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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道火速地被推入治療室的時候,躺在一堆稻草上的陳文嘉,緩緩睜開了眼睛。

沒有習慣了的米白色天花板,也沒有柔軟的床褥,他從頭髮上撩去幾根雜草,然後看到了就在旁邊昏迷的魏福。

陳文嘉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茫然地看向四周,這是個破舊的茅草屋,所有門窗細縫都被人像是匆匆忙忙地用東西遮擋起來,房間內黑漆漆的。

昏迷前明明還聽到宮墨說“我們回家吃肉”,為什麼現在卻在一個破舊的地方醒來?

他掏出口袋想給其他人打電話,卻發現因為太偏僻,臨時搭建起來的通訊訊號已經無法覆蓋。

口袋裡飄出一張黃色的便籤紙,飄飄忽忽地落在了地上。陳文嘉撿起來,上面是小喬的字跡:“文嘉,宮墨傷得很重,我們必須先送他到前面的避難中心救治,因為怕你和魏福被發現,只能暫時把你們放在這裡,相信我,我們很快就會回來接你們。”

陳文嘉低低地“嗷”了一聲。他心想,這沒什麼,又不是第一次被扔下了。

他扔掉便籤紙,蹲下身檢視魏福的狀況。子彈剛好繞開防彈背心的保護,打在了距離他尾椎不到三厘米的地方。

稍有不慎,魏福可能就再也站不起來。

陳文嘉手足無措地比劃了半天,始終沒有找到能幫魏福取出子彈的方法。他不是自己,沒有癒合能力,稍不小心,就會傷到神經。

他微微地拉開擋住窗子的木板,外頭仍是一片漆黑。他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才是晚上的十一點。距離天亮還有五六個小時。

陳文嘉乾脆翻出屋子,走到戶外。

漫天的星野讓人難以想象這裡曾經是個以工業為主的城市。人類一旦從秩序的鏈子上脫落下來,地球就能大喘一口氣,恢復它本來驕傲的面貌。

他所在的地方像是個被荒廢的村落,零星幾個瓦房在一望無際的田埂上孤單的佇立著。也許是不遠處那個大城市的疫情太過厲害,就連以土地為生的農民都不得不丟下一切逃亡。

這樣的地方不可能有醫療診所。更不可能有什麼醫療器械。陳文嘉有些惱火,早知道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