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夏林區都德的郊外小鎮,兩輛軍車帶穩穩的停在了一戶房屋門前。
立刻,小鎮上沒有午休的人們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得到訊息的鎮長和小鎮的警長,在軍車的車門開啟的一瞬間,就出現在了軍車旁。
“上校先生,請問有什麼是能夠為您效勞的嗎?”
看著面前一身筆挺軍裝的中年男子,鎮長殷勤的問道——雖然做為一鎮之長,他在整個小鎮上都是說一不二的,但是那只是在小鎮上,面對軍方的高官,他可沒有那樣的權利以及膽量;畢竟,不同於最高政府的其它體系,軍方的人大部分都是以耿直以及毫不留情聞名於整個最高政府的體系;哪怕他只是聽到過一些傳聞,但也足以令他小心翼翼起來。
而那位警長則更加的直接,敬禮之後,就躬身站在一旁,一副聽候差遣的模樣——儘管早在十年前的會議上就已經將警察從軍方的系統中調派了出來,單獨的執行著自身的權利;不過,很顯然,這樣的命令執行的並不徹底,尤其是面對一些年齡達到中年的警察,更是早就習慣了原本的方式;例如,面前的這位小鎮的警長。
“警長,這裡是老德爾家嗎?”
無疑,相較於那位鎮長,面前的上校先生也是更加的青睞於‘自己人’,與鎮長點了點頭後,就衝著站在身旁的警長問道。
“是的,長官!”
面對問話,小鎮的警長本能的挺直了身體,喊出了嘹亮的回答,一如十年前那樣。
“很好,中士先生!”
上校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向著軍車走去——在沒有脫離軍方系統時,警察的職位基本上就是按照軍方的軍銜來安排的,而警長就是中士軍銜。
站在一旁的小鎮鎮長面對警長和上校間的對話,雖然一直保持著自身略顯謙卑、平和的微笑。不過雙眼中時不時閃過略帶不安的目光卻表明這位小鎮鎮長遠不如微笑表現出來的那樣平和——做為擔當了整整三十年鎮長,只剩下幾年就可以退休的他來說,任何風吹草動都會令他緊繃著自身的神經;畢竟。在這三十年的鎮長生涯中,他並不是沒有謀求更進一步的打算,年輕時的衝動熱血,他也曾經擁有過;但是在看到那些較為要好的同僚最後的悽慘下場時。他卻猶豫了。
機會是不等人的,就在他猶豫時,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一些人扶搖直上,坐到了他連想也不敢想的地位上,但是大多數人卻落到了比他那些較為要好的同僚。更加悽慘的下場——相較於他那些只是馬前卒的同僚,真正的被人惦記的是後面出現的這些人;雖然那些獲得了上等、高地位的人令他羨慕不已,但是在看到那些失敗者悽慘的下場時,他最終選擇了放棄,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鎮長的位置上,等待退休。
而事後,無疑證明了他選擇的正確性——勝利與失敗,總是相互的。沒有人可以一直獲得勝利;那些獲得了高位的人。在開始的幾年確實是春風得意,風光無限;但是在之後的幾年中,卻紛紛的被一*的最高政府體制內的風波所擊倒,尤其是在他們春風得意的幾年內得罪人是難免的;因此,在最後他們全部落得比當初那些對手還要悽慘的地步。
在看到了這樣的情況,這位鎮長先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選擇。好好管理自己的小鎮,絕對不參與到任何的、危險的‘活動’中去——所以。當他看到一位軍方的上校出現在了自己小鎮上的時候,這位鎮長的內心已經開始七上八下起來;對於已經馬上可以退休的他來說。任何的意外都是他絕對不想見到的。
而在看到那位上校先生,走到軍車邊,恭敬彙報的樣子;這位老鎮長的心徑直的提到了嗓子眼——對於每年最高政府派出的視察的只相當於軍方少校一級的官員;上校,對於他這個小鎮鎮長來說就是了不起的高官了;而現在看這位上校的態度,顯然軍車中坐著的是更加了不起的人物。
難道是一位將軍或者是軍方的議長?!
這位早已經遊離於最高政府官員圈子的老鎮長只能夠憑藉軍銜來判斷自己的猜測;因此,當他看到從軍車中走下來的人時,不禁變得目瞪口呆起來——走在最前邊的是一個身材、臉型都消瘦的男子,雖然墨青色的板寸很有著軍方的風格,但是那時不時的咳嗽,卻很難令人將其與一向表現的剛硬的軍方聯絡到一起。
後邊則是一個年輕人,相較於之前的中年消瘦男子,眼前的這個人卻令包括鎮長、警長在內的所有人感覺更加的像是軍方、部隊出來的人——一身筆挺的軍裝,中尉的軍銜星在陽光上閃閃生輝,雖然拄著雙柺,但是那被包裹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