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魔人,葉奇!”
葉奇這樣的回答著——只不過,這樣的回答,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了一絲敷衍,但是此刻身體中的變化,卻讓他根本無法追究這樣旁枝末節。
“哼,你以為有著這件東西,我就無法奈何你了嗎?”
對面身影朦朧的女士發出了一聲冷哼,周圍剛剛在太陽之火中散去的詭異、邪惡的氣息再一次的濃郁起來,甚至是宛如實質般;不過,這似乎並不能夠引起葉奇的注意。他微微的抬了抬手,那未知的領域從其身軀為中心,佈滿了半徑十英尺內。
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就彷彿是一個世界的誕生,在這個領域內,隨著葉奇的想法。一切的一切開始出現,不過,瞬間卻再次的消失——就彷彿是有著自主的意識般,屬於這領域本身的一切,開始在這地下出現。
無邊無際的曠野上,黑色的長袍隨風而動,一個個、一排排的巫師們起步響起,高呼著那嚮往自由的口號。在他們的身後,更多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人類開始出現,以發自靈魂的吶喊,來附和著這樣的口號。
葉奇能夠感受的到,自己身上的氣息驟然而變,一股隱隱的睿智、神聖感充斥在葉奇的全身上下,那鋒銳如刀的氣息和龍威的氣息全部的消失不見。白色的高領風衣,散發著一絲透亮的光芒。一件樣式特意,華貴異常的長袍在葉奇微微一抬頭的瞬間,就開始由他的肩頭而下,金色的暗紋,紅色的勳章一一出現。
暗金色的文字,從虛空中浮現,一一展現在葉奇的面前,那金色的暗紋從腳下聖器,好似攀巖而出的兩條金龍。圍繞著葉奇的虛幻長袍,紅色的勳章如同太陽,好似冠冕一般凌空而下,戴在了頭頂。
一柄金色的權杖代替了原本的閻魔刀,出現在了葉奇的手中——
“以鮮血為引,生命為賭注,身披黑色之袍為誓言——勇往直前。至死不悔!”
這樣的話語,絲毫是出於本能,根本沒有經過葉奇的大腦,就脫口而出,好似雷鳴般在通道內旋轉而出,直衝霄漢。
“這是、這是……”
遠處注視著這裡發生一切的灰袍巫師,不可置信的揉了揉雙眼,看著此刻的葉奇,眼神中帶著驚疑不定。
不僅僅是這位灰袍巫師,站在地面上的那些巫師們,也都在面面相覷——之前從地下傳出的聲音令他們有著一股心悅臣服的感覺,甚至是不少的巫師們,就這樣的由眼角不可抑制的流出了淚水。
至於為什麼?
他們也不知道。
他們只是覺得那道聲音令他們等待了許久、許久,就彷彿是在父母的墓碑之前,肅然而立,令他們潸然淚下般,
“發生了什麼?”
地面上的巫師們摸著自己的眼角,看著指尖的溼潤,不明所以。
而在地下,那位灰袍巫師則是帶著驚疑不定的心,顫顫巍巍的喊道:“陛、陛下?”
聲音雖然輕盈,但是卻足夠傳到葉奇和那位女士的耳中,後者顯然對於這樣的稱呼有著相當的反感,一抬手,一道黑色的光芒就衝向了那灰袍巫師,只不過,下一刻就在葉奇的抬手間消弭於無形。
沒錯,就是抬手。
就彷彿是面前飛舞了一隻牛蠅,然後,抬手驅趕一般。
“德爾帕,你想要幹什麼?”
那位女士徑直的吼道——這樣的吼聲,同樣在整個洞穴中旋轉回蕩、傳出,直接讓所有的巫師全部的聽在了耳中。
巫師們全部一顫,彷彿如遭雷擊般的呆立當下。
德爾帕,這個名字對於巫師們來說,絕對不是陌生,他們在人生之初,聽到的就是這個名字,而學會的名字,第一個也同樣是這個,之後才是他們自己和父母的;巫師王朝的開闢者,所有巫師們公認的先賢,第一任皇帝。
如果可以的話,即使是‘神’,巫師們也不會反對。
之前那種莫名的悸動,此刻的吼聲,令這些巫師在微微一怔中,就顫抖出聲:“德爾帕陛下?”
一些巫師甚至是按奈不住的,就要衝向那深洞。
不過,卻都被一個聲音所阻止——
“我叫葉奇,獵魔人!”
雖然一副巫師皇帝的打扮,但是葉奇依舊是葉奇,並沒有其它的變化;儘管對方自己現在的變化他帶著無盡的驚訝,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於自己的澄清;話語聲,落下之後,葉奇的手掌再次的臺下,那在祭壇後的位面錨散發出了一縷光芒。
下一刻,包括佩洛茲、倫德爾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