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嚥了一口唾沫,別說喊人,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韓非常滿意地發出一聲低笑,含住那微張如花兒一樣的唇瓣,然後輾轉深入,渾然忘我。
有的東西就像閘門後的猛獸,一旦那道閘門開啟了,就再也別指望能將它重新關起來了。
結束之後,唐糖整個人像沒有骨頭似的被韓非常抱在懷裡,大腦只剩下一片空白。
韓非常很喜歡她失神的樣子,集純真與妖媚於一體,能叫人失了理智,只想把她一口吃掉攖。
過了一會兒,唐糖終於清醒了,然後一把跪坐起來,雙手按住韓非常的胸口。“你們男人果然都一個德行!”
“怎麼了?”韓非常頭枕著自己的胳膊,吃飽喝足之後的慵懶表露無遺償。
“一遇到問題就喜歡到床上來解決!你們是不是都認為征服了女人的身體,就能把她整個人都給征服了?”
韓非常挑挑眉,對這個論調有些想笑。“沒有,你想多了。”
“你別不承認,你們男人就是這樣的,下半身思考!”
“那女人呢?是不是遇到一點問題就扭頭走人,不聽解釋,也不肯好好地談一談?”
唐糖被問得啞口無言。最後,她決定耍賴。“總之就是你不好!”
“是是是,我不好,我壞蛋。”韓非常決定還是服軟。要不一會兒被趕出去,這一晚上又得抓心撓肺不好過了。
唐糖張牙舞爪地對他揮了揮拳頭,然後趴到他胸膛上,偃旗息鼓了。“哎,韓毓婷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讓你休了我?”
“她說什麼不重要。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別人替我下決定。”
“可她是你的家人。我聽人家說,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家庭的事情。要是家裡反對,乍然一看沒什麼事兒,時間長了總歸是個禍害。”
韓非常揉了揉她的腦袋。“放心吧,在我這裡不會發生那種禍害。”
“你說的啊。以後要是他們刁難我,你得堅定地站在我這一邊,否則我就——”不能說離婚,她急忙剎車。“我就一輩子不原諒你!”
“好。”
“嘴上說是沒用的,你得做到才行。”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到時候再說那就晚了。”
“那現在我只能嘴上說說。”
唐糖沒轍了。洩氣地從他身上翻開,縮成一團背對著他。
韓非常無奈地側過身體,從後面攬住她,輕捏她肚子上那點小肉肉。
“唐糖,我這人沒什麼大能耐,這輩子可能都做不來驚天動地的大事兒。嘴巴也笨,說不了甜言蜜語。但我很清楚,作為一個男人,要是連自己的女人也保護不了,他還不如做太監去。”
“誰說你不會甜言蜜語?”唐糖被他這麼一說,哪裡還能耍脾氣?立馬就轉過身來,抱住他的脖子,親他的鼻子。“我看你嘴巴厲害得很,每次都把我吃得死死的。”
其實韓非常真不會說甜言蜜語。只是他這個人不愛來虛的,說出來的話都是發自心底。世界上,還有什麼比真誠更能打動人?
韓非常一臉無辜。
唐糖於是就笑了,戳他的下巴。“你呀,就是個大壞蛋!專門欺負我的大壞蛋!可是沒辦法,我誰都不愛,就愛你!”
韓非常差點兒被嗆到。他有時候挺佩服唐糖的,輕易地就能將愛說出口。但作為被她表白的那個人,他心裡確實美滋滋的。
走神的時候,腹部被唐糖頂了幾下。“哎?哎?”
“怎麼了?”
“我都表白了,你就沒有一點兒表示嗎?你是不是不愛我啊?”
“愛!”韓非常為了後院不起火,決定把老臉都豁出去了。反正也沒有別人,丟臉就丟臉吧。
唐糖得意地笑了起來,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這還差不多。”
拉過他的胳膊,枕上去,拉過被子。“好了,睡覺。明天還得去店裡站崗呢,得早點睡。”
“我得回去。”他是請假出來的,不好在外面過夜。
唐糖立馬轉過身,瞪他。“不許走。你以為你這是出來嫖呢,睡完就走人?出來嫖,人家還有錢收呢,你也沒給我付錢啊。”
“咳咳咳……”韓非常這回是真的被嗆到了,咳得肺都疼。
這個小屁孩,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咳什麼啊?心虛啊?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走,以後別想碰我。我讓你憋一輩子,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