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迦像是銀寶石般的眼眸流光輕轉,他看著江魚,似乎有話要說,然而終是拂袖離去。】
江霞有些不解他們剛才訂的到底算什麼約定,怎麼?這下哈斯塔來與不來都不重要了麼?賽迦為什麼要答應江魚的這個請求?
賽迦走後,江魚卸去了全身的力氣,伏在沒過手背的地毯上輕輕抽動著肩膀。
這樣下去就能劃清界限了吧?
和哈斯塔……
她還沒有把他追回來,就要這麼永遠的失去了。
江魚不止一次的後悔自己當時竟然會選擇留下力量,因為哈斯塔不論發生什麼事都會在她身邊,讓她以為他的所有離去都不過是一個玩笑話。
直到哈斯塔真的走了,她才心力交瘁的疼了起來,身體空的彷彿一切都被掏空,只剩下一具軀殼。
江霞什麼時候走的,江魚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感覺背上一暖,然後整個人都被抱了起來。
“怎麼會趴在地上?多涼啊。”
燭火搖曳中,她看到了三皇子的臉。
江魚腦中閃過一個名字,聲音乾澀的問道:“凡卿呢?”
三皇子一頓:“仙姑怎麼知道?”
“你叫過他,而且看你們關係還不錯……”
江魚躺回床上,元夜給她蓋了被子,而後聲音平和道:“他在宮亂時為護我死了。”
倒不是很意外。
上次見到那個叫凡卿的人,他頭上懸的那個類似電量顯示的圖示是深紅色,“電量”已經所剩無幾了。
她再次抬頭看了看三皇子,見到他頭上那個“電力”仍舊飽滿的圖示,確定自己在失去力量之後。有了一種名為“死神之眼”的超能力。
難道是為了在她所剩無幾的日子裡逗她樂的?
她看不到賽迦的,卻能看到江霞的,帶著充沛的海藍色,是不是能夠說明這個死神之眼只對地球人有用呢?
江魚想了想,勉強用手指勾住了一臉沉靜的三皇子的衣袖:“三皇子,叫幾個人過來好麼?”
元夜沒問她要人做什麼,拍拍手就有宮女和侍衛湧入。列隊很是整齊。以至於江魚雖然裡的稍微有點遠,卻還是能見到那兩列人頭上的圖示有明有暗還有發紅的。
而且,一般人頭上的圖示都是白色。有兩個人的圖示卻是帶著淡淡的藍。
江魚道:“侍衛排在最後兩個的人……是不是曾經修道?”
那兩個被點到的侍衛聞言走出佇列,在紗帳前站定:“回仙姑娘娘話,小的確實在琅琊派修行過一段時間。”
三皇子任人唯賢,和賽文如出一轍。他不會因為這兩個侍衛在反派琅琊派修行過就將他們“打入天牢秋後處斬”抑或是“立刻拖出去斬了”,因此兩個侍衛實話實說。並不擔心這會讓三皇子對他們有不好的評價。
只是……他們修過道,仙姑娘娘是怎麼知道的?
江魚看著他們的圖示不過是稍微有一點淡淡的藍色,和江霞那種純粹的海藍色不能相提並論,心中略微有了些想法:“只是對你們身上的道法有些感應。看來是同出一脈呢。”
“小人惶恐。”
在琅琊派修道就一定去過琅琊山,海神鈴的古神之力覆蓋了整座琅琊山,在那裡修道的人必將受過浸潤而擁有些微靈力。
哈斯塔的古神之力在不斷的流失。她憂心如焚,看來只靠海神鈴還是不夠的。一定要找到其他三個神器來鎮住古神之力才行。
現在賽迦和江霞肯定是不會幫忙的,那就只能靠蘇良辰和克圖格亞了。他們兩個對哈斯塔雖然不怎麼親近,卻也不把他當外人,再有就是三皇子,除去肅親王之後,從小宮女在外的悄悄話能夠聽出來,元夜已經成為能夠與大皇子元朗分庭抗禮的繼承人了,同時還是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狗。
從一個病怏怏、並無多少實權的皇子到如今如日中天掌半壁江山,除了他自己頗為精通帝王術之外,躺在他寢宮裡半死不活的江魚,以及明顯傾向於他的璇璣派宗主賽迦無疑是絕佳助力。
只是江霞卻力頂大皇子。
她討厭給了她虛假身份的姐姐,討厭把她當成替身的賽迦,就像是小女孩兒鬧彆扭一般,她堅定的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
無辜大皇子元朗:我是接盤俠嗎?
江魚打定主意之後,本以為時日無多,可能連蘇良辰和克圖格亞的面都見不到就要把自己交代在這裡了,但是她不僅身體慢慢變好,在一天無意中呵黑乎乎的補藥時,她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