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看。
“哈哈哈!說得好!說得痛快!”
大笑之聲來自劍仙李長庚。
他仰頭大笑,絲毫不顧文殊與普賢的怒目而視,笑過之後,他便正色道:“聖僧,貧道今日前來,也有一事相求。”
王鯉有所揣測,面上卻道:“前輩請講。”
“我已非人,也非佛門弟子,當不得前輩。”說著,他從半空落下,走到王鯉面前。
“貧道也修劍道,當年更極情極性於此,只是後來誤入歧途,便遭天譴。而今又離開天庭,重拾此道,貧道觀你一身修為皆繫於劍道,故而,想與你切磋一番。”
悟空當即不忿地上前說道:“金星!你看著可比俺老孫還厲害許多,怎麼好意思跟俺師父說切磋?”
“哈哈哈哈!你這猴頭!”李長庚一伸手,結結實實在猴頭上撓了好幾下,而悟空也沒能躲開,直到他放手之後,才捂著腦袋撇著嘴退開好幾步,眼中盡是羞惱。
王鯉有理由懷疑,太白金星這是在藉機“報復”。
“聖僧勿憂,貧道所言之切磋,自然不是實力逼平,而是劍道切磋,彼此印證,不涉及修為高低,更不用分出勝負。便當貧道是見獵心喜,必不對聖僧有所損害。”
王鯉非常清楚他的意思,更明白他的目的。
如果不是因為劍靈,那李長庚在天庭安穩了那麼漫長的時間,絕對不會突然離開且直奔他而來。
“前輩所言,乃是對晚輩的提攜,自然不當拒絕,只是眼下晚輩還有些事情尚未解決……”
李長庚當即擺手:“小事!”
回身,他看著文殊與普賢。
兩個菩薩當即皺眉:“李長庚,你想做什麼?”
“貧道自己當然什麼都不想做,只是眼下兩位似乎擋了貧道的路。”
他們看向王鯉:“玄奘,你要聯合外人欺壓佛門?”
“兩位多慮了,青獅、白象不過是坐騎而已,你們真要缺坐騎,等貧道往後西行路上仔細搜尋,一定給兩位帶到靈山親自交到你們手中。”
普賢似乎忍到了極限,他直接訓斥道:“玄奘,莫要再胡攪蠻纏!自你悟道之後,便先對觀音菩薩多有不敬,觀音寬宏,不與你計較,卻反倒讓你生出驕狂之心,今日更對我等出言不遜,如此做派,你可還配被稱作聖僧,佛門諸事,更不容你放肆饒舌!”
“呔!普賢!你敢與我師父這般說話!”悟空當即掄起棒子,面露兇相。
剩下幾個徒弟也紛紛怒目。
普賢卻道:“你們都是玄奘弟子,也是佛門中人,不敬菩薩,惡言相向,還要如何說?”
悟空看向王鯉,見他模樣,似乎只要王鯉一開口,他就敢立刻拎著棒子衝上去給普賢的腦門上來一下狠的。
哪吒卻也在此時對王鯉喊道:“小和尚,山上的小妖怪都快清乾淨了,你要是不準備繼續打,那我和三隻眼可就要回天庭覆命了!”
王鯉不言,只是轉頭看向西方。
李長庚見此,心下一動,傳音道:“聖僧,你有何考慮?”
王鯉對他一笑:“我在等如來。”
他的直率與坦誠,讓李長庚呆愣當場。
雖然他已經知道這個聖僧不再是原來印象中的那個聖僧,可是聽他口中直言如來並且語氣也毫無尊重,甚至還有些戲謔之意,這一切,仍然讓這位在天庭履職多年的老臣心神難守。
片刻,不見任何動靜,王鯉輕嘆一聲。
“兩位,不要逼我。”
普賢:“玄奘,你果真要叛出佛門?”
王鯉抬眼望去:“自始至終,我一直以慈悲之心解決獅駝嶺之事,處處對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你們這兩位佛門的菩薩。從頭到尾,我從未說過要背叛佛門,而你們,卻一直在暗自揣度。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最後一遍,不要逼我。”
普賢還要再說,文殊卻拉住了他。
不為別的,更不是被王鯉言語所恫嚇,而是……
李長庚已經拔劍出鞘了。
沉默少許,不知兩位菩薩暗地裡如何交流,心中又經過了幾番掙扎,他們最後不言不語地扔下兩個真靈,扭頭便走。
悟空與六耳各自接住一個,見王鯉點頭,當即將其打碎,無數粉末立刻飄飄而散,融於天地。
哪吒見狀,撇嘴:“無聊,那我們便走了!”
王鯉上前道謝,近距離下,順便記住了楊戩的氣息。
送走哪吒、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