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不像。這幫瘋子都願意為了自己的信仰而死,你卻貪生怕死。”宮墨雙手插兜,似笑非笑,身上的冷氣卻讓青年抖得更厲害,“既然想活,就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能活下去吧?”
“我一直在XX研究所裡做事!這些鬼東西我才不喜歡!”青年哭著替自己解釋,“我是被抓來的,如果不聽話,就要被變作喪屍!我只想活下去!”
“我不想聽你解釋為什麼你是好人,我只想聽你在這裡做的事情,還有總部在哪裡。”鞋子直接踩上他的肩膀,施加壓力。
“我只是負責試劑的調配!核心資料全部都沒有經手!他們跟總部開會的時候從來不叫上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們的最高負責人叫什麼?”
“叫羅德!羅德維恩!”青年大叫。
“實驗的代號叫什麼?”
“墮天使!”回答的速度就像搶答。
“喪屍王有什麼作用?”
“……做血庫。”
一聲槍響,伴隨著青年的慘叫。
宮墨看著他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肩膀打滾,冷聲道:“答得不錯,可惜答案都沒有什麼價值,好像不值得我放過你。”
“……你可以……繼續問……”青年痛不欲生,“為什麼要……”
“因為時間不多,可你不願自己招來。”宮墨笑得殘忍。
“我說……我說……”青年哆嗦著聲音,自己將所有的情報都坦白出來。
原來黑霜的內部並不全是忠實的信徒,因為實驗需要的資料太龐大,所以他們分散在了世界各個角落,利用大量的喪屍和活人進行實驗研究。而作為一個恐怖組織,他們最多的還是武裝力量,而非研究力量,這就逼得他們必須抓來大量的非信徒進來做實驗。
這些非信徒有的經過洗腦後,順利成為信徒,有的則被人以生命脅迫,不得不一起參與研究。
至於現在這個基地做的實驗主要跟病毒融合有關。每個基地承擔的任務不同,因此他也無法瞭解其他基地在做什麼。
青年哆哆嗦嗦地抬頭看向那個絕色皮相的青年:“我,我只知道這麼多,真的,我真的沒有隱瞞……”
“你想活下去麼?”宮墨微微側著頭,笑著問他。
青年拼了老命地點頭。
“可是我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敵人。”宮墨蹲下身,兩三下就將青年的胳膊全部脫臼,青年的慘叫還沒來得及發出,口中就被塞進了一團破布。
“既然你知道用了什麼試劑,就給我全部原樣背出來。不過不是現在。你想活下去,得用暫時的自由作為代價。”宮墨用繃帶將他的眼睛完全遮住,然後才將他丟到一邊,“當初為了活下去而助紂為虐的時候,就該知道自己會遭報應。現在的疼痛,是你應得的。”
青年只能發出嗚嗚聲,身子抖得如秋風中的枯葉。
陳文嘉回來的時候,只看到角落上多了一個蜷成一團的人類。人類的肩膀全是血,只是已經慢慢凝固,而坐在一旁發檔案的宮墨完全沒有止血的意思。
他小心翼翼地靠過去,用肩膀頂頂宮墨,用眼神問這是怎麼回事。
宮墨頭也不抬:“救了一個被綁架的人類而已。對了,你把他塞進櫃子裡,小喬會順手帶走。”
陳文嘉沒有懷疑,塞完人,招手讓一直在外頭練手殺怪的魏福坐到自己旁邊,倆喪屍就盤腿而坐,開始用小石子下五子棋。
宮墨工作的間隙,看到陳文嘉一次又一次地贏了魏福,魏福終於忍無可忍地掀翻了紙皮做的棋盤,然後被陳文嘉揍,接著乖乖地坐下繼續下棋,又掀翻,又被揍。
“……你在訓練他什麼?”他終於忍不住問了。
陳文嘉看他一眼,用石子在地上寫上:智商不夠,讓人著急。
“……”
清晨的時候,外頭響起了直升機的聲音。
宮墨正靠著陳文嘉的肩膀淺眠,後者為了不讓他的腦袋掉下來,只能僵硬著身子看書。
躺在地上睡覺的魏福突然抓起一旁的槍,防備性地站在了門背後。
陳文嘉聽到腳步聲的時候,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就被人一下摟著滾到了實驗臺後面。
掃射的子彈將所有的物件打得粉碎,魏福也不甘示弱,直接將手雷一個個丟了出去,轟隆隆的爆炸聲中,又爬到置物架最頂層,等有人衝到房間裡面的時候,又從高往下開始掃射。
第一批衝進來的人還沒見到喪屍王的一根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