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委屈你了!”
“陶姐哪的話,跟了您,才是我這一生最正確的選擇!”
“別淨揀好聽的說,仔細開車。”
“好哩!”崔嶺應了一聲,不再說話。這時蔣瞳的車子已經開上了城市快速路,正向著出城的方向急馳。寬闊的馬路上車子並不多,崔嶺不得不跟她拉開了極遠的一段距離。
看著似乎隨時都會消失在視線裡的陸虎,陶梓心下越來越焦躁,兩手緊握在一起,捏的骨節發白,不安的預感更加強烈。
穿過隧道後下了一道長長的緩坡,陸虎拐進了一條支路。
陶梓冷冷的說:“不用跟了,回吧。”
崔嶺也看到了支路上的指示牌,一聲也沒敢言語,在前頭找了個調頭的地方,把車子開回了市裡。
這一晚,陶梓破天荒的沒有回家。
就在辦公室裡過了一夜。
蔣瞳並沒有打電話來詢問,似乎她的死活早已於她無關。她是走,還是留,她都不在乎。在陶梓面前的蔣瞳早已變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這一夜似乎格外的漫長,陶梓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裡,對著玻璃窗,抽了整一包煙。
就這麼坐著,看著窗外繁華的的街燈由明轉暗,直到太陽躍出了地平線,她竟沒有一絲睏意。
天大亮,辦公室外有了喧囂的人氣。陶梓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她從抽屜裡找出止痛藥,倒了兩片,讓秘書送杯水進來。
兩聲敲門聲響過後,一個窈窕的白色身影出現在門口,聲音如出谷黃鸝般清脆悅耳:“陶總,您要的水。”
來人嫋嫋婷婷走上前,無比尊崇的將水杯放在陶梓的手邊。退後一步,立身在辦公桌前,等待著陶梓其它的吩咐。
進來的不是關秘書。
陶梓愣了一下,抬眼打量她。
白皙的臉龐,雙眉修長如畫,水靈的黑色瞳孔似是含了淚般波光粼粼,小小的鼻樑下,一張櫻桃般的紅唇,嘴角微微上翹,卻是帶了點憂愁的笑意。一頭漆黑的長髮披肩,從中間分開來,將她本就標準的瓜子臉,襯的更尖俏。身穿了一套白色的職業裝,裙長及膝,整個人透著一股空靈,美而不妖,豔而不俗。
陶梓心裡一動,低頭吞了藥片,用水送下。
“關秘書呢?”
“關秘書休年假了,我暫時接替她的職務。我叫姜雨。”她不卑不亢的答道,唇角帶著隱隱的笑意。
“哦。”關秘書休年假了,怎麼沒跟自己說。
“陶總,您不舒服嗎?”姜雨柔聲問。
“沒什麼,老毛病了。”
“陶總,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在陶梓點頭後,她向後退了兩步,走出辦公室。
這笑容似曾相識,陶梓鼻子沒來由的一酸,站起身,踉蹌的走到沙發前,撲倒在沙發裡,等待藥效發作。
沉沉的睡了一覺,醒來後竟不見好轉,腦袋裡渾渾噩噩,格外沉重,鼻子通氣不暢,連喉嚨也乾澀澀的疼。陶梓揉了揉太陽穴,按了內線,通知姜雨叫崔嶺來。一開口嚇了自己一跳,竟是濃濃的鼻音。
姜雨隨後敲門進來,將一杯著熱氣的水放陶梓面前:“陶總,您是不是感冒了,喝點熱水吧。”
好個自作主張,關秘書跟了自己幾年,也沒敢如此放肆。陶梓微微側過頭打量她,姜雨面色一紅,有些侷促的低下頭,頭髮散落下來,她抬手將一側頭髮夾在耳後。
這一個看似不經意的小動作,陶梓瞅在眼裡,心裡卻是哄的一聲炸開了。太像了,簡直太像。侷促不安的臉紅,帶著憂愁的笑容,連抬手將頭髮夾在耳後的習慣都與蔣瞳一般無異。
“出去!”陶梓心裡煩亂,難免語氣冰冷。姜雨一怔,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讓老總如此反感。她飛快的看了陶梓一眼,有些委屈的咬緊嘴唇,低頭退了出去。
“陶姐?”崔嶺笑嘻嘻的推開門:“找我?”
“崔嶺,你小子動作倒是越來越快。”陶梓冷笑著說。
“怎麼了,陶姐?”崔嶺眼睛嘰裡骨碌的亂轉。聰明如他,自然知道陶梓所指的是什麼。關秘書休年假,姜雨替補,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這麼做的目的,便是要把姜雨送給陶梓。只是這做法,於古時候起,就屬大忌。任他再本事通天,也不能隨意支配陶梓身邊的人,他這手伸的未免太長,也太早。在陶氏,陶梓才是皇帝,他崔嶺一個皇帝身邊的寵臣,竟敢仗著寵愛就在皇帝身邊指手畫腳,這不是活得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