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去,再不睬他。
席晟懊惱地抓頭,戳她脊樑骨:“我老爹想來這裡給咱媽掃墓,我暫時沒答應他,想問問你意見。”
“……”
“喂,真生氣了?喂?”
“……”
“快到飯點了,要不我請你吃飯當賠罪?”
時顏沒吱聲,茶几上她的手機震動起來,她也不顧,還是席晟替她拿過來:“你簡訊。”
時顏劈手奪過來,點開。
池城:你的包還在我家。
她當時拿了手機和錢夾就往外衝,生怕把自己東西全帶走,就再難有藉口進他家門——
時顏狠狠關機,手機往茶几上一丟,悶頭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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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hone攥在手裡,池城不時低頭檢視。1分鐘,10分鐘……沒回信,更沒回電。
失落一點一點累積,終於潰堤,池城猛地站起,手機往茶几上一丟。
7個字的簡訊刪刪改改7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終於傳送出去,卻,沒有迴音。
開放式廚房,冉潔一探出個腦袋。他竟然買菜?不可思議,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幾乎寫在臉上的煩躁情緒。
“剛我陪你去醫院複診,也沒聽醫生說什麼壞訊息啊。到底誰得罪你了?”連她都看出他的不對勁。
醫生確實沒說什麼壞訊息,只是驚訝於一天時間而已,他的手傷就深了一級。
怪誰呢?
只怪他自討苦吃。
“冉大小姐,以前你每次一失戀,就要跑我這兒住幾天,怎麼,這回又失戀了?”
如冉潔一所料,他不願回答她的問題。
這男人這樣毫不猶豫地轉移話題,不顧對方半點情面,冉潔一倒是習慣了。她一早就把行李拎進了客房,這屋裡,也有她備用的拖鞋和洗漱用品,一應俱全。
“你一左撇子偏偏傷了左手,我不是怕你生活不便,特地來照顧你嘛?這次我會住到你傷好為止。”
池城一時失神。
我會照顧你到傷好為止——
那女人,說過同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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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樣才算犯賤?
犯賤是,時顏吃了一頓飯從外頭回來,坐在茶几上左右尋思,一個沒忍住,開手機回簡訊:“那你明天在不在家?我去拿包。”
牽掛著等了很久,只等到一個字的回覆:“嗯。”
時顏反反覆覆看這一個字,心裡的千頭萬緒,終化作一聲諷刺的笑。
翌日同一時間,時顏在這獨層公寓門外按門鈴。
待看到應門的這位冉小姐站在自己面前,時顏頓時臉僵。
冉潔一身著一套居家服,落落大方,笑容得體,“你找池城的吧。”
她連裝作敲錯門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冉潔一請進屋。
池城不在,這位女主人張羅著倒水,她端坐在沙發上,目視著冉潔一的一舉一動。
冉潔一像是對她並不陌生,聲線也親切,卻是問她:“怎麼稱呼?”
“時顏。”
冉潔一頓了頓。這女人,池城手機裡存的名字是msm——
meinschlechtesM?dchen,我的壞女孩。
笑道:“時小姐。實不相瞞,我替池城回你簡訊,是想找個機會跟你談談。”
“……”
“雖然這麼說可能不禮貌,但真的,前女友這類人種,有時候挺讓人討厭的。”
******
陽光明媚的一天。
池城回公司辦公,早會開完有批檔案要過目,幾日來心情都是莫名的煩悶,右手籤檔案有些困難,池城索性放下筆,扭頭看窗外。
辦公室採光很好,可外頭的暖陽,照不進他心裡。
他的陽光,五年前就已離他而去。
秘書轉接了前臺的內線進來:“總監,有位裴陸臣先生找您。”
聽見這名字,池城淡哼一聲,“讓他預約。”
說著就要結束通話,接線生聽見池城淡漠的聲音,頓時有點怯場:“可這位先生說,是有關於時、時顏的事。”
“……讓他上來。”
不多時裴陸臣就站在了他面前。
“池先生,打攪了。”
這位裴先生說話帶點京腔,池城低頭簽字,頭都沒抬:“有事?”
裴陸臣咳了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