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全身起來——家族,對於自己的族人,總是有著難以想象的保護**;哪怕,這名族人犯下了天大的過錯,也只能由自己家族的人出面來解決,任何膽敢插手的外人,都要遭到冷眼甚至是仇視。
就如同心疼自己孩子的父母般,明知道孩子有錯,但也不希望其他人出面管教一般——更何況,做為家族中年紀最長的人,整個家族的人基本上都是,他的後輩;而對待每一個家族的族人,老管家更是將其視為子侄、兒孫!
面對一些子侄、兒孫馬上就要逝去的事實,老管家的眼圈早已泛紅,如果不是強忍的話,眼淚早就洶湧而出了;只不過,老管家明白現在還不是流淚的時候,最起碼,在某些該死的傢伙死去前,他的眼淚不能流下——
“準備吧!那些傢伙來了!”
蓋爾.諾斯德轉過身,對著身前的老管家淡淡的說道;頓了頓。在老管家已經退到了門口的時候,蓋爾.諾斯德微微眯起了眼睛,低聲說道:“向還在薩斯港的族人發電,家族感謝他們做的一切……還有……對不起……”
“知道了。老爺!”
老管家彎腰施禮,退出了書房——在將書房的門輕輕的關了起來的瞬間,站在視窗前的蓋爾.諾斯德微眯著的雙眼,徹底的、痛苦的閉在了一起;濃重的喘息令他的胸口迅速的起伏著,伸手扶住了窗稜,彷彿有著手的支撐才能夠站得住一般。
片刻後,當呼吸再次回覆了正常,重新睜開雙眼的蓋爾.諾斯德走到了書桌旁。拉開了書桌上右手邊,從上往下數的第三個抽屜——在這個抽屜中除去一部加密的電話外,就沒有任何的存在了。
腦海中的密碼隨著蓋爾.諾斯德拿起話筒的瞬間,輸入到了電話附帶的小鍵盤上;短暫的等待音結束後。話筒中傳來了一片寂靜,就好像電話在一瞬間壞掉了;而蓋爾.諾斯德卻沒有絲毫意外,聲音平靜的說道:“教廷來犯,準備應戰!”
一句話後,蓋爾.諾斯德並沒有等待對方的回話就直徑結束通話了電話;重新從椅子中站起來後。蓋爾.諾斯德徑直的走向了書房內的臥室——一把充滿了黑暗年代氣息的單手劍、一件棕色的硬皮甲和一對護腕擺放在臥室的衣櫃內,脫下了家居的外套,拿起了掛在衣櫃內的皮甲;蓋爾.諾斯德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在胸口正中央代表著諾斯德家族的海浪和人魚的家徽,神情滿是肅穆。
家族的榮耀。必將永世流傳!
默唸著心中的信念,蓋爾諾斯德套上了皮甲。戴好了護腕,拿起了帶著劍鞘的單手劍。轉身向外走去。
……
鐺……鐺……
莊園內的鐘聲連響了十二聲,頓時,所有的人,哪怕是莊園內的侍從與僕人們都進入了警戒狀態,一些莊園內的老人更是一臉的嚴肅——諾斯德莊園內的鐘聲數是有著極為嚴苛的規定的,除去在每天午夜時分和正午時分會敲響一次外,也就只有在仲冬節以及豐收慶典上分別敲響六次和九次。
而連續十二次的鐘聲,則只有一個意義——警備,有著外敵的入侵,最高階別的警備!
很顯然,這樣的事情是不常見的,哪怕知道有著這樣的規定,但是一些年輕人依舊感到了茫然——雖然全副武裝的模樣,但是站在那裡卻明顯的帶著一絲不知所措,紛紛將目光下意識的投向了一些年老的長輩;畢竟,距離上一次連續十二次鐘聲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十年;而在那個時候,他們的族長、家主,蓋爾.諾斯德也不過是一個少年罷了。
“所有人列隊!在莊園廣場旁的噴泉集合!”
一位諾斯德家族的老人,看著略顯無序的場面,當即站出來喊道——做為一個經歷過相同危機的諾斯德家族的老人,他十分的明白這時候最重要的是什麼;一個慌亂不知所措的族人,顯然是不可能應付接下來的危機的;雖然不需要冷靜到如同傳聞中的那些強者的地步,但最起碼要保持應有的冷靜。
不然,敵人還沒到,自己就會被各種紛亂竄起的思緒所打擊的沒有任何的信心——這樣的例子並不是沒有,在黑暗年代末期、血色年代初期,可是非常的常見;那個時候的暴亂已經蔓延到了洛蘭特的全境,巫師們被騷擾的焦頭爛額,而他們的一些侍從更是不堪;往往只是聽到有暴亂的軍隊出現,就會望風而逃,潰不成軍;根本不管對方究竟是多少人、裝備怎麼樣、是否有著相應的戰鬥能力。
曾經就有著學者說過,黑暗年代末期,那些巫師的侍從才是加快了整個巫師王朝滅亡的‘中堅力量’——當然了,與那腐朽到了根子裡的巫師王朝相比較,同樣從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