上了。
我眼眶有些發熱,回憶著這些年的經歷,有種想罵老天爺的衝動。我陳懸半輩子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打出點兒事業,一下子就毀了。這輩子也就這麼一個死心塌地對我的兄弟,現在眼瞅著快活不成了,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難道是我以前做生意坑的人太多,遭報應了?如果真是如此,那這報應也太勢利眼了,那麼多賺黑心錢的人,可比我惡毒多了,怎麼不去報應他們?
我拽著豆腐冰冷的手,心裡有一股怒火,還有一種恐懼,畢竟沒有誰是不怕死的,我怕死,也更怕豆腐跟著我一起死,他雖然又蠢又饞,欠抽又拖後腿,但沒幹過什麼壞事兒,實在不該死在這個地方。
正想著,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啞巴忽然出聲了,而且在我出神的關頭,竟然走到了我和豆腐旁邊,他看了豆腐一眼,伸手摸了摸豆腐的脈搏,淡淡道:“他快死了。”
“閉嘴!”
啞巴看著我,又道:“你也活不了多久。”
我道:“彼此彼此。”
啞巴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