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清正方丈的眼縫都不由得睜開了少許。
緊接著,便聽清池長老愈發不顧形象地嚎得更大聲,說什麼師兄弟毫無感情,又是活著不如死了,要去師父那裡告狀之類的話。
清正方丈直被他吵得頭疼不已。
少頃,見他仍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清正方丈又是屈指一彈。
隨即,禪房中彷彿盪開一道似有若無的浩浩佛音。
一時之間,所有聲音同時消弭,房間中寂靜得猶如虛無的混沌。
清池長老終於也在這樣的環境下閉嘴了,因為他此時哪怕叫得再大聲,也休想發出一絲聲響。
“師弟,我知你早已明心見性,所以就不要再做那般姿態了,我知道你以前想收淨緣為徒卻輸給了清海,如今又想從淨緣手下將那個孩子收為徒弟。你的眼光的確非常好,淨緣如今是白龍寺內淨字輩僧人的領頭羊,那孩子更是傳說中的天生佛子。
可你要明白,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怎麼樣,結果就會怎麼樣。我們今天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他既然不想出家,那我們也沒必要勉強他,結一份善緣,留一份善果,白龍寺與其他寺廟不一樣,我們不追求無止境的擴張,也不以揚名立萬為先,白龍寺上上下下上百僧人,已經足夠了。
師弟,我說這些,你明白了嗎?如果你明白的話,就眨一眨眼睛。”
清正方丈剛剛說完。
清池長老的眼皮子頓時眨得飛快。
見狀,清正方丈滿意的微笑頷首,旋即解開了對清池長老的封禁。
“呼……大師兄,在你心裡,我難道就是一個喜歡強人所難的人嗎?”
清正方丈笑而不語。
可清池長老卻也不願意繼續與他在這件事情上糾纏,於是直接話鋒一轉:“大師兄,你還記得我是帶藝投師的吧?”
“嗯。”
清池長老臉上又堆起笑容:“所以,他不想出家,只是不能繼承白龍學的法門與絕學,但我身上另外一份傳承應該是無礙的。”
聞言,清正方丈目光一頓。
他重新打量著清池,滿是皺紋的眉頭輕輕抖動:“你決定好了?”
“沒錯。他的心境足夠了,忍性、耐性和定性都是上佳,至少比我當年要強多了。”清池長老略帶自嘲。
清正方丈不置可否:“既然不是白龍寺的傳承,那你交給誰都是你自己的事,何必來問我?”
“嘿嘿,話是這麼說,可我不管怎樣也在白龍寺待了那麼多年,未免日後橫生枝節,不如現在先跟你說一聲。”
“好,我知道了。”清正方丈一頓,又說:“不過,依我看,那個孩子極有主見,而且心思比同齡人要複雜得多。哪怕你不要他出家,他也不一定願意拜你為師,畢竟你還是出家人,他極有可能心存疑慮。”
“哈哈哈,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了!所以,我也不需要他直接拜我為師,我要代師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