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並不是什麼職業的劊子手或者拷問專家,但是一些基礎的東西我還是會的;所以,我認為你還是配合我的比較好!”葉奇坐在艾倫的對面,雙眼平靜的看著已經甦醒,但卻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對方,緩緩的說道——相較於之前的驕傲與自信,現在這位年輕人的臉上被憤怒充斥著;有對於對面葉奇的,當然,更多的則是對於自己。
就好似一條吞噬著臟腑的毒蛇在腹腔內不停的蜿蜒盤旋,這位驕傲的年輕人用盡全身的力氣扭動著身軀;不過,顯然對於被純鋼製造,足有嬰孩兒手腕粗細的枷鎖套住的他來說,一切都是無用功;當然,如果他的能力可以使用的話,即使這個枷鎖再粗一杯,他也不會放在心上;但是身體裡那種久久揮之不去的麻痺感,卻令他的能力變得難以調動起來。
並不是能力消失,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股異於常人的能力依舊存在與他的身體中,但是就好似他這杯麻痺的身體一般,就連能力都有一種彷彿是被麻痺的感覺;不僅沒有了以往如臂使指般的順暢,而且還令他無比的費力;用平常十分的耗費,才能夠發揮出原本一分的功用——當然,這並不是令這個年輕人最憂慮的,他此刻正在思考著對方將會如何的處置他;從剛剛醒來後,‘徐徐圖之’想要緩慢凍結枷鎖的想法被對方識破後,並且對方毫不留情的給了他腹部一拳後;那種從脾臟處升起的疼痛。就令他明白了只要他的周圍出現任何的異狀,對面的這個男人就會毫不猶豫的對他出手;而且是絕對不容情的!
“配合?這是勝利者給予失敗者的施捨嗎?”
雖然心底擔心著自己最終的結局,但是艾倫昂依舊著頭,依舊用包含驕傲的語氣面對著葉奇。只不過,說起話來卻是斷斷續續的——顯然在對方昏迷後,灌入的大劑量麻藥,正在影響著這位年輕人全身的肌肉,哪怕是舌頭都不例外。
“你和我之間,沒有所謂的勝利者與失敗者;因為不論是你還是你身後的存在,都不夠資格!一個棋子是沒有成敗的,能夠擁有成敗的。只有棋手本身而已!”葉奇看著依舊驕傲的對方,嗤笑出聲道:“所以,我不會施捨你;只是要求你配合!”
“棋子?!我是棋子?!”顯然葉奇的話,令原本就驕傲的艾倫大為的憤怒起來。即使是舌頭不靈活,也不影響他的大喊大叫來表示自己的不屑:“那麼你是什麼?棋手!可以隨意操縱我們這些棋子生死的存在?哼,真是可笑!”
“安靜一點!雖然這裡是我特地向託卡先生借來的一間地下室,但是這間地下室的門並不隔音!而現在我與你談的話題,無疑是不適合其他人聽到的!”為了證明自己並不是隨意的威脅。葉奇緩緩的將臉湊到了對方的面前,雙眼中還閃現出了一絲殺意特有的冰冷;並且聲音越發的低沉,一字一句的說道:“所以,如果你不想被我直接滅口的話。請平復你的情緒,放低你的聲音!”
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面容。葉奇敏銳的注意到了對方在他說出滅口的時候,瞳孔不自然的收縮;當即。在心底浮現出了一絲笑意——對方的驕傲是真實的,而面對死亡時對方的恐懼也是真實的;而當後者將前者壓倒之後,那麼他就將得到他想知道的一切。
“很好,看來我們已經有了一個不錯的開始!你已經懂得了最基本的配合了!我當然不是棋手,我沒有那樣的實力,也沒有那樣的心思;所以,我和你一樣都是棋子;最多,我只是一個希望獲得多一點自由的棋子!”在對面驕傲的年輕人將嘴緊緊的抿住,並且安靜了足有十秒鐘後,葉奇重新坐回了對面的椅子中;而在這一舉動中,一直暗自注意著對方的葉奇,清晰的聽到了對方細微的、對於普通人來說幾乎是微不可聞的長長的出氣聲。
很顯然,之前他突如其來以死亡做為威脅的逼視令對方有了緊迫感;而這正是葉奇想要的——誠如葉奇自己之前所說,他並不是一個職業的劊子手或者拷問專家;他所知道的一些關於拷問的手段,大部分都是得自書籍的描述,而少部分只是從荊棘之塔內匆匆一瞥中得到的猜想;畢竟,在遠離了血色、混亂、神聖年代遠去後,進入到了自由年代的洛蘭特早就摒棄了那所謂的‘野蠻’做法;即使想要見識一下,也只能花錢去博物館,瞻仰一下,那些刑具本身,以及幻想一下當年這些存在的猙獰。
當然,葉奇不會單純到認為劊子手或者拷問專家這樣的職業,已經消失了——人的劣根性,註定了這些職業,只要還有人類的存在,那麼就會一直存在下去;無非只是從光明正大變得隱藏在了黑暗、陰影中罷了;而且葉奇非常的相信每一個大的勢力,都會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