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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這老傢伙滾開!你孃的我想叫他給我滾開!”說著一下子把安沱的孫子甩倒在地,闖上去,把安沱的兒子拱個趔趄,一步超上去,伸把抓住老聃先生的衣袖老聃先生輕蔑地笑了安榔頭被閃得十分難堪,心裡更加惱火。“不能算畢!他孃的不能算畢!”

“不能算畢你咋著誰!”

“真壞!他媽的這人真壞!”

“人家講得真好,他硬踢攤子!”

“這老氏先生講得真好,他孃的生叫這孩子鬧毀!”

“真壞,他孃的這安榔頭真壞!”

眾人的憤怒被安榔頭激起來了。

“你孃的!你孃的!他媽的,你孃的!你孃的哪個小舅子吃熱!你孃的誰吃熱我跟誰喝上!”安榔頭破口大罵起來,一肚子怒火終於找著正式發洩之地了,“你孃的!來吧!小舅子們要想吃熱都來吧!”

“你個小舅子!”

“你安榔頭個小舅子!”

“你安榔頭是個小舅子!”

“除了你安榔頭是小舅子,誰都不是小舅子!”

安榔頭的對立面,一下子出來四個人!

“你個小舅子!你個小舅子!就是你個小舅子!你們都是小舅子!”安榔頭一蹦多高,撕裂嗓子和他們大聲對罵起來。他的眼珠子往外暴突著,脖兒梗憋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粗,如果是在白天,你會看得清楚,他的臉紅得幾乎冒出血來,那從脖兒梗通往耳門的血管子幾乎都憋紅了。他噴著唾沫星子,把手指頭點到一個名叫石頭的鼻尖上。旁邊的一個名叫二孩的青年,見他氣勢太盛,一把把他推個趔趄。“咦!我入你娘!”安榔頭掂起木墩照著二孩就砸!二孩一閃,木墩從石頭耳門上擦了過去。安榔頭並不知道,木墩將他的耳門上擦了塊皮。石頭一下子竄上去,伸把把安榔頭推坐在地。入你奶奶!我拼了你!“安榔頭站起來,彎腰到地上去摸磚頭。那塊磚頭被一個人一腳踢開。見抓不到什麼,安榔頭就血紅著臉,皺眉咬牙,箭一般地向石頭衝去!”呼通!“一聲將他砸坐在地,一下子壓到他身上。當他準備去掐石頭的脖子的時候,胳膊一麻,半拉膀子不會動了。當石頭從他身子底下拱起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嗚啦嗚啦的說不成話了。

安榔頭家的人把他攙回去,讓他躺在床上。此時他的嘴越嗚啦越不清了。半拉身子也木了。人們不知道他得的是啥病。有的說是“中風不語”,有的說是天神發怒,對他懲罰。那時醫學不發達,他們不知道那是因為他血壓太高,血氣太盛,過於暴怒,血充得太厲害,加上栽力,以致使腦微血管斷裂,才出現的。

老聃先生聽說安榔頭半死在床,問安沱,是不是到他家看看。安沱說半夜裡,老聃先生躺在床上,從講學傳道,忽又想到大書被毀,心裡又是一陣難受。不一會兒,這種痛苦的滋味又被眼前發生的一些事兒蓋沒了。他想起他不該在傳道中失言,不該舉例挨著安榔頭。想著想著睡著了。

第二天,他們三人起床時天已微明。他們發現安沱的兒孫在門外站了一夜崗,心裡很是感激。天大明時他們就已告別安沱及其子孫,離村而去了。這時人們才知道那老氏先生就是當朝柱下史,徵藏史,人稱老子的老聃先生。

對於安榔頭的半身不遂,臥床不起,村上人議論得十分厲害。有的說安榔頭那樣無理,得罪仙人,不受懲罰才怪哩!“

老聃先生並不知道,由於他的傳道播善,由於那件事情的震動,從那以後,安莊的人確實出現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在以後的幾千年裡,這裡村人和睦,民風樸實。尊老愛幼,祥和善慈。和平安泰,男耕女織。人好景秀,名副其實。

老聃先生師徒三人離別安莊,出了陳(楚)境,繼續往西北走。此時,在老聃的再次提議下,庚桑楚不再遠送。於是辭別先生和徐甲,一人迴歸故里。

老聃先生為了在入秦之前多去一兩個國家,或直接或間接去勸說幾個君王,就將行走的路線改成“之”字形。在此期間,他和徐甲到過不少的村莊,去過好幾個城市。這年農曆八月中旬的一天,他們來判函谷關東一百多里的一個風景奇特而秀麗的小山區。

傍晚,他們主僕二人順著兩山之間的夾道往西北走,拐了幾個彎子之後,見一道兩丈多寬的溪水出現在面前。在緊靠這沿的水面上漂著一隻木船。船頭繫著一根麻繩。麻繩的另外一頭系在對岸一棵柳樹上。

“過不去啦,咱們走到死角里來了。還拐回去吧,”老聃先生說。

“不用拐,先生,”徐甲說,“咱們可以和牛一起上船,牽著船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