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見到的那麼多,而是他之前斬殺後的數量;雖然葉奇無法確認對方真正的數量,但是大致的數字還是心中有數的。
因此,在那一刻起,葉奇就肯定了周圍的一切不過就是一個騙局。
以所謂的‘戮神’魔法陣為基礎,延伸出的一個騙局!
至於這個騙局的目的?
葉奇看著周圍霧氣消散的街道,以及那開始出現的哭喊聲,一切不言而喻起來——對方是在拖延時間。
他們需要更多的時間,將一切做到最好;或者說,達到能夠幹掉他的地步。
‘敵人想要做到的。就是我們要阻止的!’
這是他的老師平常嘮叨的話語,雖然每一次葉奇都很不耐煩,但是這並不代表,葉奇不會不認可這樣的話語。
因此,下一刻,葉奇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那哭喊聲最多的地方——
在那裡應該是一個富商的院落,只不過。在這個時候,院落中的花草樹木都被拔出了,而那小型的噴泉更是被夷為平地,在那凸露出的地面上,一層完全以鮮血、斷肢組成的魔法陣。正散發著濃郁到了極點的負能量。
濃稠到令人作嘔的血液在其中緩慢的轉動著,而一個個被捆綁的薩斯港居民正被推入其中,儘管這些居民發出了哀求,帶著哭喊聲,但是執行的黑暗巫師卻是沒有一個心慈手軟,帶著冷漠的神情。如同屠宰場內的屠夫,揮舞著屠刀宰殺牛羊一般的,將薩斯港的居民推入到了那更像是祭壇的魔法陣中。
母親抱著孩子。孩子的抽噎聲被死死的壓制在懷中,毫無反抗之力的母親,只希望以這樣的方式來安撫著自己的孩子。
至於孩子的父親?
在昨天已經為了保護她們,被那些身穿黑袍的人殺死了。
抬手間揮出的一道綠色箭矢。就將她的丈夫,孩子的父親,化作了一灘膿水
不過,這並不能夠組織她和孩子的命運,她們依舊被抓住了,好似豬玀一般的被捆綁在這裡,然後。根本無法反抗的被推入到那個令人恐懼的血池之中——在母親的視線中,無數熟悉的人,鄰居、朋友、親人都被推入到了那個血池中,帶著最後僅有的慘叫聲,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而她?
恐怕也難以逃脫這樣的命運吧?
畢竟,那些被推入到血池中的人不僅僅是普通人,還有著碼頭哨所、崗哨所的那些守衛,這些健壯的守衛們甚至是第一批被推到了血池中的人。
相較於,那些健壯、身手矯捷的守衛,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待在家中靠著自己能夠縫補的雙手幫助丈夫分擔壓力,希望孩子能夠更加快樂成長的女人而已。
不過,同那些健壯、身手矯捷的守衛不同的是,她此刻的懷中還有著自己的孩子,她不希望孩子同她一樣死去,她希望孩子能夠活下來;因此,她靠著那還算靈巧的雙手試圖幫著孩子解開繩索——不同於那些被層層捆綁的守衛,她這樣的婦女還有孩子們,只是困住了雙手,然後,再將一根繩索,綁在了各自的一條腿的腳踝上而已。
雖然沒有絲毫的憐憫,繩索緊緊的勒到了肉中,不過,母親絲毫沒有顧忌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腕,在那些身穿黑袍的人無法看到的地方她靠著僅僅能夠動彈的幾根手指,就這樣的將孩子腳踝上的繩索解開了。
不過,母親沒有立刻動彈,她彎曲著身體,讓孩子能夠更緊的靠在自己的懷中——雖然她非常的想要真正的伸出雙手將孩子抱在懷中,但是被反綁其的雙手此刻已經無法做到這樣的事情。
“一會兒,跑,記得向著蘭丁堡跑,那裡有可以救你的人!”
母親的的頭伏在孩子的耳邊,輕輕的說著。
“媽媽,我們一起跑!”
孩子抽噎著說道。
“不行了,媽媽已經跑不動了——記得一直跑,去蘭丁堡!”母親微微的搖著頭,看著那向著自己走近的黑袍人,她再一次的低下頭去,清晰的說道:“寶貝,我永遠愛你!快跑!”
最後,兩個字,是從胸膛中喊出來的,異常的洪亮,而後,母親埋頭衝向了那黑暗巫師,將對方撞到在地,任憑對方的扯拽,擊打,也依舊用嘴撕扯著對方的血肉,死死的不鬆口——她在為自己的孩子爭取逃跑的時間,也在為自己的丈夫報仇。
周圍維持著秩序的黑暗巫師,低罵的走了過來,拿起了手中實木的法杖,對準了母親的後腦狠狠的砸去——對於他們來說,活人和私人雖然有著差別,但是這樣的差別,在面對突發的情況時,絕對不會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