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下,金色的沙漠中,一抹綠色,不禁讓人愜意,那星羅棋佈的水潭在綠色之中就彷彿是一串水晶製造的項鍊般,不過,一絲絲詫異的紅色卻令這安逸的景色中多出了一絲殘忍,或者乾脆就是猙獰!
乾枯、結痂的血跡,就好似一道道傷疤,爬在了那綠色的草地上,而一具具屍體則彷彿是疊金字塔般堆積在整個綠洲的正中央,一個個帳篷,在這個時候早已經是空空蕩蕩的了,值錢的金銀首飾、餐具,或者乾脆就是一代代的金普頓散落在地上,被踐踏過無數次,金色與銀色間,佈滿血跡與汙跡。
葉奇一行站在綠洲的入口處,打量著,眉頭緊鎖——這個入口就是以一些木質的柵欄搭建而成的,每一個之間有著大約一個指頭左右的間隔,木板非常的厚實,足足超過了三英寸,抵擋一些猛獸的侵襲沒有任何的問題。
不過,很顯然,對於這次的來犯者,它們毫無用處——一個碩大的破爛處,出現在柵欄的圍邊上,證明了來犯者沒有任何的猶豫。
這裡居住的人們,無疑是進行了最為頑強的抵抗,那狼藉的柵欄後的帳篷,就可以說明一切,而一顆顆掉落的子彈和刀劍,更是最好的證明,但是,相較於來犯者,這樣的抵抗,毫無疑問是,沒有用處的。
只會多留下一些屍體罷了。
小個子從柵欄破碎的地方走了進去,半蹲著檢視著那些血跡;阿瓦則走向了帳篷,細細的檢視起來,葉奇輕拍了一下格羅寧的脖子,獨自走向了那被疊成金字塔般的屍體堆。大個子則是將駱駝全部的栓好後,就圍繞著綠洲搜尋起來。
大約五分鐘後,四人重新的來到了駱駝被拴著的地方。
小個子最先的說道:“血跡完全的凝固了,而且還深深的沁入了砂土中,有些地方已經不可辨識……最少是在五天前發生的事情了!”
阿瓦說著自己的發現:“帳篷內值錢的物品灑落的倒出都是,除去食物外,應該沒有任何東西被掠奪!”
大個子則搖了搖頭,道:“時間太長了。在這沙漠中,沒有任何的痕跡了!”
聽著好友們的彙報,葉奇點頭道:“我剛剛檢查了一下那個右屍體疊成的金字塔,除去少數幾個年輕的男性外,全部的都是老人、婦女和孩子……沒有任何的活口!”
大個子全身一顫,小個子的雙眼微微的眯了起來。阿瓦依舊沉默,但是拳頭卻是不由自主的握緊了。
“畜生,我要捏碎他們!”
大個子這樣的喊了出來。聲音近乎咆哮;而小個子則是笑著,上翹的嘴角中,勾勒出了一個冷冽至寒的笑意,他淡淡的說道:“看來需要苦力、勞工的人,不少呢?那一定是個大功臣吧?我會好好的和他們商量,如何給他們蓋一個不錯的墳墓的……畢竟,他們的墓地都挑好了!”
無疑,年輕男性的消失,只可能是那些來自彼岸之橋的人下的手——之前死在他們手中的一行五人,也是同樣的目的。
葉奇轉過身看著那座屍體堆成的金字塔。輕笑了起來:“看來之前在亂枝鎮的傢伙,之所以會到了亂枝鎮。是因為在沙漠裡幾個綠洲聚集地的人已經全部的被徵用了……我對於那裡這樣乾脆利落的做法,深感敬佩!”
那裡,指的是彼岸之橋。
不過,深感敬佩這樣的詞語,表達的是什麼,卻只有葉奇自己能夠明白了。
他的左手搭在閻魔刀的刀柄上。鈴鐺隨著步履的前行而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在吹過了草地的微風中傳出了老遠,高高的青草在風中伏地了身形,一道道波紋在那星羅棋佈的湖水畔蔓延著。
風聲越來越小,但是卻帶著一絲絲的嗚咽,猶如那孩童的哭泣,又好似少女的落淚,傷心中帶著絕望。
鏘!
閻魔刀出鞘,刀芒閃過。
在營地中陡然出現了一道深坑,足有二十碼深,五十碼寬。
咔!
刀柄與刀鞘的撞擊聲中,葉奇轉過身看著身旁的屍體堆積成的金字塔,一躍而起,將最上方的一位老者的屍體穩穩的抱了下來,整個過程中沒有任何的踐踏其它的屍體,或者碰觸到其它。
一切彷如行雲流水,但在這個時候,卻是沒有任何的喝彩聲,只有一絲凝重的哀傷。
大個子、小個子、阿瓦紛紛躍起,將那堆成了金字塔的屍體一具一具的抱了下來,緩緩的放入到了那深坑中。
足足半個小時,當屍體堆積而成的金字塔消失後,那被斬出的大坑裡已經躺滿了屍體,除去十幾個年輕的男性外,近乎三百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