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了,貧僧為取經人,正要去往西天靈山,你如今卻私自攔路,不知想好後果沒有?”
他這樣一說,蠍子精似乎也回過神來了,神色頓時一整。
“你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你現在要麼趕緊殺了我然後被追殺,要麼繼續關著我然後被殺。”
“哼,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死定了?”蠍子精眼中厲芒一閃,“那我為何不帶你一起死?”
“莫慌,原本你的確是死定了,不過你可以現在立刻開始逃命,你說你曾去過靈山卻又安然離開,現在開始逃跑說不定還能活著。”
蠍子精盯著他瞅了半晌,最後突然大笑,“御弟,你可真是好口舌,人家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試試了。”
她所說的試試,必然是不正經的那種。
眼看勸說無效,王鯉閉目不言。
其後,蠍子精起身來到他身旁,左蹭蹭,右擦擦,意圖雲雨,奈何王鯉空寂隨心,堅守不動。
忽地一道金光閃現,悟空揮棒打來。
王鯉見此,轉而閉目修行,隔斷外識,不理身外之事。
他的時間有限,不能浪費,蠍子精不是青牛,無法談判,不如交給悟空來做。
幾個日夜後,昴日星官一聲雞鳴壓制蠍子精,八戒一耙將蠍子打了個稀巴爛。
蠍子精是吃人的妖怪,王鯉沒有任何想要搭救她的意願。
前後無事,繼續西行。
南海紫竹林。
觀音端坐蓮臺,掐指點算,越算越難。
自玄奘悟法修行之後,原定的劫難便少了許多。
通天河,“身落天河”不見,若非觀音主動,連“魚籃現身”也沒了。
金兜山倒是圓滿。
可女兒國卻又缺了“吃水遭毒”和“女兒國留婚”兩難。
“琵琶洞受苦”倒是成真,可這也多仰賴於蠍子精自身的本領,否則,觀音估計現在的玄奘也一定不會自等徒弟來救。
短短時日,已經少了三難。
而接下來的劫難,在整個九九之數內也是重中之重。
然而,以玄奘當下的性情,並非不能以凡人作餌,只是劫難的引子卻要改一改了,最好能趁著此番調整的機會,將前面缺少的劫難全部補回來。
心下一定,觀音沉思片刻,數道法身從不同方向飛出竹林。
西行路上,王鯉也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距離上一次遇到蠍子精,已經過去了整整七個月,從通天河畔算起已經有一年多。
然而,他們卻一直沒有再遇到任何問題。
如果他真的是陳玄奘,那麼應該十分慶幸。
可這樣的情況顯然是不合理的。
要不然九九八十一難怎麼湊?
取經之事,佛門比任何人都要著急,不可能毫無緣由地往後推遲。
蠍子精之後,本該輪到“真假美猴王”,而這件事的引子,是因為唐僧被山賊綁架,孫悟空殺了山賊後反被唐僧驅逐,於是才令六耳獼猴有機可乘。
這般細細一想,王鯉忽然有些明白了。
如果觀音繼續按照原來的劇本設計,那麼不需要孫悟空出手,王鯉自己就能把那些劫匪清得一乾二淨,又如何能夠驅逐悟空給六耳登場的機會呢?
這麼說,這段時間以來,她應該在忙著修改劇本,說不定還需另請演員?
王鯉忽地笑了起來。
按照原定的一切來走的確是有些無聊了,這般變化對他來說也更有意思。
希望觀音不要叫人失望才好。
日日復行,王鯉每天也在勤修不輟,修為境界來到了練神返虛之境。同時,他對各類神通的精研愈發深入。
除了那些早已成熟的神通外,較為成功的便是掌握五雷,以五雷五炁鍛五臟,這是神通本身的功效。
而王鯉因由劍心而起,對於劍道五臟也有自己的想法,引入劍氣之後,雖然暫時還沒能將其他臟腑煉為同劍心一樣統攝劍道的高上境界和地位,但他隱隱感覺自己似乎已經抓到了重點。
換言之,這是一條可以走得通的道路,只是截至後世,尚未有人真正走出來罷了。
其次,他還精心重煉了“撒豆成兵”。
這項神通顧名思義,撒出豆子化作兵卒,不過豆子不是普通豆子,兵卒也是天兵或黃巾力士之類的道兵。
之所以選擇撒豆成兵,是為了滿足劍陣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