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蚌埠與倪面商,不料竟為嗣衝所阻,遂從倪意,電召李純。
隔日,李派來代表來蚌。列位,你想代表有何能力,又非本人到來,只得隨聲附和。馮見倪等皆動色,只得答道:“諸君既同心,諒必有功,我回下令就是。”倪便送馮上車回京,徑入總統府悶坐。有幾個心腹人前來探問,馮只是嘆氣道:“罷了!
罷了!“到二月初旬,接到湖北王佔元急電,說湘、粵、桂三省,南軍已攻據嶽州,現正進逼,請派援師。馮見電大怒道:”我本主和,伊甚猖獗,定是決裂了。“遂下令實授曹錕、張懷芝、張敬堯為各路總司令,趕急出發,由鄂赴湘。兩令既下,又派曹錕為兩湖宣撫使,首赴前敵,張敬堯亦隨後由徐州出發。
並將黎天才、石星川、譚浩明等即行褫奪官職,飭前敵總司令一體拿辦。
且說張懷芝既授二軍司令,理應不讓人先,為何落後,他心中覬覦一席。果然,頒令授他湘贛檢閱使,懷芝欣然受任,率兵就道,先遣施從濱取道九江,往湖北,自乘火車至南京會過李純,即趨南昌,雲授曹、張兩軍。且說段派既達到主戰目的,只是總理之任未復,心中還是不平。其中有個徐樹錚,要算段氏功臣,為祺瑞南北奔波,能使段僕而活,主戰政策萎而振,在段氏幕中不可多得。況目前戰事,能順手收湘省,平兩廣,則純一威名,皆歸老馮,與段實無效力,心想運動張作霖,用一種手段,威嚇老馮,叫他不能不用段氏。於是北上慫張作霖。張果首肯,即頒動員令,聲言入關授湘。兵至秦皇島,停兵不進,逗遛海上,伺察往來各艦。適日本運來大批軍械,經秦皇島,被奉軍看見,問朋緣由,說是中國在日本辦的。奉軍道:“我軍缺少,正好。”說著,即一齊登艦,搬運上岸,約兩時,即已搬盡,載上火車,運往奉天去了。越日,張作霖電告中央,說前日援湘,已至濼州,因軍械缺乏,現已將政府所購軍械運奉,這是通融辦理,特電請備案。馮總統接電,心中大憤,欲要問罪,恐他不服,只好容忍。
且說張作霖既截軍械,把奉天軍隊分駐京奉路線一帶,佈置完密。尤想京奉隔省,呼應不靈,在軍糧城設總司令部,自任總司令,派徐樹錚為副司令。軍糧城存三千石軍糧,亦被小徐撥充軍食,也不請令中央。此時小徐驕橫,深為馮總統所忌。
但小徐為段內閣,改段內閣,他就尋出張雨帥來,與老馮作對。
馮因奉言援湘,如何屯兵各隘不進,即派人婉問。徐言:“我知有段總理,段教我平南我就去。”馮知是要段復職,自己面子不好看,若不復段任,又有小徐仗張雨帥威風作梗。此時老馮被小徐脅迫無法,只好忍辱,再任段氏為總理。當時曹錕、張敬堯先後到鄂,又兼張懷芝相助,王汝賢、範國璋等又授曹錕密意,與前更勇氣十倍。第三師旅長吳佩孚由曹錕薦為師長,充前敵總司令,感激不已,身先士卒。任你湘、粵、桂三省如何勇猛,統皆敗潰。再加海軍艦杜錫圭助戰,水陸夾攻,連戰連克,一時規復八處,再下攻擊令,規取嶽州。嶽州是全湘門戶,相持兩日,子彈紛飛,南軍大敗,退奔長沙。北軍據嶽州,報捷中央。馮總統下令勉勵。既下嶽州,小徐恐此功為政府所攘,電迫政府,速用段為總理,排程軍事平南;如不用,將引兵入京。署理王士珍呈辭職書,馮照準,再用段為總理。段任職後,即組織參戰事務處,簡任已派人為處長。徐聞段已就任,目的達到,遂將所駐奉軍,由津浦路開拔南下,助曹、張各軍攻南。曹、張兩帥見奉兵來助,軍勢益盛。南方聯牢雖分守要隘,仍不敵北軍。曹、張見前軍越勝,越是進逼。南軍屢敗膽驚,遂棄長沙而逃。張敬堯即入長沙,會同曹錕聯電報捷。
馮下令,遂任張敬堯為湘督,著宣撫使曹錕查被難湘民,撥銀賑濟。
國務總理兼參戰督辦段祺瑞接電,喜不可言。言湘省既已得手,此後可迎刃而解。又恐老馮始雖宣戰,後怕言和。正在思慮,經小徐一一疏解,始得放心。小徐又致書倪嗣沖,倪接徐書即啟行入都,見段時,即將政治諸端解決後,即回蚌。越三四日,段即帶交通、財政兩次長出京南行赴鄂,與曹錕、王佔元、趙倜,及奉、蘇、贛、魯、皖、湘、陝、晉各代表同至漢口,列席會議,商策進行。曹錕道:“如欲平南不難,不能缺兵餉方可。”段道:“如果用命,我回京設法,自然不缺。”會議畢,段到九江,與陳光遠談過。又返蘇與李純、倪嗣沖、盧永祥敘談半日,倪、盧皆是段派,惟李純是馮氏心腹,與段不過假周旋,在段意不平南軍不止。既回京,即籌軍餉,現為南方事,用已空虛,小徐又為段劃策,謀借外債。交通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