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沒有著地,而是淺淺的懸在地面,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嘶。”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停下了腳步。這一停,後面的豆腐便追了上來,猛的撞到我背上,疼的眼淚汪汪,揉著鼻子說:“咋停下了,怎麼,到地方了?”他一邊兒扇著塵灰,一邊兒張頭四顧,緊接著疑狐說:“怎麼還是布簾子,老陳,呆愣愣的幹嘛,傻了?”
我沒理會豆腐,而是死死盯著前方那雙腳,腳上面穿的是一條土黃色的褲子,再往上則被布帆擋住了,根本看不清楚,隨著我停下腳步,顓瑞的雙腳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視線裡,但那雙懸空的腳卻停止了走動,彷彿在等著我。
這一瞬間,我心裡只覺得毛颼颼的,猛的朝豆腐使了個眼色。豆腐和我默契十足,先還是一臉呆樣,收到我的示意,神色一凝,一雙眼珠子順著我的視線飄到了前方的腳上,隨即,豆腐的臉都白了。
他嚥了咽口水,用眼神示意我:咋辦?
我倆平日裡喜歡瞎扯,但很多時候,幾乎都不用開口,只透過表情和眼神就能看出對方的意思,於是我用眼神回應:非妖即怪,管它是什麼,先下手為強。豆腐瞅見我的臉色,不動聲色的搓了搓雙手,緊接著從背後摸出了我們攜帶的探鏟。
我倆一人一把,一左一右,瞄準了,猛的揮舞著探鏟朝著前方拍過去,就算是個大粽子,捱了這兩鏟,也得被拍趴下。誰知我和豆腐揮出探鏟後,便聽砰的一聲脆響,隨即虎口發麻,原來卻是豆腐的探鏟和我的探鏟對上了。
豆腐嘶了一聲,說:“不對啊,中間的大粽子跑哪兒去了?
再低頭一看,那雙腳已經沒影兒了。我倆一個對視,立刻抄開前方重重疊疊的布帆,卻見布帆晃動間恍恍惚惚,但一個人影也沒有。就在這時,跟在後面的肖靜追了上來,一臉受驚嚇的表情,說:“你們做什麼弄出這麼大動靜,嚇死我了。”
豆腐抹了抹額頭的冷汗,說:“這八字還沒一撇,你就要嚇死了,按照我以往的經驗,後面嚇人的事情還多著呢。”一邊說,一邊兒警惕的四下打量。
肖靜見我不答話,頓時緊張起來,忽然,她問道:“這地方怪滲人的,別停下來了,其餘人呢?”
豆腐立刻喊道:“土豪,你在哪兒?你還活著嗎?”
當然,土豪顓瑞沒有回答他,周圍死寂一片,一股不知從哪兒傳來的陰風,時不時的撩撥著布帆,藏在布帆後面的世界時隱時現,卻惟獨沒有見到人影兒。豆腐喊完,似乎也發覺不對勁,說:“咱們弄出這麼大動靜,土豪早該發現了,他們該不會是出事兒了吧?”
我到沒有豆腐那麼喜歡瞎想,冷靜了一下頭腦,說:“顓瑞的經驗比咱們多多了,與其擔心他們會不會出事,不如擔心擔心我們自己,別再耽誤了,先和他們匯合要緊。”我們三人立刻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三人摸著布帆前進,時不時的注意著腳下,生怕一不留神就多出一雙腳來。
約摸十來分鐘,我們眼前依舊是重重疊疊的布帆,連肖靜都發現不對勁了,忽然停下了腳步,緊張道:“懸懸,咱們走了二十多分鐘了,這地方有那麼大嗎?”豆腐也看著我,說:“懸懸,我覺得,咱們好像迷路了。”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說:“懸懸是你叫的嗎,閉嘴,咱們一直走的是直線,怎麼會迷路。”
豆腐緊張的四下裡看了看,壓低聲音說:“會不會是那啥……鬼打牆,那雙腳一看就不是人的,沒準兒,它還跟著咱們呢?”
肖靜平日裡哪裡接觸過這些,嚇的臉色的變了,聲音跟要哭一樣,摟著我的胳膊不肯鬆手,說:“什麼鬼打牆,什麼不是人的,你們別嚇我。”我最見不得女人哭,於是道:“別怕,就算真有鬼我也能對付。”豆腐剛才的話到不是瞎說,我們三個成年人,腳程不可謂不快,走了二十分鐘都沒有走出去,而且還一直走的直線,怎麼可能迷路?唯一的解釋,似乎真如同豆腐所說,是鬼打牆了。
民間說法,鬼打牆會使人迷路,永遠在原地打轉,只有雞鳴天亮才能破解。現在雖說是白天,但這憑空出現的寶殿,卻無法用常理來揣測。當即,我從揹包裡摸出一根白蠟燭點燃,燃燒了不過兩秒鐘,黃色的火苗陡然一矮,緊接著,便成為了綠油油的青色。
豆腐倒抽一口涼氣,啞聲道:“鬼喘氣。”
肖靜見著火苗忽然變綠,更害怕了,縮著身體道:“什麼是鬼喘氣?”
豆腐道:“就是這地方有鬼的意思!”話音剛落,肖靜立刻發出一聲尖叫。豆腐掏了掏耳朵,說:“別叫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