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丘上,一陣灼熱的風吹過,立刻揚起了成片的黃沙,將站在沙丘上的六個人包裹其中;而就在這一瞬間,屢屢破空聲後,一聲悶哼響了起來,感受著周圍異樣的氣氛和那令他們感到龐大的威壓,卡特維和錫蘭斯兩人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他們能夠聽得出那屢屢的破空聲就在周圍響起,而那聲悶哼是來自於泉水城的副城主基爾力的,即使是一個普通人也能夠推斷的出,在這短短的一個剎那的工夫中,周圍的四人已經交手了,而且基爾力還吃了虧。
當黃沙隨著熱風的吹過,散去之後,卡特維和錫蘭斯的視線再次的清晰起來,那將他們感知壓制的氣息也全部的消失了,令他們能夠清晰的看到站在他們對面的基爾力正眉頭緊皺,外衣左邊肩膀處,甚至出現了一個劃痕。
至於劃痕的製造者?
切德爾手中綠油油的匕首,無疑是在昭示著什麼。
基爾力臉色平靜,聲音也是沒有任何起伏,就這樣淡然的看著切德爾,緩緩的問道:“冥域之棺會為你的行為承擔後果嗎?”
雖然基爾力沒有任何特別的表示,甚至是聲音都這樣的平靜,但是話語的內容,卻已經不止是怒氣了,而是殺意,一種不顧一切就要掀起兩個組織戰爭的殺意——茲爾炎和斯莫伊,前者默不作聲,後者卻是眉頭微皺。
因為,他們知道,基爾力真的可以做到。
切德爾將那綠油油的匕首在指間轉了一個圈後,匕首尖直指著基爾力,冷冷的笑道:“泉水城會為這樣的話語付出代價……冥域之棺,無所謂任何挑戰,基爾力你想要嘗試一下嗎?保證你終身難忘!”
基爾力笑了起來,但卻是笑意冷冽,他說道:“我時刻等待著!或許。我們應該現在就分出個高下?”
切德爾陰沉的雙眼,掃了一下基爾力的肩膀,陰陰的說道:“現在分出個高下?這需要嗎?難道你沒有感覺到你的左肩有些發麻了嗎?”
基爾力一驚,轉頭就向著左肩看去,不知何時,那僅僅是被劃破外衣的左肩膀,連帶著衣服在內。已經是烏黑一片。
切德爾陰笑著說道:“我的匕首可不是需要見血才能夠傳播毒素的……只要碰到一點點,哪怕是間接的接觸。也足以發揮它的效果!”頓了頓,切德爾狠厲的說道:“現在的你,還有什麼資格和我談?哦,不要妄想去用尋常的解毒藥水解毒,那是沒有用處的……斯莫伊你要幹什麼?”
切德爾陰森的話語中,帶著無比的得意,尤其是看到基爾力開始拿出解毒藥水的時候,那種得意的感覺,即使是站在周圍的人也能夠感受的清清楚楚;不過,下一刻。他的聲音就氣急敗壞起來。
看著走向了基爾力的斯莫伊,這位冥域之棺的殺手忍不住就要伸手阻止,但是包裹著斗篷的茲爾炎卻擋在了他的面前,切德爾沉聲道:“怎麼?血盟塔和泉水城結盟了嗎?”
隱藏在斗篷內的茲爾炎,聲音渾厚的說道:“血盟塔一項中立。不會幫助任何勢力!”
切德爾看著手中浮現出白色光芒的斯莫伊,急聲道:“那你就讓開!”
在切德爾的話語中,茲爾炎默不作聲的真的退開了一步,不過,切德爾卻是沒有絲毫的喜色,他看著收斂了的白色光芒,以及正在活動著左面肩膀,正朝他不懷好意看來的基爾力,氣急敗壞的說道:“斯莫伊、茲爾炎,你們這是在向冥域之棺挑釁!”
茲爾炎話都沒多說一句,就站回了遠處,而斯莫伊卻是雙眼微閉,微微低下頭,猶如祈禱一般的說道:“我們不是敵人,敵人是那未謀面的存在……我們的內耗不但不會讓我們得到的更多,相反,只會讓我們失去一切!”
明顯是勸告的話語從斯莫伊嘴中說出,然後,他看了看基爾力和切德爾,道:“兩位或者兩位身後組織的戰爭我們並不會阻止,但是……請在我們將眼前的事情完成之後,再去做那隻會丟掉性命,不會有任何收穫的行為!”
哼!
切德爾發出了一聲冷哼後,這才說道:“我當然知道什麼才是最為重要的,但是某些人卻不知道,難道你們沒有看到他之前想要獨吞的模樣嗎?一個人就想獨吞,也不怕撐死嗎?”
基爾力眯著眼,回應著:“我只是想要詳細的詢問一下,之後我會如實的向你們轉達,可惜某些人……卑劣如同陰溝裡的存在,它們總是那樣的仰望著皎潔的明月,然後,又在那些爛泥中打起了滾——因為,它們總是想要靠著汙辱了自己,去揣測別人;不過,很可惜,月亮在空中,而它們在陰溝,怎麼夠,也是夠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