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奇一聳肩,道:“是啊,我也應該、可能、大概,無法接受吧!”
面對這樣的附和,怪狼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既然無法接受,就還是要用自己的方法去做啊!”笑聲稍懈,怪狼沉吟的問道:“不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需要面對的是什麼?”
葉奇抬起了頭,看著馬上就要泛白的天空。輕輕的說道:“知道——聖.德哥、血脈塔、泉水城、冥域之棺,以及其中可能存在的大大小小組織的敵視……”
怪狼繼續的問道:“那麼你做好準備了嗎?”
葉奇依舊仰望著日夜交替的星空,道:“當然!”
然後,葉奇一笑,搭在閻魔刀刀柄頂端的左手。微微一晃,立刻拴在閻魔刀刀柄上的鈴鐺就發出了陣陣清脆的響聲。
叮、叮……
清晰、悅耳的聲音,傳出了很遠、很遠。
……
當太陽躍出了地平線後,整個黃沙區有充斥在了那中灼熱的感覺中,甚至能夠感受到沙子都開始變得滾燙,哪怕是穿著牛皮的靴子,也不由的在這樣的溫度下呲牙咧嘴一番;而就在這樣的溫度、環境下,一隊不到二十人的隊伍。卻還在辛苦的勞作著。
雖然身處在綠洲之中,但是這樣的勞作,卻依舊讓人感到詫異,尤其是這些人的打扮,更是會令看到的人摸不著頭腦。
他們每一個人的腳上,都在腳踝處拴著足有成人小臂粗細的鐵鏈,而在鐵鏈的中間則是一顆足以人頭大小的鐵球。完全一副囚犯的裝備,而他們的穿著和打扮則相較於囚犯還不如。最破最舊的,就連乞丐都要考慮一番,是否會穿戴的麻布衫,就這樣的套在了他們的身上,而最讓人詫異的則是他們左邊的臉頰,一個個都被烙上了彷彿是惡龍的烙印。
啪!
其中的一個正在搬著石頭人,動作稍微的慢了一點後,立刻就是一聲鞭響,浸泡過了涼水的皮鞭抽打在了這個人的身上。立刻,那破舊的麻布衫就變得越發破爛起來,而一道紅印則浮現在那人的後背上。
“速度快一點,將石頭全部的搬到城牆上去!”
一個面板黝黑,身材不高,雙眼帶著濃濃仇視意味的年輕男子對著那個搬運石頭的人大聲的喊道。
而這樣的情形,並不少見。在這片小綠洲內,最少有十個人正在幹著相同的工作,還有幾個則在不遠處搭建著房屋——有著自然力量的幫忙,這片小型的綠洲,正在迅速的變化著,雖然時間還不夠長,但是其中一些效果已經出現;最起碼,他們不會再為缺乏木頭而用布質的帳篷所代替。
每一個正在工作的人,都是破布爛衫,臉帶烙印,他們神情中帶著一絲絲的不甘,而更多的是麻木——從開始真的如同奴隸一般幹活的時候,就出現的麻木。
而對於這樣的麻木,或者說是這樣的人,在這片綠洲上的其他人根本是視而不見的——對於自己的仇人,每一個人都不可能有真正的關心。
“這些人不應該留下來的!”
沉默的阿瓦,再次催生了一棵樹木,並且用自然之力滋養著腳下的大地時,他突然的說道。
“這是他們的選擇,我們無法強求……以可能存在生命的代價,去換取復仇,哪怕無法真正的復仇,只是去收取一些利息,也足以讓人趨之若鶩!”正在整理一些瓶瓶罐罐的小個子,頭也沒抬的說著,“希望他們能夠理解,復仇之後的空虛感——那絕對不會是什麼好的滋味,漫無目的,簡直就是行屍走肉!”
最後一句話出口的時候,小個子忍不住自嘲的一笑。
阿瓦思考了一下,沒有在說什麼,兩人的周圍再次的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就如同他的過往一般,好友們不會刻意的詢問,因此,好友們的過往除非是自己自願的,不然也是沒有任何人強迫的去刨根問底。
尊重,也是友情所必須的。
“我認為我們應該更加的主動一點!”
突兀的,小個子忽然這樣說道,阿瓦詫異的看著好友,小個子笑著回答道:“你看,彼岸之橋是一個獨立的半位面,我們如果將那裡和洛蘭特連線的魔法陣切斷的話……”
阿瓦凝神思考了片刻後,點頭道:“面對現在的問題,這是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可是……”阿瓦很細緻的分析著:“據我所知,從巫師王朝時,彼岸之橋出現後,就沒有被切斷過,雖然有很多人,他們已經要成功了,但是最終卻失敗了!”
“一些阻礙是當然的,我們早有預料!”小個子點著頭說道,“但是如果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