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鯉卻笑了起來:“這樣的話,很多事情倒也解釋得通了。”
舒嶢是扶柳道長的師父,白虎觀大概是依託這層關係成為了蜀山的掛靠單位,而扶柳道長的年紀看起來也的確符合作為一位封疆大吏的條件。
朝廷的人也多有修行之士,然而真正有天賦的都會加入蜀山,所以真正能做大官的人基本上都沒多少修為在身,如扶柳道長這般的道基境已經殊為難得了。
如此綜合起來再看,他們這群人決定一個雲雨閣的條件便已十分充足。
天庭、地府、蜀山、王朝,關係全部打通。
越看,越想,越能發覺他們的不簡單。
“公子,城主府那邊守衛森嚴,而且有陣法守護,如果直接闖進去的話對方肯定會第一時間發覺,所以我沒有輕舉妄動。”
“嗯,你是對的。我之前的猜測也沒問題,城主府應該是他們的主要聚集點,至少應該是他們互相見面的地方,只要確定了這一點,我們也不是非要進去不可。”
王鯉想了想,又道:“你去雲雨閣附近守著,看看她們今天還有什麼動作。”
“公子,人家是女孩子……”
“你不是女孩子,你是貓。”
“那也是小女貓。”
“……面具你繼續帶著,快點去。”
“好吧,我就是不習慣那些女人貼在我身上。”凌悅兒嘴裡嘀咕著拿起面具,帶上之後,這次選擇了變成一個溫文爾雅的青年男性。
待她走後,王鯉才又下樓。
馬識已經在等候。
“公子,按照您的計劃,今兒咱們該去西城了。”
“嗯,走吧。”
……
城主府。
身為主人的扶柳道人跪在杜小玉面前。
“扶柳,人呢?”
“閣主容稟,上次之後,他虛弱了不少,連神魂也有不穩之象,今日卻是大病在家,屬下已經派了人去,會以治病為由將他帶來。”
杜小玉冷漠高傲地說:“好,不過今天之後,他回不去了。”
扶柳聞言,沒有半點驚詫,繼續保持著額頭觸地的姿勢說道:“屬下明白,定會為閣主安排妥當。”
“嗯,你做事向來細心,難怪舒嶢能看重你。另外,幫我約他們見面,越快越好。”
“閣主,是所有大人嗎?”
“不錯。”杜小玉唇角掠起,“告訴他們,這次我要做點大事。”
片刻,扶柳起身離開。
剛回到前院,便見管家帶著一位枯瘦的青年走來。
管家看到他後急忙加快腳步,上前諂媚地說:“觀主,人帶來了。”
扶柳微微頷首,目光看向那青年。
管家見狀,機敏地告辭離去。
青年微微抬頭,蒼白的面頰和失了血色的雙唇顯示他此時並不健康。
扶柳忽地發出一聲長嘆。
“你孃的身子,可還好嗎?”
“大人,她已經快要徹底看不到東西了,而且冬日越深,她就咳嗽得越厲害,不過還好有觀主您贈予的湯藥,倒是勉強維持住了。”
“那就好。當年,你娘讓我幫她給孩子取名,我想到老馬,便直接給出了馬識途的名字,沒想到後來她生了你,卻沒有來找我,而是把那個名字拆開來,所幸,兄弟識途,倒也別有韻味。”
馬途聞言,亦不禁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大人對馬家的情分,我娘與我兄弟二人不敢有忘。”
扶柳笑容和煦,猶如晨光。
兩人閒聊片刻,扶柳漸漸收起笑容,神情有些肅然。
他不開口,馬途便問:“敢問大人有何憂慮?”
扶柳輕嘆搖頭:“倒不是憂慮如何,而是……關於你孃的病。”
聞言,馬途雖然虛弱,但眼神卻驀然亮起:“大人,可是有辦法治好我孃的病了?”
扶柳先是點頭,又是搖頭,眉間深蹙。
馬途見此,直接跪伏叩首:“大人,如果您能治好我孃的病,我願付出任何代價!”
扶柳趕忙將他攙扶起來,一臉為難地道:“此事,說難也難,說易也易,只是,若要救她,那便要損害於你,可你卻是正值壯年,若你有個三長兩短,你娘又該如何是好?”
馬途激動地握住扶柳的手腕:“大人!哪怕我真的死了,只要我娘身體康健,便不算白死,況且,我還有大哥,您知道的,他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