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把那東西拿到眼前看清楚時,立刻把它塞回隨身空間,然後將所有的家當收拾妥當,有層次的放回去。
他他他應該是沒有看花眼吧?!】
那個東西……那個小小的,兩片殼的……
江魚再次驚醒了。
自打她被關進遣雲宮偏殿,就沒再見過小郡主進來,每天來來往往的就是送飯的和推她去遣雲宮挨刀子的小道士,賽迦來過一回給她吃了不知名的糖豆,她給吐了之後也就沒再見他來過。
誰知道他又來了。
無聲無息,江魚被凍醒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像個鬼一樣坐在身邊不知多久了。
江魚條件反射的彈坐起來,往保護著心臟的那個小小的結界挪動,賽迦只是歪著頭,默不作聲的打量著她。
海神鈴的神光照亮了整座琅琊山,他們處在山頂,更是處處明得晃眼,如果不睡覺的話,眼睛肯定就亮瞎了。
所以賽迦打擾她睡覺,讓她的精神和心情都很不好。
兩人都不說話,相對看著好一會兒,賽迦又拿出一顆上回的糖豆:“吃了,你的傷就好了。”
江魚不接茬。
賽迦又說了一遍。
江魚撇開臉不看他,真是越看越煩。
賽迦似乎生氣了,語調不由得高了起來:“吃了。”
江魚本就對他窩著一肚子火,當即就嗆了回去:“不吃。”
“你說什麼?”
江魚跳起來:“不吃!”
糖豆在指尖碎成粉末,賽迦一把將她揪到身邊攤在膝頭,揚手對著她的屁股就打。
江魚被打第一下的時候有點發怔,被打第二下的時候徹底炸了毛,張牙舞爪的就要爬起來。扯著他的袍子和長腿又是撕又是咬。
賽迦手下不停,下著狠手打她,江魚沒一會兒就無力反抗了,****在他的長腿上硌得疼,屁股被大巴掌扇的疼,手腕上的傷口也疼,看著放在一旁的心臟時。她的心也跟著疼。
她以為自己已經不怕疼了。可是真到全身上下一起疼起來的時候,她還是會害怕。
“哈斯塔……”她趴在賽迦腿上垂著兩條細胳膊嗚嗚的哭,“哈斯塔……”
賽迦聽到她嗚咽就住了手。帶著怒氣將她翻過身來,兩手捏著她的肩膀問道:“哈斯塔,哈斯塔,他就當真比我好嗎?”
江魚只是抽抽搭搭的哭。看得賽迦一陣抑鬱,兩手一鬆讓她摔在床榻上。起身一甩袖子走了。
看到他走了,江魚兩手一抹淚,爬著抱住了心臟的結界。
她縮在床上,直直的看著地面對映的光芒。一夜就那麼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送飯的時候,江魚瞞著那小道士,將一盞瓷碟偷偷裝進袖子裡。小道士等她吃完,就把碗碟收拾收拾提走了。江魚看他確實離開,這才從袖子裡拿出那盞精緻的瓷碟來。
瓷碟上是兩隻振翅的蝴蝶,江魚甩手將它撞在地上,崩起的瓷片四處飛濺。她趕快用手攏了碎瓷片藏在床鋪下面,不多會兒就又有小道士進來,讓她沐浴更衣去遣雲宮挨刀子了。
賽迦略微有點潔癖,所以每次江魚進來之前都要被迫沐浴更衣。江魚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任由他擺弄,死也不死不了,活著又是在受罪,從熱氣騰騰的浴桶裡走出來,看著滴水的已經長到腰部的長頭髮,她覺得自己像個鬼。
右手臂上刀傷整齊,只是似乎找不到完好的地方劃刀子了,賽迦牽過她的左手臂,順溜的劃下了兩道口子,江魚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賽迦牢牢牽著她的手臂不輕不重壓在琳瀾嘴巴上面,能讓琳瀾很方便的吸取靈力,然後他毫無誠意的問了一句:“很疼麼?”
江魚想起昨晚被他打的屈辱經歷,咬牙切齒的忍了下來。
琳瀾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已經餵了這麼些天,再喂下去,不等她醒過來,江魚就先熬成一具乾屍了,賽迦終於想起“羊毛來自羊身上”這句話,如果江魚堅持不住死了,那他可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再次找到一個如此適合當補藥的靈力者了。
於是他重視起江魚來。
先是飯菜的內容變得更豐盛了。
江魚有點擔驚受怕,這就像是把豬養肥再殺一樣,她依舊食之無味,草草結束了用飯,趴在床頭看結界裡的心臟。
屁股被打得很疼,一仰著躺下就如坐針氈。
賽迦進來的時候,江魚已經伏在床頭睡著了。
比起她剛來的時候,意氣風發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