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幾分鐘啊,就打吐血了!
賀暖爬上擂臺,大聲喊,“陳廉,你下手也太狠了!打擂哪有你這麼打的?”
陳廉還是那副淡淡微笑的模樣,“賀小姐,我真沒用多大力氣,是他太弱了,不抗揍。”
“我去找館長!”
賀暖以衝刺的速度跑到前臺,接著又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她站在擂臺下,仰頭望著陳廉,非常恭敬虔誠地請求道,“館長先生,求您放過他吧,再打下去他就死了。”
陳廉不說話,眼神示意她去求溫棣。
賀暖轉身來到溫棣面前,單膝蹲下,仰頭看著他,用更加卑微的態度求他。
他的正頭妻子,竟為了別的男人這樣低聲下氣地求他!
溫棣臉上的肌肉動一下,用力捏著她的下巴,涼薄冷厲的聲音從牙縫裡飄出來,“心疼了?”
“溫棣,我跟他自始至終就只是朋友,到底要怎樣你才肯相信我?”
溫棣的手指順著她的頸側滑進衣領,觸控著她鎖骨的牙印。
賀暖蹙眉忍著傷口的疼痛,沉默片刻,她決然道,“我答應陪你睡。”
她聲音不大,卻震得溫棣耳根一顫。
她終於點頭了,他卻氣得要爆炸。
就為了區區一個姜南青,她竟然要獻出自己的身體!
溫棣掐著她的脖子推開她,命令陳廉,“往死裡打!”
“這貨趴下了,等他緩一會。”
陳廉跳出擂臺,推著溫棣走出擂臺室。
接著,前臺小姐姐帶著一位壯漢進來,告訴賀暖,“您好,館長讓您送這個人去醫院。”
壯漢看著比小方塊還壯,1米高的擂臺抬腿就上去了,就像上個臺階那麼輕鬆。
他扛著姜南青跳出擂臺,問賀暖,“請問送哪個醫院?”
“帝城中心醫院。”
壯漢親自開車送他們到帝城中心醫院,直到姜南青進入手術室他才離開。
賀暖在手術室外面守到凌晨五點,看著姜南青回病房安頓好了,她也就放心了。
小方塊就住在隔壁病房,她進去坐了半個小時,然後回到母親的病房。
收拾了必要物品,跟醫護人員說帶母親下樓遛彎,逛到醫院東大門,她打車帶著母親轉移到一家偏遠的縣城醫院。
安頓好母親,她立刻到法院起訴離婚。
巧了,碰上一個熱心又比較閒的法官,馬上就給溫棣打電話,叫他到法院調解。
溫棣捧著一束鮮豔的玫瑰花來到法院,當著法官的面,向賀暖真誠道歉,“老婆,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跟我回家吧。”
法官信了他的鬼話,反過來把賀暖一頓數落。
溫棣伸手摟她的腰,她反抗。他硬生生把她摁到腿上坐著,貼在她耳邊警告,“乖一點,否則我弄死姜南青。”
回到御景園,賀暖把自己關在臥室裡,不吃不喝。
溫棣也跟她置氣,偏就不喊她吃飯,看她能撐多久。
就這樣過了兩夜加一個白天,賀暖感覺挺不住了,嘴唇乾癟了,兩眼冒金星,大腦都不思考了,氣也消了。
但是就這樣屈服了,會不會太掉價?
這時,門外傳來鑰匙聲,接著是鎖芯轉動的聲音。
溫棣推開門,掃一眼她憔悴的模樣,眼底暈染著心疼,嘴上卻陰陽怪氣地說,“為了一個姜南青,茶不思飯不想。呵,該說你深情呢,還是不守婦道?”
賀暖心裡的火蹭地一下就燒起來了,抱起床頭櫃上的檯燈摔到他輪椅前,歇斯底里地吼道,“溫棣你是聾了還是瞎了?我說了,我跟他沒關係!沒關係!!沒關係!!!”
她一口氣吼完,大腦缺氧了,頭暈。
兩手抱頭緩緩蹲到地板上,默默安撫自己的情緒。
溫棣被她這一吼,心裡又不爽了,冷聲命令道,“出來吃飯。”
賀暖不吭聲,也不動。
“繼續絕食?”溫棣把手機丟給她,“你先看看這個,再決定要不要吃飯。”
賀暖看一眼手機裡的照片,頭皮麻了。
這是陳廉陪母親吃午飯的照片,在那家縣城醫院裡拍的。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想全須全尾地離開他是不可能了,只能放手一搏。
她扶著床沿站起身,往前走兩步,撲通跪到玻璃碴上。
鋒利的玻璃碴刺傷了她的膝蓋,也刺痛了溫