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前他就退位,現在應該被嚴格看管。所以,你和葉雲漓有關係?”
解語又要跪,青霜仍不許。
王鯉道:“行了,你現在的身體,也適合做這等動作,有話你便說,要是無話……那我便走了。”
他的確是來長見識的,可也不至於和解語這等情況的女子一起談天說地,無法羊裝不知,感覺只會很怪。
況且,如果她是葉雲漓的相好,那就是葉雲深的嫂子,而葉雲深又是他的師弟,他實在做不出那種事情來。
解語再度站好,勉強抬頭之際顯出一對紅彤彤的眼眸。
她深深吸了口氣,才道:“仙長容稟,奴家……與葉欽無關,與蜀皇亦無關!”
王鯉頓時皺眉更深,瞥了眼紫氣中的小金龍,“那你的孩子是誰的?”
“是……是葉雲深。”
“什麼?!”
……
半個時辰後。
小院後,王鯉坐在茶桌前,面前熱氣騰騰,茶香四溢。
解語姿態隨意地坐在對面為他泡茶,同時說著此事的由來。
對於整個葉氏皇族來說,葉欽的退位很突然,繼任者的挑選非常倉促。
不過好在葉氏有一個蜀山內門弟子,給他們提供了非常好的方向。
葉雲深的親大哥葉雲漓,雖然沒有修行資質,以前也沒有特意培養為皇之道,但為人處世頗為正直,族內亦有君子之稱,加上葉雲深的關係,他的上位完全沒有遭到任何的反對。
整個流程進行得十分迅速,不只是為了平息整個事件的後續影響,也是為了讓蜀山看到葉氏皇族整肅此事的端正態度。
彼時,葉雲深本該早早啟程返回蜀山。
但也正因為此事,他又再逗留蜀都,不說需要他真正做些什麼,只要他在登基典禮上出面,便算是完成了給自己大哥撐腰的任務。
別以為葉氏皇族內部沒有傾軋,權力鬥爭無處不在,更何況是這麼一個偌大的蜀王朝。
登基大典,蜀都歡慶。
蒔花館中的藝人本身就很少受到束縛,如此大事,她們自然也走上了街頭。
自然而然地,便發生了一出才子佳人之類的相逢巧遇故事。
一夜宿醉,風流韻事幾許,葉雲深醒來不見佳人,只當自己做了一場難以啟齒的夢。
他再尋解語,解語卻也羞澀不堪,不敢相見。
葉雲深離去幾月。
解語方覺已有身孕。
可她顧慮太多,既不敢和葉氏皇族聯絡,又無法與葉雲深聯絡,只能靜默下來。
“我已向蒔花館館主提請離去。”
“蒔花館是教坊司的產業,他們能讓你走?”
“本來是不可能的,但上次……離別前,他送了我一面令牌。”
王鯉失笑:“所以,他算是救了自己的孩子?”
解語羞紅臉:“我並無攀附之意,只想離開此地,待孩子出生後,養他長大成人。”
“你不想他知道?”
解語愕然:“自然不會,這畢竟是他的孩子。只不過,我不想讓皇室先他一步知曉,以免令他陷入被動之境,況且,蜀皇是他的大哥,我也不希望這件事影響到他和他的家人。”
王鯉微微頷首,這的確是個聰慧的女子。
“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我前些日子才發現身孕,已經讓身邊人出去購置房產家業,估計這幾日便能離開了。”
王鯉微微蹙眉:“你應該早點離開的。”
解語明白王鯉的意思,但也沒有惱怒,只是笑著說:“公子誤會了,蒔花館不似其他場所,奴家在此長大,直到遇見他以前,都是完璧之身,此後也未委身於人。”
“就算如此……”王鯉說著,突然搖了搖頭不再繼續,他不清楚蒔花館,同樣也不瞭解其他風月之地,更不明白解語這般的藝人有些什麼顧慮和苦楚,有些話著實不應說。
“你的考量很充分,不過顧慮太多,難免將自己置身險地,若他知曉,恐怕要有一番血雨腥風。”
解語轉手取出令牌放在桌上:“這件東西奴家隨身攜帶,整個蜀王朝無人不知,雖然也許仍然難免意外,但這已經是奴家能做到的極限了。”
王鯉端起茶來,一飲而盡,接著道:“我通知他了。”
“啊?”解語一驚,旋即羞澀低頭。
王鯉:“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修行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