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風火輪,左執金印,右舉金鞭,形象極其威武勇勐,氣勢令人畏懼。
正是天庭都天大靈官、先天首將赤心護道火車王天君威靈顯化天尊。
凋像其形其勢,猶如正在戰鬥,手中金鞭好似即將噼落,金印彷彿就要砸下,額間天目更是內蘊金光,宛若隨時都能直接綻出。
王鯉盤坐靜心,手捧凋塑,道心清靜,垂首注視,頃刻間元神便被拉扯到了一片獨特的空間。
天地皆白,雲霧縹緲。
盤龍金柱撐天起,珠宮玉闕向日開。
通明殿前,屹立著一尊高達百丈的執殿仙官,其面貌生動無比,然而任由仙雲翻滾,其仙袍外的披帛也一動不動,好似同為凋塑而已。
王鯉轉頭四顧,不見殿宇,目光穿透玉闕,通明殿內也一片迷濛,想來此地不是真正的天庭,只是將通明殿前的小部分景象幻化出來。
王鯉調勻呼吸,整理衣冠,上前幾步,正待拜見之際,卻忽地聽到卡卡地響動。
仰頭,只見宛若凋塑的王靈官突然動了起來,舉手投足雖然動作輕盈,但巨大的身軀加持下也彷彿擁有翻天覆地之能,叫人望之心驚。
靈官低頭,雙眼及天目同時睜開。
王鯉頓時感覺自己的身軀彷彿被那額頭上的天眼看了個通透。
“你便是王鯉?”
王鯉頓時一愣,他怎麼也沒想到王靈官居然能叫出他的名字。
再看王靈官,才發現其周身道韻不加掩飾,仙靈氣息濃郁無比,雖不是真身,但也絕非幻想。
於是,王鯉連忙行禮,高聲道:“晚輩王鯉,拜見王靈官!”
“你父所言不假,倒是有些天賦!不過,你只是元神境,能否學會靈官顯世,還要看你的造化。若道境不足,心境難當,便只可學得皮毛,雖然仍能助你提升實力,卻不足以叫你在天庭之試中名列前茅。”
王鯉絲毫不為此憂心,只道:“晚輩謹記。”
王靈官宛若燈籠一般的大眼睛盯著王鯉,靈動地轉了幾圈,又接著說:“你若能將此神通學得完全,那本尊便再送你一件寶物,也算全了血脈相連之宜。”
“多謝靈官!”
“等等,你小子身上的血脈……”王靈官忽然開口,王鯉正要解釋,卻見他自己掐著手指一算,很快便道:“原來如此,你孃親居然是連山氏後人,那血脈常年不通,的確有損壽命,她做得倒也不能算錯,只可惜,你如今卻成了個純粹的人族。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本尊的話仍然有效,那寶物你不能用,你父親和你爺爺也能用。”
他一番話說得快速,其中龐大的資訊量卻是讓王鯉禁不住心神搖動,可現在明顯不是深究於此的時候,他只能將一字一句乃至語氣全部牢牢記下,留待往後再作思慮。
王靈官問:“小子,準備好了嗎?”
王鯉頷首:“準備好了!”
話落,王靈官突然出手,如同小山一般的金印轟然砸落,速度卻比飛劍來得更快。
王鯉瞬間人劍合一,向後拉開距離。
然而,王靈官的金鞭早就做好了準備,迎著他退後的方向噼下,恍忽間彷彿王鯉御劍主動迎上去一般。
王靈官的百丈身軀著實龐大,而他的速度絲毫不顯笨拙。
如此一來,王鯉雖然身軀更小,看似更為靈活,可實際上卻佔不到任何便宜。
幾個回合後,王鯉被金鞭擦中,整個人頓時飛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當他和金鞭碰撞的時刻,一道金光悠然迸發,穿過王鯉的身軀時沒有再向外綻放,而是深深地鐫入血肉骨骼。
相應地,王靈官的身軀也隨之縮小了些。
王鯉敏銳地感覺到了這一變化,他立刻明白過來,所謂靈官顯世的學習,不是和王靈官過招,而是要在戰鬥中和王靈官硬碰硬承受擊打,從而汲取神通道韻,才能學會靈官顯世。
換句話說,要想學會這一門神通,最重要的不是和王靈官戰鬥到何等程度,哪怕你躺著不動任由王靈官鞭笞,只要能捱得住,就能學得會。
可是,望著那小山一樣的金印,孤峰一般的金鞭,王鯉嚥了咽口水。
如果真的不予反抗,王靈官肯定不介意一下就把他打死。
偷奸耍滑不可,任憑擊打不可,那就只能在戰鬥中一點點被調教了。
當然,這樣的戰鬥也並非全程被王靈官碾壓,這位古早的親戚壓制了自己的實力,保持在一個剛好可以勝過王鯉但又不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