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師很樸實的說著自己的傷勢。
“大量失血,傷口需要及時換藥,要不然會引發炎症!”
而很顯然,格蘭希爾更加的擅於用自己的觀察來闡述一件事情。
“這就是我最佳的消炎藥!”
一邊說著,調酒師一邊為自己倒出了一杯高濃度的伏特加,一仰脖就灌了下去——做為軍人,很少有不喝酒的,而在原本的特戰大隊中,阿曼達更是因為喝酒而鍛煉出了一手極為巧妙的調酒的活計,足以看得出,酒精對於這位調酒師的吸引力。
當然,在有任務的時候,調酒師是從來不會喝酒的,而這也是整個殘兵的隊規之一。
“我認為隊長你這是在向我們炫耀!”
不同於負傷,可以休息的調酒師,身為副隊長的瘸腿,還在擔負著守衛、巡邏的任務,因此,看到大口喝酒的調酒師,忍不住的一陣難受,到了最後乾脆扭過了頭,看向了格蘭希爾,直接說著剛剛得到的新訊息:“你的家族被滅了呢,有什麼感想?”
“不是我親自動手,真是可惜了!”
坐在輪椅上的格蘭希爾如此的回答著自己同伴,那種認真的模樣,顯然不是在開玩笑——經歷了那種生不如死的對待後,即使是一個善良的人。也有著報仇的權利,更何況格蘭希爾原本就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從他調教那些黑幫分子就能夠看得出,這位失去了雙腿的男子,十分的適合擔任一位教父;而能夠擔任教父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善良。
“放心吧,那個主要針對你的傢伙可沒有死!”
瘸腿給了隊友一個十分容易讓人舉杯的訊息,不過。遵守著隊規的他,只能夠是忍耐著:“那個傢伙真的是一個見風使舵的能手,一看情況不對,就率先的投降了;他現在暫時被關押在了都德郊區的黑底監獄內!”
“唔,是這樣啊!”
格蘭希爾的眼神瞬間的銳利起來,哪怕是有著眼鏡的遮擋。也無法阻攔那樣的目光。
“我把獨眼派出去了,他去那裡盯著他,等到這裡結束後,我們需要去那裡,和那位先生算一算總賬!我可以幫你列一個詳細的計劃書!”
瘸腿提議道;不過,很顯然,這樣的事情。格蘭希爾可不會假手他人,他靠在輪椅中,雙手放在敢在下半身的純羊毛的毯子上,緩緩的說道:“我有更好的計劃,畢竟,我才是制定計劃的參謀,你只是負責狙擊!”
“好吧、好吧,一切你說了算!”
瘸腿沒有和隊友爭辯。他將身體轉了一下,靠在了吧檯上,目光看著外面:“真是該死的黑暗生物啊,害得我們的生意都減少了不少!”
雖然最高政府依舊在掩飾著,但是風聲鶴唳的感覺,是誰都能夠感覺的到的——人,本身就是一個敏感的生物。雖然大部分的時候,他們都在被遲鈍歲包裹著;但是在生命受到危險的時候,那種敏感足以讓其選擇一個正確的選擇。
“我那裡的生意不錯!估計,仲冬節的時候。可以為老闆減輕一下財物負擔”
提到生意,格蘭希爾不由笑了起來。
“黑市的軍火交易,一定要控制好!”
一旁喝酒的調酒師突然插嘴道,瘸腿也很鄭重的點了點頭——他們可是知道自己的隊友現在做的什麼生意;如果是放在以往,這樣的人,無疑就是他們的任務目標,但是現在,他們卻做起了這樣的事情,而且做的有聲有色;畢竟,最瞭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敵人。
至於心裡的負擔?
在被無情拋棄的時候,這樣的負擔,早已經不存在了。
不過,為了他們此刻家園考慮,一些東西還是需要有度的,一旦超出了的話,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現象。
“放心吧,我的賬本中,任何超過那條底線的人,都會消失不見的!”
格蘭希爾笑著回答著,他絲毫的沒有在意那些人的死活,如果不是為了一個‘穩定的市場’,那些傢伙早就被他敲骨吸髓,榨出最後一塊錢後,拿去填海了。
“那就好!”
調酒師點了點頭,同樣沒有在意——曾經的戰場屠夫,名至實歸,除去在乎的人外,其他的人,在阿曼達的眼中和草芥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會動,一個不會動而已。
“真是冷酷的傢伙們……”
瘸腿搖頭感嘆著,不過,實質上如果需要的話,他可以第一個動手;而他的視線並沒有離開自己所看的方向,因此很自然的看到了幾個身影的靠近。
“咦,我們竟然有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