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的白色駿馬‘修長’的脖子。
頓時,原本還活靈活現的白色駿馬,在下一刻就變得略顯虛幻起來,就如同從煙囪中冒出的青煙忽然遇到了一陣狂風就要失去原本的身型,煙消雲散一般——而與此同時,站在祭壇上操縱著他們‘神之坐騎’的九位神殿高階祭司同時臉色再變,又是齊齊的一口鮮血噴出。
噗!
血霧再次瀰漫在整個祭壇上,伴隨著清晰可聞的血腥氣,這九位神殿的高階祭司的臉已經沒有了一點血色,如果說之前是慘白的話,那麼此刻他們的臉色幾乎就和白紙差不了多少,甚至已經有點發青了,基本上和死人沒什麼差別。
副作用這樣大的召喚,果然是在用命填啊!
高高在上的你,看著自己的信徒這樣的捨生忘死,是不是興趣盎然,或者徑直的就在高興的大笑?
葉奇皺眉評估著他第一次見到的異術,然後,抬頭看向了峽谷後的大教堂方向,雙眼微眯起來——在那裡他清晰的感知到了那位大祭司的波動;不過,從他出現在峽谷口到現在踏上了祭壇廣場這段時間中,對方除去在他剛剛出現的那一刻有所移動外,剩下的時間就保持著現在的位置。一動不動。
無疑,那位大祭司的身體被再次的‘接管’了——捨棄了自身靈魂的契約,在獲得了無數便利條件以及唾手可得的強大後,其代價也是慘重的;最起碼,怪狼想要‘借用’他的身體。必須要經過他的同意;而對方此刻卻是根本不用過問的。只要那位類似於怪狼的存在想要使用,就能夠隨意使用契約者的身體。
契約者本身因為之前的契約,根本無法反抗!
這樣好似‘公共廁所’一般的感覺是葉奇即使去死也不會承受的;而對方僅僅是為了和他的一絲小間隙就做出了這樣的承諾;顯然是葉奇無法理解的——那個傢伙挑選出的祭司,你能夠指望他會如同普通人一般嗎?
或許。只有怪狼的這句話能夠解釋對方的行為方式!
不過,此刻葉奇卻猜測對方是不是心中有了一絲悔恨呢?
畢竟,面對自己一手建造出的心血,再被別人入侵、踐踏的時候,明明‘有能力’阻止。但卻無法行動;這樣的事實,只要是一個正常人就無法坦然的接受——之前在千沼區的集市小樓的地下室內,那位身為俘虜的年輕人,已經非常的詳細的供出了整個神殿的構成;其中,這位年輕人說過的‘神殿最初只有大祭司一人’這句話,葉奇可是牢牢的記在了心上。
“罪人,你的罪已經無可寬恕!”
儘管臉色好似死人一般,但是九位高階祭司卻並沒有放棄繼續使用‘高階神術’,他們任由鮮血從嘴中流出。然後九個人一起高聲喊道——隨著這九位高階祭司的喊聲,那馬上就如同隨風逝去的巨大的白色駿馬,再次的恢復了身型;只不過,此刻這匹巨大的白色駿馬卻帶著一絲萎靡的模樣。
很顯然,即使再次凝結了身體。之前受到的創傷,對於這巨大的白色巨馬來說,也是存在著一定延續性傷害的;而這樣的情景,令還在心中對著第一次見到的異術做著評估的葉奇。立刻暗自搖了搖頭,放棄了最後一絲想要研究這種異術的想法——原本在剛剛初見這種集合九個星照級高段、巔峰一躍而出達到了月輝級高段的異術時。葉奇的心底還是一動。
這種以弱小集合變為強大的手段,他在諾斯德家族的海神裔身上就見到過,也曾好奇過;不過,出於對對方家族尊重,葉奇自然不會貿貿然的開口詢問;哪怕他是整個諾斯德家族的救命恩人,是歌法這位諾斯德家族大少爺的老師也不行——每一個生存在黑暗世界中的家族對於自己家族的秘術、技巧,都是當做傳承來看待的;任何覬覦這些秘術、技巧的存在,都會被這些家族不死不休的對待。
而海神裔這種秘術,無疑更是重中之重;葉奇只要不是腦袋發燒,就絕對不會去刨根問底兒——因此,在看到神殿的九位高階祭司聯手施展類似於海神裔這樣的秘術後,他當即心底就有了想法;不過,當看到施展這種異術的後果時,葉奇立刻否定了自己原本的想法。
他可不想自己手底下的那幫少年,以及自己的弟子,因為這樣的異術英年早逝——雖然威力不錯,但是還達不到需要捨棄性命發動的地步;畢竟,對面那身形依舊巨大,但卻開始萎靡的白色駿馬,相較於諾斯德家族海神裔那種秘術,暴露出的弱點,可不止是一點半點。
召喚,發動時間過長,需要額外的人手來守護;召喚成功後,付出的代價太大;而且召喚物無法抵擋有效的攻擊,幾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