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盤膝坐在那裡的平靜男子,灰色的雙眸內印照著周圍鮮豔至妖異的色彩,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嘴唇微微上下開合著,一抹乾澀的聲音從中透出:“分成三份,我要兩份”
乾澀的聲音不容置疑,令站在一旁床鋪上的羅德嘴角原本的微笑立刻變得僵硬起來,而瑪麗卻是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顯然是預設了對方的提議——強者為尊的海盜世界,站得越高,越明白其中的規則是如同雷池一般不可跨越的;不然,那些剛剛被她斬成了兩半的傢伙就是最好的下場不明白自己的實力,模糊了自己的定位,看不清面對的是什麼的時候,就是死不足惜的時候
瑪麗可不想成為如同她劍下的那些令她瞧不起的傢伙
相較於瑪麗的簡單,一旁的羅德明顯要想的複雜了許多不過那被鏡片擋在後面的眼珠微微一轉,然後,微笑依舊的答應道:“當然,沒問題;捍衛者的提議我們自當遵循所以,請您釋出訊號”
看著羅德遞過來的訊號槍,被稱作捍衛者的平靜男子,徑直的接了過來——權利意味著義務,誰打響訊號槍,這次的劫掠行動就必然以誰為主;很顯然,羅德並不想在少分得戰利品的前提下,做為主力來攻打薩斯港;畢竟諾斯德家族的守衛可不是那麼好惹的;事實上,如果不是魯特第一個聯絡上的是他,並且之後的海盜們都是他聯絡的話,羅德早就將這主動權讓了出去
對於羅德來說能夠躲在對方的身後,撿取戰利品,才是他最喜歡的;哪怕被對方拿走了大頭,剩下的也足夠他與他的手下逍遙快活了
至於榮耀?
身為海盜的他有哪些東西嗎?
羅德帶著自己的兩個手下,微笑的與瑪麗並排的走在一起跟在捍衛者的身後向著甲板上走去;並且不著痕跡的向著身後的兩個手下打了個手勢,立刻那兩名手下就心領神會的再次落後了一步——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跟在對方的身後撿便宜,那麼羅德就不介意做的加的徹底點;畢竟,他的那些手下也是他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能夠少死一個就是一個,不是嗎?
而對於自己船長的做法羅德的手下自然沒有任何的怨言,能夠不賣命而且還有錢拿這樣的條件給了任何一個海盜,都會舉雙手贊成的
雖然羅德做得很隱秘,不過並沒有瞞過瑪麗的雙眼,只不過這一次,她只是暗自輕哼了一聲,沒有任何的表示——儘管她同意了捍衛者的提議,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沒有怨氣;同意,只不過是遵守海盜間的規則罷了,而怨氣卻是濃重的
因此,瑪麗並不介意羅德對於捍衛者算計,相反,她也有著相同的打算
羅德看著瑪麗的表現,不由對著對方輕笑了一下;換來了對方不屑的目光後,也沒有任何異樣,繼續微笑著跟在捍衛者的身後,踏上了甲板
至於捍衛者?
至始至終都是平靜的,灰色的雙眼,沒有任何的感**彩在內;哪怕是站到了甲板上,打響了訊號槍也是一樣;就如同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傀儡般
慘白的訊號彈飛上了天空,猛的爆裂開來,一顆猙獰的骷髏頭在夜空中長大了嘴,發出了無聲的厲笑
井然有序前進的船隻上,無數的水手抬頭看著漂浮在夜空中,久久不曾散去的骷髏頭;茫然過後,有些經驗豐富的水手們,立刻高聲大呼道:“海盜是海盜”
噗嗤
呼喊聲最高的幾名水手,在一陣陣刀光後,倒在了血泊中;而在他們的身邊出現了幾個相貌猙獰且陌生的人;無疑,這樣的變化立刻引起了一連竄的連鎖反應,所有的水手們都下意識的尋找著稱手的武器——能夠在合討生活的存在,都是身體強健的,而其中一些天性柔軟的也會在一次次的合暴風雨中變得堅韌起來;何況,一些水手跟隨的船長本身就是在不為人知的時候,做著無本買賣
因此,鮮血並沒有嚇退水手們,反而是激起了這些水手們的勇性;尤其是當一些船長拿出了自己的私貨後,是令這些水手們的勇氣再次提高了一個臺階——略顯磨損,但是卻兵的相當良好的t2式衝鋒槍,精確的幾個點射,幾名嗷嗷吼叫的海盜就額頭帶著血花跌進了港灣的海水中
酒杯與人魚號的船長,艾東叼著自己鍾愛的雪茄,雙手穩穩的端著一直被他精心兵的t2式,然後就像每年秋天去蘆葦旁打鴨子般,將視野內的海盜們逐一點名——做為一名退伍的軍人,這樣的射擊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吃飯喝水般的簡單,甚至,如果不是因為腿上的老傷,他絕對會扔下手中的槍,轉而拿起長劍與對方進行肉搏戰;就如同一旁的哈斯號的船長,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