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我沒收到,難道是中途被人給劫了?”
顧鴻一張老臉迅速變幻,最終還是沒忍住,抬頭狠狠地朝顧太陰的後腦勺來了一下。
啪!
“哎喲!”顧太陰連忙抱頭,故作委屈:“爺爺你為何打我?”
顧鴻咬牙切齒,口水飛濺地噴道:“你少給我裝!說正事!你也知道外門現在是何等火熱,為了天庭之試的名額,每一個弟子都在奮力拼搏,恨不得在懸空島上將自己畢生所學盡數施展一通!你先前不想入內門,老夫已經答應過你,但這次好不容易外門也有了機遇,你可千萬別再給我找什麼藉口,老夫一概不聽!”
顧太陰放下手,站起身,臉上又習慣性地掛起淺淺的微笑。
“爺爺,孫兒要是沒猜錯的話,這次機會,這場聲勢隆重的外門選拔,應該是您老人家專門為孫兒準備的吧?”
“呵,你還怪敢想的?”顧鴻諷刺他一句,“你爺爺我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不過是區區外門總務堂堂主而已,偌大的外門,八萬多外門弟子,統統歸屬於總務堂轄制管理,而且你爺爺我頭上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來自內門的長老直接監管,那你應該想到的就不是總務堂有多麼大的權利,而是總務堂對於整個蜀山來說到底有多麼的……不重要!”
“那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
“現在啊,你應該感激內門的那位師兄,雖然他年紀比你小,入門比你晚,但他可比你小子靠譜多了!”
顧太陰撇嘴,故作不滿地道:“爺爺,我才是您的親孫子!”
“廢話,你要不是我親孫子,我早把你趕出去了!”顧鴻微微抬頭,感懷地道:“他呀,我也只見過一面,但是見面之前,就接連不斷地聽到他的名字,修行也好,歷練也罷,臨機決斷等,莫不是上上之選。你小子看起來灑脫,可還有得學呢!”
“爺爺,你可不常夸人。”顧太陰被他說得來了興趣,也問:“這位小師兄,姓甚名誰?”
“王鯉。”
“王鯉……有點奇怪的名字。”
“是嗎?”
“是呀,以鯉為名,他爹是孔子嗎哈哈哈……”
“他爹倒不是孔子,不過他爺爺挺有名的。”
“噢,是誰?”
“執法殿主,王闊。”
“呃……”
顧太陰一瞬間收斂笑容,聲音都放低了許多:“真的?”
顧鴻微笑:“絕無虛假!”
顧太陰面皮抽動,似乎回想到了某些不太好的記憶。
良久,他搖頭晃腦地道:“好吧,頂多我不去招惹他就是了,反正我本來也不會和他有什麼交集。”
顧鴻忍不住笑說:“王殿主雖然名聲多有兇惡,但在老夫看來實在是功德無量,宗門中如你一般的頑皮猴子可不在少數,他以一己之力力排眾議,幾番嚴峻宗規律法,將你們全部都收拾得服服帖帖,不知給我們這些長輩省了多少心。”
顧太陰抬起眼簾,委屈地說:“爺爺,王殿主太狠心了!我這輩子估計都忘不了那頓打……”
“那必然是你自己活該!”
顧太陰頓時不說話了。
顧鴻搖了搖頭,嘆道:“蜀山,真是個好地方啊,雖然外門總務堂不重要,但爺爺在此棲身,既得安穩,又能一展所長,不負此生了。”
顧太陰也笑:“爺爺您又沒有多麼強烈的權利慾望,也不想著更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地位,總務堂正適合您。”
“是啊,總務堂的確很適合我這種人,宗主當年任命我做堂主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好,可事實證明,宗主的眼光的確非常精準。”顧鴻感慨一番,眼眸微轉,望著眼前正值青春的孫子,忽然嘆息。
“只可惜,你爺爺我這幾百年的堂主,如今也算是做到頭了!”
此言一出,顧太陰臉上的笑容當即消失,好似從來就不存在。他眉頭微蹙,疑惑道:“爺爺,發生了什麼?”
顧鴻冷冷一笑:“你不是猜到了嗎,為了給你準備這場聲勢隆重的選拔。”
顧太陰額間溝壑更深:“爺爺,我回宗以來還未了解近期發生了何事。”
“簡單,為了讓你這個不願意加入內門的外門弟子也能參與天庭之試,所以你爺爺我不得不耍了一些手段,聚眾跪門、以下犯上、威逼內門,讓內門不得不答應條件,以此平復外門弟子的怨懟之心,而你,自然也可趁勢而起。只不過,你爺爺我能力有限,終究還是被人給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