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sè的地毯上焚燒著淡雅香氣的香爐中屢屢青煙蜿蜒而上,淡金sè的光芒從屋頂圓形的玻璃櫥窗中灑下,為屹立於下方代表著光明之主的雕像披掛上了一層金sè的盔甲;ru白sè的大理石砌成的園圃中代表著聖潔、尊敬的白玫瑰則圍繞著光明之主的雕像傲然綻放著,哪怕是寒冬都無法遮擋它們那應有的美麗。
之前曾出言阻止葉奇的懲戒騎士走在最前面,盔甲的摩擦聲隨著他的走動有節奏的響著,腰間的長劍被他緊緊的握著;身後跟來的兩個人中,雖然那位金髮的女士他並不在意,但是另外一位卻不得不讓他小心翼翼;畢竟,對方yin謀家、教廷的劊子手、魔女的情人等稱號他可是知道的。
雖然對方答應在事情有進一步的明朗前,留在蘭丁堡的大教堂中做客,但是在剛才對方竟然能夠直接將審判長一刀逼退,這都不得不讓他對對方的實力忌憚不已;畢竟,哪怕有傷的審判長也同樣是他需要仰望的存在,更何況對方同樣也是有傷在身……
“這裡是兩位今後幾天休息的房間!”懲戒騎士的聲音有著一絲不自然的僵硬,即使臉上掛著的微笑,也依舊是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顯然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的懲戒騎士盡力的想著措辭,努力的使他看起來有著足夠的和善,但又不會顯得卑躬屈膝;不過,很顯然他並沒有這一方面的天賦:“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可以直接找我!”
“嗯!”葉奇點了點頭——對於一個被教廷洗腦的懲戒騎士能夠做到這個地步,他已經表示可以理解了;畢竟,對方是為了保護所謂神靈尊嚴、消滅異端而存在的戰士,並不是酒吧、旅館的侍者;當然,理解和接納是兩個概念;想讓葉奇認同懲戒騎士這種存在,恐怕就算光明之主親臨物質界也是無法做到的事;不過,為了接下來幾天的方便著想,葉奇不得不詢問起了懲戒騎士的名字:“你叫什麼名字?”
“閣下,騎士哈維爾,萊恩斯.哈維爾。”
懲戒騎士直立著腰板,按照懲戒騎士特有的習慣,朗聲報出了自己的姓名——對於這種習慣,葉奇並不陌生;在遊騎兵營地中,同懲戒騎士一般遵守著最古老騎士傳統的人有許多;不過,與ziyou的遊騎兵騎士相比,眼前的懲戒騎士明顯已經是對著自己領主發出了效忠的騎士;雖然那個被效忠的物件並不怎麼樣。
葉奇得知對方的名字後,就沒有了和對方交談的興趣,對著對方一揮手,就走進了房間左手旁的臥室——他現在所處的這個房間是整個蘭丁堡大教堂中少有的豪華房間,不僅有著寬敞明亮的客廳,還有著舒服大床的臥室;當然,這種豪華也只是僅僅和白袍祭祀住的那種宛如監獄單間一般的房間相比,如果和真正豪華的地方相比,這裡也就是旅館中的大通鋪一般。
其實,葉奇更想用牲口棚來做修辭,不過想到他會在這裡住上幾天的時間,也只能將牲口棚改成了大通鋪。
將外套掛在臥室門後衣架上的葉奇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打量他的臥室,就被身後金髮少女嬌喝打斷了。
“這就是你說的,那事實說話嗎?事實是,我們現在被教廷的人囚禁了!”金髮少女站在葉奇的面前雙眼帶著怒火,甚至俏麗的臉都因為怒氣而變得僵硬——之前對方和教廷和顏悅sè的交談,她可以理解為策略;但是在逼退了康斯坦斯,明明有機會突圍出去時,卻乖乖的妥協,束手就擒,在她的眼中變成了不折不扣的“懦弱”了;而最令她感到氣憤的卻是她在之前竟然會對眼前這個“懦弱”的男人一直另眼相看;因此心中升騰怒火很快就變成了對葉奇的質問:“為什麼之前不衝出去?”
“衝出去?面對一個審判長,兩個懲戒騎士隊長以及一隊半的懲戒騎士,衝出去?逼退不代表可以全身而退,在好戲開始前,我可不想因為受傷而不能參加!”面對著金髮少女充滿怒氣的口吻,葉奇微微的搖了搖頭,轉過身直視著對方道:“而且,你不覺得我要是衝出去的話,會有一些難以令人難以接受的後果嗎?雖然我不在乎我的名聲,但是替別人背黑鍋的事我可不想幹!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想休息了!”
“哼!”
看著如往常一樣的葉奇,金髮少女冷哼了一聲,向著旁邊的房間走去;不過,再轉身的剎那,她原本因為憤怒而僵硬的臉頰瞬間緩和了下來——和他接觸了這麼多次,難道還不知道他的xing格嗎?我為什麼會這麼衝動呢?為什麼面對他時,我總會失去冷靜呢?難道我真的……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我只是把他當朋友的……
懷揣著內心的疑問,坐在床上的金髮少女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