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將來,救人性命。”
觀音笑容更深:“你已入修行之道,不想吞服此丹?你或許不知,此丹對修為無甚影響,你可以此直入天仙之境。”
王鯉無有猶豫地搖頭,一本正經地說:“佛門修行,重在心境,一朝頓悟,便證果位。弟子修行,只為除魔衛道,更何況,修行也如參悟佛法,當徐徐圖之,弟子從未妄圖一步登天。”
“善!”觀音對他的態度十分滿意,略一停頓,轉手便將一柄仙劍送到王鯉面前,“此劍為貧僧當年偶然所得,今日你既悟得劍道,便予你護身吧。”
“多謝菩薩!”
王鯉雙手捧劍,抬頭之際,只見觀音對他微微頷首,接著便蓮臺一轉,倏然遠去。
想來,此刻觀音應當認為與他達成了某種默契?
可實際上呢?
王鯉不是不想服下九轉金丹,而是他最好在元神境錘鍊實戰能力,最多不能超過歸道境。
因為他的法寶“陰陽均衡”最多隻能將他提升到歸道境,而且天庭之試是否允許使用這等法寶還是未知之數。
他的目標多是那些小妖怪,而不是真正的大妖。
或者,讓那些大妖心甘情願地降低實力與他對戰,這邊要看王鯉的手段如何了。
腳踏金蓮,破空上岸,大河之劍頓時潰散,水流墜落後發出隆隆震響。
布鞋與袈裟皆未沾溼半點,一手執劍,習慣性的動作很是熟稔瀟灑,不見半分往昔孱弱,眉眼之間皆有果決凌厲之氣。
“走!”
悟空笑嘻嘻地湊了上來道:“師父,取經之路,當一步一個腳印,這河水寬闊,你雖有修為,但能過得去嗎?”
王鯉也笑著回應:“別小看我。”
隨即,五人動身。
悟空飛在高處,小白龍幫他提著九環錫杖,八戒緊緊跟在王鯉身旁,沙僧依舊挑著擔子。
王鯉腳下每走一步,都會生出一朵金蓮,排開河水,承託自身。
走了不一會兒,他們忽地聽到岸上敲鑼打鼓,隱隱還有一片喜悅歡快的笑聲。
五人回頭去望,頓時看見岸上百姓雀躍的高舉雙手揮動,好似在致謝歡送。
王鯉情不自禁地揚起嘴角。
悟空飄在空中也忍不住說:“師父,自打您將我從五行山下放出來之後,這次是我最佩服您的一次。”
八戒從不讓悟空專美於前,吭哧吭哧地道:“師父,老豬我也這麼覺得,雖然感覺奇怪了點兒,但現在的師父確實果斷多了。”
小白龍笑言:“想來師父本該如此,只是往昔不曾展露而已。”
沙僧:“大師兄、二師兄和三師兄說得都對!”
前行不停,跨過河水後,五人徑直往西。
以前唐僧雖然騎馬,但身子骨孱弱,一日也不可時時趕路;此時王鯉即便步行,但腳程卻是更快,偶爾星夜兼程,他不叫苦累,其他人更沒那般麵皮,八戒縱然想耍賴,王鯉也只顧往前不理他,他最終還是隻能追上來,反覆數次,八戒也絕了偷懶的心思。
這一日,行進的五人忽然又遇到一座大山。
路窄崖高,石多嶺峻。
林光漠漠煙中澹,山骨稜稜水外清。
嵯峨矗矗沖霄漢,巒削巍巍礙碧空。
王鯉腳下一頓,四個徒弟也都停了下來。
童中劍光隱白芒,望氣觀風顯真容。
但見那山嶺之內雖無妖風騰起,也無兇魂利嘯,甚至還有縷縷仙光乍然而起,遮掩不下,隱瞞不住。
而大山頂端,鳥鳥氣運上升匯聚,化作一顆碩大的牛頭,鼻尖套著金環兒,雙角彎彎衝雲霄,額頂更生一隻金黃銳利且更長的獨角,兩眼宛似日月,威勢當真不凡。
這等仙光流霞,五色神蘊,即便是獸身,無論如何也不能將它稱作妖了。
悟空上前:“師父,此山難行,我看還是騎馬上山吧?”
小白龍也說:“師父疼愛弟子,弟子也當孝敬師傅,您就到我背上來吧!”說著便要化馬。
王鯉擺了擺手,“不必,只是看此山巍峨高大,頓生感慨。”
“師父,您又不會作詩,感慨個什麼勁兒啊?”八戒都都囔囔。
王鯉斜睨:“我要作出詩來,你這憨貨怕也聽不懂。”
“師父怎的總是小瞧俺老豬?”
不聽他抱怨,王鯉啟程上山。
一行人翻山越嶺,過河躍波,正在山頭,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