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瓦列霍的出現,引起了教廷內部的大清洗後,對於這位‘災星’,教廷內所有的人員都是有些避之不及的;因為,現任的教皇大人,竟然給了對方一個監察權——一個可以直接對有錯誤的神職人員進行懲罰,並且無需走相應程式的權利。
對於這樣的權利,所有的人都感覺面對瓦列霍的時候,就好似一柄利劍高懸於頭頂,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落下來一般;因此,哪怕是原本在神山上和瓦列霍交好的一些人,也開始有意無意的躲避著這位特殊的主教大人。
而對此,瓦列霍雖然有著不習慣,但是在看到了教廷的援軍被派出後,他就將那一絲不習慣扔到了一旁;對於瓦列霍來說,面對了那樣的醜陋後,他才發現神山也不是真正的聖潔的;是需要時刻監督、清理的。
“我的雙眼總有無法顧及到的地方,所以,瓦列霍,你願意代替我成為檢視陰影之中的雙眼嗎?”
想到陛下的話語,瓦列霍就不由的一陣激動,他知道這是教皇陛下對他補償,以及讚賞——同時,對於整個神山竟然連一個教皇陛下可以真正信任的人都沒有這一局面,瓦列霍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絲悲哀。
如同萊曼這樣正直、無私的人一直被排擠在外,而那些卑鄙無恥的人卻在竊據高位!
這樣的想法一旦出現,那就好似是野火燎原般的擴散開來,瓦列霍開始從神山開始。僅僅是兩天的時間,就讓超過五十人當場就被處死。而還有更多的人則是被抓入到了聖獄之中,那種哀嚎聲、哭喊聲絲毫沒有讓瓦列霍心軟,但是卻讓其它的神職人員開始心驚膽顫;並不是沒有人想要反抗。
不過,面對著教皇陛下親自簽署的命令,所有的人都是那樣的無可奈何——在神山,想要反抗教皇的權威?你以為你是那個人嗎?
因此,在這樣的日子中,所有的人都是苦不堪言的。而當瓦列霍離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鬆了一口氣的;不過,他們這口氣才鬆了不到兩天的工夫,瓦列霍那個‘災星’就再次的回來了,而且直接進入到了教皇陛下的教堂。
頓時,所有人再次崩起了一根弦——這是哪個傢伙又要倒黴了!
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同時祈禱著千萬不要是自己。而很自然的,他們的目光都放在了那座不起眼的小教堂上。
“瓦列霍,看來你的出現,讓他們很是膽顫心驚啊!”
坐在屬於自己的座椅上,依耶塔笑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主教,眼神帶著欣賞——對於這樣真正從‘神’的角度出發的手下。依耶塔當然會欣賞,畢竟,這是在為他服務啊;而那些被利益迷失了雙眼的傢伙,不論是處死還是進入聖獄,都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而他。只需要這樣的人。
那個萊曼,應該也是我需要的人!
不由自主的。依耶塔就想到了面前這個手下推薦的那個騎士;對於萊曼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在他還是宗教裁判所所長時,對方就曾經進入到了他的視線,不過,那個時候的對方,實在是太過呆板,根本不適合來到他的麾下。
不過,時過境遷,已經成為了教皇的他,無疑是非常需要這樣的手下。
一想到萊曼,依耶塔就不由的想到了他的那位合作者,當即,心底就是一陣冷笑。
‘聖劍’嗎?
你真的以為自己才是最聰明的那個嗎?
神子之血的使用方法我已經明白了——你真的是太天真了!
雖然心底是在冷笑著,但是依耶塔的表情卻是沒有改變,帶著和煦的微笑伸手將瓦列霍這個他認為有用的人才攙扶了起來:“在沒有人的時候,我們可以和朋友一般交談!”
“你的榮耀,令我必須要這樣做,無關乎其他人!”
這種刻板的回答,放在以前依耶塔是不屑一顧的,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是再次的浮現出了微笑,甚至連那鋒銳的眼睛都眯了起來;不過,他依舊攙扶著瓦列霍,坐到了一張椅子上後,才鬆開了雙手——做戲不做全套的話,那麼只是半途而廢;而依耶塔無疑不是一個喜歡半途而廢的人。
“有什麼事,讓你又匆匆忙忙的趕回來了?難道你想要殺他們一個回馬槍嗎?”
愉快的心情令依耶塔不由開起了玩笑——這是近四十年來的第一次。
“陛下,有重大的事情發生!”又一次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瓦列霍再一次的單膝跪地,道:“蘭丁堡內出現了卓爾!”
“卓爾!”
這一刻依耶塔的雙眼再一次的睜大了,那種銳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