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蜀皇剛剛進行過一次更迭,杜小玉之事更鬧得人盡皆知。從葉氏皇族開始,到蜀王朝大大小小的官員,此時都該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因為一旦再有大事,輕則官員罷免死傷,重則皇室全部更換,王朝易主,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好事,十個月,還不足以讓他們暴露本性。所以,此前的確是我想得還不夠深刻,忽略了某些重要前提。”
“公子莫要這般,您的心思已經十分巧妙了,您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一時有所缺憾也在所難免。”小貓反而轉過來安慰他,“要怪也怪我,是我還不夠靈醒,否則便能為公子查缺補漏了。”
王鯉聽得不禁笑了起來,揉著貓耳朵說:“你是一隻貓而已,要怪也該怪旺財。”
隨著他的動作,小貓在他懷中忍不住蠕動翻滾,眼童如水,幾乎失了意識,只本能地問:“為什麼啊?”
“因為它白頂著一顆狗頭,卻沒能做好軍師。”
小貓頓時失笑:“噗……哈哈,公子說得好!”
王鯉轉頭看了看,不由聳肩:“你看,現在又不知道它去哪兒撒歡了。悅兒,咱們該離開了。”
“啊,又要走了嗎,這次去哪兒?”
“先離開蜀都再說,不過走之前,你要做點事情。”
小貓頓時翻身,兩眼注視王鯉。
王鯉:“那些之前跟蹤我們的人,和他們背後的主人,兩隻眼、一隻眼,還是一道爪痕,由你視情況而定。”
“好!”小貓立即興奮起來。
王鯉按住她:“別太放縱,要據實而定,只是懲罰,不害人命。記住了嗎?”
小貓止不住連連點頭:“嗯嗯,公子放心,我還從來沒有殺過人呢!”
“好,那我們分頭行動,我去找旺財,稍後城外匯合。”
“明白!”
接著,小貓一躍而起,身影在半空中突然一閃便分化出數十隻體型與顏色各異的小貓,旋即分頭朝不同方向而去。
王鯉回頭,返回酒樓退房,牽著白馬出城。
路上,他鬆開白馬韁繩,拍拍馬頭,讓它自行去處。
接著御劍而起,落入山林。
“旺財!”
一聲呼喚,話音迴盪未落,便見一道黑影倏地穿山越嶺,須臾間來到面前。
“張嘴。”王鯉說。
旺財疑惑地偏著頭。
“我有話要和哪吒說。”
旺財搖頭。
“我知道他現在不宜現身,所以我會以元神和他交談,放心吧,很快就好,不會耽誤他的恢復。”
“汪!”
“你擔心我?那倒不必,我現在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你應該知道我見過誰了吧?”
旺財點了點頭,又仔細地觀察了王鯉一番,這才將他吞入腹中。
懸空小島上,王鯉站在蓮花池畔,看到池中除了一朵似乎微微將莖稈挺直了幾分但花朵仍不見好的蓮花之外,還泡著那塊金箍棒碎片。
碎片表面熒光閃爍宛如呼吸,不斷吞吐著池水當中的仙靈之氣。
再見此幕,王鯉仍有些感慨。
當年風華正茂、戰天鬥地的小英雄和大聖,也難免有此淪落之時。那麼,他自己會不會也有這樣的一天呢?
說苟延殘喘的確嚴重了些,也多有貶低之意。
可現在這情況,任誰也說不上一個“好”字。
王鯉盤坐,元神出竅,直入蓮花。
清清瑩瑩的迷霧逐漸散開,他又看到了哪吒那躺在斷橋殘湖中的三頭八臂真身,其胸膛內宛若明珠的光芒似乎較上一次明亮了一些。
倏地,胸中一團霧氣緩緩升起,聚作一個相貌英武的少年。
看到王鯉,他不顧形象地直接坐在自己的真身胸口,朝王鯉招了招手。
“你來了,是遇到什麼難處了嗎?”
王鯉輕盈落下,但卻沒有踩在哪吒的身體上。
哪吒見狀,嘴角微挑,卻又渾不在意地說:“下來吧,不用這麼拘束,反正你又踩不壞。”
王鯉這才真正落到他面前,雙腿交疊坐了下去。
他只順便看了眼身下放光的胸膛,哪吒便主動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好奇,為什麼以你尚未成仙的實力,卻能助我恢復?”
王鯉頷首,這的確是他心中一大疑惑。
哪吒一笑,神態中不免帶著幾分狠戾:“因為這是道傷。道傷需從道中補,但能補起道傷的道,需是純淨先天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