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機”。
一舉多得,不外如是。
在明確地知曉過去的情況下,要做出改變其實並不困難。
難的是,怎樣既能改變原來的路線,又不會被某些人強行“糾正”,同時還要儘可能獲得更多能被帶回現實的好處。
這才是他真正需要思考的東西。
煉劍與思索同時進行,王鯉整個人都十分安靜,好似漸漸地便與周邊環境融為一體。
對面,小貓趴在草叢裡,目不轉睛地盯著水中的鯉魚。
這座池塘裡本來只有幾條不起眼的小魚,但凌悅兒覺得這樣的池塘缺乏美感,所以在王鯉將希夷別院放在這處山野之後,她便特意出去捉了一些外形斑斕豔麗的鯉魚。
有紅鯉,金鯉,以及顏色駁雜卻又更好看的錦鯉。
雖然她什麼都沒說,可王鯉總感覺她意有所指。
當然,他不是皇帝,不講究什麼避諱,所以別說是養錦鯉,就算她每天只吃鯉魚,王鯉也不會有什麼想法。他甚至已經主動解除了凌悅兒體內的妖靈咒。
兩世為人,皆以鯉為名。
上輩子就是取的“鯉躍龍門”之意。
毫無疑問,在這個世界,當年的王闊和王瀟都期待著他長大以後能夠真的躍過龍門。
這般想來,王鯉對自己的名字就滿意多了。
畢竟凡事就怕對比,如果父母的腦回路特殊一些,甚至因為刻意追求四個字而給他取名叫“王躍龍門”的話,那他才是真的無法接受……
凌悅兒是貓,可她並不愛吃魚。
雖然王鯉早就知道不是所有貓咪都真的喜歡吃魚,但固有印象被打破後仍是難免驚訝。
她的眼睛像是兩個晶瑩剔透的寶石,清晰的投映池中錦鯉與湖面微波。
旺財一如既往地趴在旁邊打盹兒,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總能有那麼的覺可以睡。
一個月後。
王鯉不僅穩固了道基境的修為,甚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劍氣較之先前更加磅礴,劍意愈發鋒芒凌厲,象徵著步步生蓮與劍訣融會貫通的青蓮劍臺也強盛了許多。
劍丹雖然未成,可他卻成功地煉出了劍絲。
一條青金色的絲線圍繞著食指旋轉,極快的速度促使重重虛影衍生,指尖周圍的空間似乎都要被它割裂開來。
王鯉左右手同時拉著這根絲線抻開,長約三尺三。
兩手一鬆,絲線立時蜷曲收縮,轉眼便已形如一枚細小的彈丸。
大銅餅少了大概十分之一,如此用量如果直接用來鍛造的話,至少能打出一柄正常形制的重型闊劍。
可用來煉製劍丹,卻因為劍意、劍氣與劍訣的共同壓縮凝練,呈現出來的僅是一條絲線。
雖然他覺得還能繼續吸收首山之銅,可為了不影響未來飛劍的材料配比,他只能暫時壓下心思,留待來日。
這天,王鯉坐在飯桌前,吃的是旺財獵來的野兔肉。
咀嚼中,他對旺財說道:“我準備修煉三頭六臂,但我不確定我身上的丹藥是否合適,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凌悅兒:“我也可以幫你看啊。”
“你確定?”
“你可別小看我,不管怎麼說,我也是覺醒了傳承記憶的妖族!”
“那好吧。”說著,王鯉手掌在桌面拂過,留下一大堆各不相同的瓶瓶罐罐,雖然這些容器都是密封狀態,可仍有一道道濃郁至極且各不相同的藥香自然盛放,某些瓶子甚至被內裡的丹藥光芒照得明亮通透,彷彿一個個點亮的燈泡。
“嘶……”
霎時,小貓倒吸一口涼氣。
王鯉伸手:“請!”
她回過神來,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狠狠地撕下一條兔腿,轉身背對著他。
王鯉笑著看向旺財。
狗子眼中也有些許驚訝,不過它的情緒並非震驚于丹藥本身,畢竟它說不定連老君煉製的丹藥都親自嘗過。他主要是沒有想到王鯉下山時不過區區練氣境,王闊居然就已經給他帶上那麼多高品質的丹藥。
只見它忽地人立而起,鼻子抽動,很快便將其中幾瓶丹藥扒拉到王鯉面前。
王鯉把其他瓶子收起來,又問:“剩下這些是一次性吃完,還是慢慢補?”
旺財豎起一根指頭。
“一次吃完?會不會補過頭了,直接爆體?”
“汪!”
“哦,懂了,這些丹藥比較溫和,多餘的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