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多數黑暗生物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紀律,它們從出生到死亡一直遵循的原則就是吃、爭鬥、再吃而已,或者略微的改變一下,為了吃而爭鬥,最多隻有這樣;或許少數有著高智慧的黑暗生物會出現另外的目標,但是大部分的黑暗生物就是如此。
哪怕是服從著強者的命令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它們在途中依舊會因為某些可口食物的出現而分神。
一個跟在種類繁多的黑暗生物身後的黑暗巫師,皺著眉頭道:“我們應該趕路到前線去,而不是參與到未知的戰鬥中,這不符合我們的初衷!”
另外一個手拿著一根完全是由人類頸椎骨拼接而成的法杖的黑暗巫師,則輕笑起來:“沒錯,沒錯,那不符合我們的初衷,但是卻符合我們的利益……你看看我們手中的材料吧?如果沒有這些愚蠢的傢伙充當先鋒的話,我們想要拿到,可是會死不少人的;或者你願意成為那樣的替死鬼?屍體也被貢獻出來成為實驗材料?”
那個最先說話的巫師,立刻快速的搖了搖頭,他語速極快的說道:“我?當然不,我可不願意把自己或者身體的某一部分成為泡在那些不明液體中;雖然,它們看起來是那樣的有價值……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知道一個酸液果的集中地,不過被一群酸液蜥蜴守著,我認為這是我們得到那些果實的最好機會,哪怕它們並不在我們前進的路上!”
對於同伴的反應,拿著白骨法杖的黑暗巫師非常的高興,他立刻連連點頭:“沒錯,那些東西本來就是我們的。我們只是稍微繞了一下路,前去順帶拿走而已;誰也不可以說什麼……哪怕是首領,也只會默許;畢竟,據我所知,那些傢伙可都在這次的戰場上得到了不少好處吶!”
最先說話的巫師。冷笑了一聲,道:“首領也不過是為了好處罷了,他又怎麼會限制我們?只要不太過分,他當然必須要默許,畢竟,他就是這樣乾的。不是嗎?”
手持骨杖的黑暗巫師再次點頭,語氣中帶著莫名的興奮:“這樣的機會可不多,一旦等到那些假正經的傢伙們出來的話,我們就必須要再次躲回那個地洞中……那些爛泥的味道,我真的受夠了!”
這樣的埋怨,再次引發了共鳴。一直聽著他們說話卻從未出聲的幾個黑暗巫師紛紛的點著頭,道:“爛泥的味道,黑暗的地方,難道我們都是一群蚯蚓嗎?”
最先說話的巫師顯然有著不一樣的地位,聽著這樣的話,立刻雙目發出了冷冽的光芒,看著那些點頭不已的巫師。他一字一句的說:“諸位,難道您們認為這樣的待遇有失諸位的身份嗎?如果諸位能夠說服倫德爾給予我們更好的地方,我不介意讓出頭領的位置,甚至首領那裡也會給予諸位更大獎賞!”
這樣的話語一出口,包括那位拿著骨杖的黑暗巫師都不吭氣了,在被寬宏大量的饒過一回之後,他們哪裡敢再去找那位巫師之手的首席巫師?即使那位首席巫師一直表現出了寬宏大量,他們依舊不敢以自己的生命做為賭注,去博弈一把。
手持骨杖的黑暗巫師乾乾的笑著:“頭領,當然不是如此。我們怎麼會這樣想呢?雖然條件很差,但是我們還活著,還能夠進行試驗,這對我們來說就已經是足夠了……嗯,沒錯。足夠了!各位,你們說是嗎?”
“是啊!是啊!”
“足夠了!足夠了!”
一眾黑暗巫師連連點頭著,把之前的不滿迅速的埋藏在心底的最深處,絲毫不敢有任何的表露;他們可不會在這種時候充當那個無謂的棋子,被人惦記,最後死的不明不白;連一點好處都拿不到,這樣的死法,實在是太過於窩囊了。
看到頭領臉上的冷冽稍稍消減,那個手持骨杖的黑暗巫師,立刻又湊了過去說道:“頭領,我們大家都會跟在您的身後,一直的堅持下去,直到再次建立起屬於我們的勢力……不過,既然要建立一個相當的勢力話,我們需要更多的材料完成一項項的實驗,構築一個個的防禦法陣,哪怕是蓋一座尖塔,也需要不少的石料;而這些都是我們此刻無比短缺的!”
領頭的黑暗巫師聽到這樣的說法,不由點了點頭,略帶無奈的說道:“首領分配的資源是公平的,我們得到的只有那些,其他人也是一樣;所以,首領才會參與到這樣無意義的戰爭中,因為我們不論是發展自己的組織還是自身的強大,都需要更多的材料!”
手持骨杖的黑暗巫師先是點了點頭,而後輕笑道:“資源的話,現在不是有了嗎?您知道的,戰爭是無情的,是我們無法控制的,尤其是這些腦袋中都被本能填滿的怪物,我們更是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